黑莲花的威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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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面过后,鬓角的青丝微微泛起微光下的折影,衣襟飘飘,仿若那在世碟仙。

小瑾回眼望去,被这一派风姿卓卓之态,唤得有些微愣。

转而是被那翩若惊鸿之姿看得有些入神,以至于来人已至近旁,痴人却还傻傻的蹲在青石铺就的地上,顺毛....。

一道斜阳就着忽起忽落的银色暗纹香囊,缓缓带出一股清心宁神般的络络菩提香。

小瑾看着眼前这位已退去病态之姿,炯炯有神的眼前之人,一时间却不知该作何应答。

“怎么,恩人造访不应该是请进内堂,以晨间露为佐,茶水点心好生伺候着?”

只见那棱角分明得有些过分好看,微微带点儿淡绯色的薄唇,仿佛是有在一派议政言词的说了些什么。

但这会儿的小瑾估摸着是没太听进去,依旧一手抚着憨憨,微微仰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略有不同的大殿。

絔曲见眼前人依旧没能作答,看了几眼周边淌了一地的水,便饶过门庭,径直向着内堂唯一的陈设走去。

小瑾本没怎么回过神来,直到憨憨的小嘴一口咬在了她的指尖处,那吃痛后的阵阵针刺之感,换回了她应有的些许神智。

“娘亲,你反应怎么那么大?是憨憨咬太重了吗?”

小瑾看着有些愧疚的憨憨,爱抚的给它顺了顺依然还有点飞舞,却已呈现出亮泽的烫金色绒毛。

“没有,我只是一下没反应过来,憨憨不用担心,来,我们进屋吃。”

说罢,便抱起已经开心得摇尾巴的憨憨,缓缓走向刚才来人落坐的地方。

半盏茶的功夫

小瑾安顿好已经吃饱喝足后,睡意正浓的憨憨,替它垫了垫那有点软塌的被褥。

拎起一壶烧得有些滚烫,刚用剩下的山泉水,给这屋内最早的一位门客满满的斟上一杯。

“你这只有水没有茶和点心是何待客之道?”

“大殿莫怪,我这偏僻的小堂屋哪能比得上您那流云寝的气派和用度,您可是未来的天族太子。”

说完,有些负气的狠狠将那水壶往桌面上放下去,震得那刚沏满的泉水瞬间溢出不少。

“你这是在怪我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大殿果然是个明白人,那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我素昧平生的,有什么恩怨非得把我逼到这偏远之地来?”

絔曲不为所动,拿起那杯仍努力冒着热气的泉水,凑近唇畔轻轻呼了几下,缓缓将那清澈的泉水小酌几口。

小瑾见其不作回应,怒气更甚。

“殿下好生厉害,这人前人后两副嘴脸,不知哪个才是真的您呢?我一小妖姑且有所好奇,不知他人做何想法?”

本在淡漠不语之人,在听到那人前人后两个样之时,瞬间屋内外所有的门窗皆迅速关得严丝合缝。

一只纤细苍白的厉手,瞬间化作催人索命的利爪,紧紧锁在小瑾下颌脖颈之处。

不知何时,已将她的身体穿透层层素墙,抵向那退无可退的最后一道壁角。

只见两人四目相对。

在之前的相处之中,小瑾虽知这大殿是有些不近人情,为人又冷漠了些,但胜在依然有那救人于水火的慈悲心肠,这是小瑾一直对絔曲的印象。

不似今日,她从他的眼中所见,尽是那满满的“杀意!”

“你,想杀了我?”

“你若到了这落雁斋还敢泄露半句所见之事,今日你便只能葬生于此。”

说完,手中的力道又增添了几分。

这是警告,也是实实在在的索命。

她无力反抗,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就连那一呼一吸间的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

“娘亲!娘亲!瑾儿还不想死......。”

只见那毫无一丝温度的利手,听得那句娘亲似有所松动,转而在她那意识殆尽之际总算是选择了收手。

“咳咳!咳!你,不杀我了?”

有些恢复如常的身影,和那敞开的门窗仿佛宣告着这场劫难的终点一般。

“既然那么惜命,那就管好自己那张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话别说。”

说完,素手一挥,那壶中的泉水便在空中蜿蜒流转了几圈,而后盈盈洒洒的流入了那仅此一个的茶杯之中。

小瑾看了看渐行渐远的来人背影。

“杀人灭口是你,救我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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