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植物异能纲（2 / 2）

但是……

库洛姆在退下之前，缓缓抬眼，扫了一眼站在旁边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过话的山本武。她能看出，他脸上的表情，和前几天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哪怕是站在那个彭格列十代目身边，态度和表现都已经出现了一些改变。

山本武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库洛姆的脸色未变，仿佛在这几天里并没有做出暗中引导山本武这种事一样，很快就退了出去。

这样的你，还会全力帮助现在的彭格列十代目吗？山本武。

库洛姆缓缓离开了书房，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走廊上，在地毯上投下了几道窗框的影子，银发少年慢慢走过，在走进阳光的瞬间，身形似乎一瞬间有些虚幻。可定眼望去，又好像刚才的只是错觉一般。

山本武是最大的威胁，但也是最佳的实验品。

库洛姆很清楚这一点。她没办法接近之前的骸大人，也没办法接近云雀恭弥，笹川了平太过直接反而让人看不透，更难以控制行动，蓝波还是个小孩，行为同样难以控制。

所以她从之前就确认了，最好的实验人选是平时距离彭格列十代目最近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

她需要通过他们来确认彭格列十代目的“真实”和“假象”。

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骸大人不会允许她对彭格列十代目出手，而她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对彭格列十代目出手，有的只有她对骸大人的过去和现在的了解所产生的微不足道的直觉。

所以，她也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库洛姆缓缓阖眼。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等待五年、十年、甚至是十五年、二十年去寻找彭格列十代目的破绽，确认自己的直觉，撕碎彭格列十代目的伪装……但没想到，沢田纲吉的突然失踪，成为了她最好的机会。

过去的多次试探，得到的只有堪称完美的回应。无论是什么事都能处理得很干净，无论什么时候都依旧维持着理智，因为不忍心拒绝而没有回应任何一个人也被称为是善良，无论是找到多少她所认为的破绽，骸大人或者其他人总会给出最好的解释。

彭格列十代目，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完美到让人觉得虚假。

可那天，她终于看到了，彭格列十代目的失态。

在白兰事件突然结束，世界突然复原的那天，狱寺隼人对着彭格列十代目道歉，说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的弟弟，赶到的时候沢田纲吉已经被白兰杰索杀死。他说他很庆幸世界复原疗养院也复原了，否则对不起十代目……那一瞬间，她不会感觉错的。

就在听到狱寺隼人说沢田纲吉也复活了的那一瞬间，彭格列十代目的脸上闪过了遗憾。

只有那一瞬间，快到没有被任何人察觉——或者已经有人察觉到了，但对于那个时候的他们来说，彭格列十代目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所以下意识忽略了这一点。

但是她不会忽略。在那一刻她就明白了，沢田纲吉对彭格列十代目来说是特殊的。

哪怕沢田纲吉在差不多十年前就已经被送进了疗养院，哪怕沢田纲吉早就已经确诊了精神疾病，也依旧被这位彭格列十代目忌惮着。

在那个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彭格列十代目身上的怪异。可惜，她并不知道原因。

而在沢田纲吉失踪之后，那是她见到的，彭格列十代目的第二次失态。

紧张、担忧、厌恶、仿佛面对着一个纠缠不休的臭虫、虽然隐晦但却的确是不想让守护者接触沢田纲吉的做法……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这或许是她的机会。

但是她不能做太多事，因为她过去对彭格列十代目的试探，虽然彭格列十代目表现得不在意，但对她却有些警惕，所以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她能感觉到，彭格列十代目绝对是因为沢田纲吉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才会忌惮着他的。

说不定，就和彭格列十代目身上的怪异之处有关。

之后没多久，她等到了。等到了狱寺隼人主动找到她，说要和她合作，然后交换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