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探望康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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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胜子就尴尬了,不知道其中什么原因,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先前老者,自己点上烟说:“你们不是他什么亲戚吧,是不是来找他讨债的?”

父亲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们确实是他亲戚,不带血缘关系的,是因为他们孩子才做的亲戚。”

老者就问:“因为他的傻儿子?”父亲就点点头。

老者抽了一口烟‘噢’了一声:“怪不得那。”

然后就说:“你想找他家很简单,进村第三个街口往东走,哪家最破哪家就是,怕是房顶都快塌了。”

父亲心里想:咋还真就过的这么惨?不是说房子卖了,在村里租的住吗?

老者又说:“你们就是去了也找不见人,都很多年没怎么回村了。”下棋的几个人也附和着。

父亲说:“可他给我们说就在村里住着了。”

老者说:“说起他,可也够招人恨的,算了,你们还是去找他吧,据别人说他们两口子在市里做小买卖了,具体啥地方谁也没看见过,也不想看见那两口子。”说完就自顾自抽起烟来。

胜子和父亲面面相觑,没想到来了之后却碰见这样的情况。

胜子有点不甘心,就又往前凑了凑说:“大叔,你看我们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能不能告诉我们他们一家到底在哪?”

说完,指了指自己驾驶的面包车。

老者也看了一眼说:“外地车牌啊,看来走的不近,我真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住,刚才不是说了吗,都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人影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进村看看,兴许有人知道。”

父亲和胜子道了谢,上车就奔老者说的方向开去。

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了破房子跟前,我们一行人都下了车,一看眼前情景,都不由大失所望,来时候的美好愿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就是一副破败衰落的景象:屋门是几块一米多高的木板栅栏,用铁丝拴着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围墙也是黄土堆砌的比木栅栏不高,院子里长满了半米高的荒草,几间土坯房子到处都是斑斑驳驳,木头窗户没一块完整的玻璃,上面挂满蜘蛛网,里面黑洞洞看不见任何东西,根本就是无人居住很久了。

看着这破败的景象,我们都傻了,这是个怎样的家?

就在我们几个在破房子前不知所措的时候,十几米远的邻居门开了,走出来一对年轻夫妇。

他们就在自家门口站着往这边看,也没有主动问话。

父亲看见有人出来了就主动向那边走去,我们也都慢慢想那边聚拢过去。

没等父亲靠近,年轻男子就说话了:“你们是来找这家人的?早就不在这里住了,你们也都看见了。”

父亲边走边问:“大兄弟,那你知道他们一家去哪里了吗?我们是大老远专程过来的。”

年轻人:“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你们是干啥的?”

父亲走到近前,把情况简单说了,年轻的两口子听完了说:“你们白跑了,俺村几乎没有知道他们去向的。”

父亲纳闷的问:“那咱村他就没有其他亲戚了?”

年轻人说:“亲戚?是亲戚也没来往了,这家人啊,不是……”话没说完,就被旁边小媳妇拉住了,就改口说:“我们啥也不知道。”说完就想回家去了。

小茹姐突然开口:“那请问村长家住哪里?”

年轻人听完,就爽快的指出了村长家的方向。

等父亲、胜子和小茹姐进了村长家的时候,我们几个就乖乖听话呆在车里等他们。

村长家里正飘着炒菜的香味,还没有开饭。见多识广的村长热情接待了他们,父亲感觉到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对村长就把来龙去脉如实说了。

村长一直默默听着,听完才开口说:“他们把孩子接回去了?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啊,不对头啊。”

村长又‘噢’了一声:“我明白了。前几个月,一天晚上他突然回来了,就像几年前他央求我帮他开结婚证明一样也是晚上十点多来的,我知道他没脸见村里人,半夜来求我帮他。”

正说着,村长老婆进来了说:“饭菜炒好了,你们就将就在这里吃一口吧。”

父亲三个人就急忙推辞着,说我们呢来了好几个,车上还有几个孩子,就不麻烦了,来的实在太唐突打扰你们家了。

村长大度的笑了笑说:“算了,老婆子你们先吃吧,说心里话家里一点准备也没有,咱也别客气了,我那陪着大兄弟说完话出去吃点得啦。”

村长没等等父亲三人开口就继续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看在你们曾经收养过小金山的份上,我就数落数落我这个不争气的远房亲戚,唉,按辈分他该喊我叫叔,说他可伶是因为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他爹他娘相继病逝,也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当时初中还没毕业,俺们这个村绝大部分都姓魏,都是亲戚连着亲戚的,都可伶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村里每年都把口粮送到他家,他也是东家一口西家一口的不缺吃的。爹娘一死他就不上学了,守着家里的几亩田也能养活自己。开始几年还好就是懒点,到了他十八九岁了这孩子就突然变了,谁也不知道啥原因,整天游手好闲,地也不种了,就那么荒着,和他比较近的亲戚就劝他,他都听不进去,还是他一个大堂哥看不下去了就帮着他种地,有了收成自己也留一部分作为劳动报酬,其余都给了他。他却越来越不做人事了,在村里偷鸡摸狗,在小卖店赊账吃吃喝喝,没钱了就到处借,再不行卖口粮。最可气的是还经常偷看大姑娘小媳妇上茅房、洗澡,被人抓住几回,开始大家还是同情他没爹没娘的就把他骂一顿,他一点点没收敛,也不管亲戚家、邻居家,半夜爬墙头躲在窗户底下偷听人家夫妻生活,这下可把大家气恼了,光挨打就大了不知道多少回,后来村里就几乎家家户户养了狗,不是防备外贼,而是防这个家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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