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鸳惨败(1 / 2)
官鹤鸣的血,从霜花剑尖滴下,铜戟无声的垂落。
随着霜花剑抽出,他沉重的倒地,侧脸埋进尘沙,眼睛的神采开始涣散,世界,变得寂静无声。
跟随多年的战士,倒在血泊之中,霍白亦悲愤不已,他抓着雪莽青藤网,嘶声喊道:“官鹤鸣……”
呼唤声在耳中渐弱,他眼中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遗憾的是,他再不能为金汤将军做些什么。
楚归鸳一声长啸,一条水藤凝为冰刀,猛然斩断穿透肩膀的箭羽,拔出血淋淋的断箭,悲愤交加,她受够了被动的屈辱。
她右手一挥,一根碗口粗的水藤抛出,弥横星身向后退,飞身向上,一箭射出,楚归鸳忙向右闪避,惊险照面而过。
楚越尘暗暗捏了把汗,半拳微握,心绪拧成一股绳。
楚归鸳虽极力反击,丝毫不能找出破绽,多数进攻竹篮打水。
弥横星悬于半空,借着月辉,将弓拉满,箭矢闪着寒芒,形成风漩,他俯视着她,傲慢地说到:“尘埃女人,到此为止了。”
“来吧。”楚归鸳将水藤舞成一道旋,攀延向上。
“不自量力。”弥横星五指松开,一箭化百,漫天箭雨,密密麻麻的飞射而下。
楚归鸳没有躲避,冲天而起,箭矢虚影与她擦肩而过,炼力划伤雪白的肌肤,她没有皱眉,决然相向。
箭矢真身刺穿她的掌心,她笑了:“就是现在。”
水藤已将弥横星缠住,她用力一拽,他如一颗流星坠落。
冰锥在手,她将所有的愤怒凝聚腕间,纵力刺去,成败在此一举。
弥横星眼疾手快,反手化去攻势,一拳击于楚归鸳胸膛,她如脱落的崖石,撞向山底。
她没有顾虑自己,水藤再次攀延,牢牢锁住他的脖子,带着同归于尽的心境,一起迎向沙堆。
一声重响,冰锥贯穿他的腹部。
楚归鸳裂开笑容,牙齿沾满血迹,她总算吐了一口恶气,心情无比畅快:“任何时候都不要看轻你的敌人。”
弥横星将冰锥拔出,化为一抔清水,鲜血顺着盔甲缓缓淌出,他扭了扭脑袋,眼神一横,无比阴冷:“十分有趣。看来,我是该学学了统领,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这场战斗是该结束,究竟谁胜谁负,还不一定。”楚归鸳直接将箭矢拍出掌心。
楚越尘看着楚归鸳满身重创,恨不能替她解忧,除了愤怒,毕生所学竟无用武之地。
海盛皱着眉头,场间局势万变,也不知如何是好。
弥横星弹了弓弦,一道气旋扩荡,楚归鸳被击飞出去,撞倒营地的火盆架,口吐腥血,几点火星飞溅。
恍然间,她洞见了真谛,一瞬迈过炼魂初期的门槛,进入问路境,全身仿佛灌满力量,一股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觉游走于筋络之间。
沙土之间窜出的水藤,如九尾狐的尾巴,张扬而肆意。
炼魂初期多年无所破,星火与血点交融的刹那,如黑暗里的浴火重生,灿烂、耀眼,顿感黑暗是涅槃的必经之路,问路境应运而生。
水藤钻进沙土,然后穿出,变幻莫测,弥横星无法判断它的位置。
几名禁卫军被水藤带出,冲天而起,发出绝望的叫声,坠落,呜呼声停止。
水藤变幻莲花状,楚归鸳落在上面,月光在她的发边披上一圈银白色,她的眸里重新焕发光彩。
水藤破土,一瞬缠住弥横星手脚,楚归鸳的指间,三枚冰棱,手臂一收一放。
冰棱如离弦之箭,转眼便至,弥横星轻松避开冰棱,旋空而上,水藤搅成一股麻绳。
他嘴含弦,脚踩弓,凌空一箭,势不可挡。楚归鸳遭此一击,避不可避,箭矢洞穿左肩,形成一个窟窿,血淋淋的。
一阵摇晃,她从藤尖坠落,尽管越入问路境,依然不堪一击。
弥横星一步一步朝楚归鸳走去,意图明显,而她还没有从重创里缓过来。
“你的对手是我。”此刻,楚越尘暴怒,体间迸出一股力量,他从未感受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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