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 心病(1 / 1)

加入书签

齐皇后一怔,随后摇了摇头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惠妃将后宫打理的不错,你莫在劝我。”

齐皇后说完,如妃点了点头,倒是没在说什么了。一时间殿内竟是无人说话,瞬间便静了下来。齐皇后和如妃两人皆是将茶汤端在手中,慢慢品起茶来。

应宁早便知晓现下的齐皇后眼中说是四大皆空也不为过。如今的齐皇后自从大皇子薨后,齐皇后便将自个禁锢在了往事之中。放心不下过往,便说明现下的齐皇后明摆着还是没将心境调整好,也便没了心思打理后宫,自也不会听如妃的劝了。

“对了娘娘,妾听闻昭贵人昨个身子又不舒爽,可是出了什么事?”如妃没等多久便又开了口,倒是没再劝慰齐皇后了,面上倒是有些担忧,“她自摔了后身子骨倒是弱了起来。”

齐皇后将茶盏搁下,拢着汤婆子叹着气:“林院正也只是说她心有郁结,到没甚其他事。但你们怀着身子可是要千万小心,你也要多宣太医来为你诊脉。”

如妃点头:“妾省得了。倒是昭贵人昨个游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不过一下午的时候便心有郁结了?”

齐皇后倒是不再答话,只是对着如妃笑了下。

这昭贵人之事不论怎么说皆是别人的私事,齐皇后自幼所受的教导便没嚼人舌根的陋习。既是有教养的娘子何须做那等掉自个身价的事,女夫子也多次教导不得私下嚼人舌根。且说齐皇后世家也是教养严格的,自也是容不得自家子孙有那专注口舌之人。

宫中少有蠢笨之人,齐皇后不在说话后,如妃稍一想便明白其中自是有不好说之处,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在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

齐皇后将如妃送到门口,如妃身边的大丫鬟挑着帘笼。如妃穿好遮风用的披风后,便让齐皇后留在殿内:“外面冷,娘娘留步吧。”

齐皇后颔首,又握住了如妃的手:“回去后多注意身子,身子有甚不爽利的地方便定要及时传唤太医前来,切莫讳疾忌医记住了吗?”

如妃笑着点头,回握了一下齐皇后:“妾知道,娘娘放心便是。”

说完如妃才领着人离去。

玉双扶着齐皇后,领着齐皇后坐回主位。玉双倒是没接着如妃的话规劝齐皇后重新掌权凤印。想来自应宁同玉双交谈了那一番,玉双便收敛这性子,不再像往日那般求着央着齐皇后重新争宠、执掌后宫。倒是省心不少,玉双这妮子本就不算蠢笨,还有股子机灵劲,但到底是心性不够。

应宁正想着,玉双开了口:“如妃娘娘真好,还是念着娘娘在。不像有的人,不识好人心。”

齐皇后揉着眉间,脸上没再带着笑:“昭贵人之事你也知晓了?”

齐皇后的话令玉双一怔,脸上没了嬉笑,有些怯怯地看着应宁。应宁倒是上前为齐皇后按着上关。

“是婢子给玉双说了,娘娘素来也知晓玉双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为人也最为嫉恶。婢子想着若是这妮子没明白其中原委,日后若是昭贵人为这怠慢了咱们娘娘,还不知要做些什么事出来。”

玉双本事退居一旁的,听着应宁这般说连忙将头点得如同捣蒜一般。

“玉双也不是不知事的人,知道了个中原委自也便会体谅着昭贵人,往后在昭贵人面前便也会做注意着言辞。”

应宁到底没讲昭贵人身边的青叶之事同齐皇后讲明白。齐皇后说昭贵人心思敏感、最易多想,其实齐皇后何尝不是呢。

玉双又走到齐皇后身边,为齐皇后锤着双腿:“就是就是,昭贵人说是可怜人也不错,婢子知道了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说这玉双还趁齐皇后没注意自个,对着应宁做了个鬼脸。

齐皇后低着头看向玉双:“昭贵人如何可怜了?”

齐皇后的话一时让玉双竟不知如何回答,看着玉双惴惴的神色,齐皇后重重叹了口气:“你啊……后宫之中谁又不是可怜人呢?”

应宁为齐皇后按揉着上关,只是感到了齐皇后的眼角四周在跳动。也不用想应宁便知晓齐皇后这是由着昭贵人想到了自个。在齐皇后看来,她自个和昭贵人谁不是被乾明帝伤着心的人。不过是深浅罢了。

眼见齐皇后身上愈发难看,应宁不由出声:“娘娘去歇一会吧?待用午膳的时候,婢子再来唤你?”

齐皇后闭着眼点点头,也不瞧玉双,便由应宁搀扶到了内室休息。玉双落在最后,也抿着嘴,一副懊恼的神色。

应宁余光看到玉双的神色,便知其又在为齐皇后担忧。玉双对齐皇后的忠心自是不说,且玉双还能为齐皇后之忧而忧,为齐皇后之乐而乐。这妮子究是将齐皇后和应宁放在了心上。

不若这般的话,第一世中玉双便不会因着齐皇后的原由与辛巧采交好。玉双的性子最是厌烦辛巧采这般的人,又因着齐皇后对辛巧采的偏爱自是看不顺眼辛巧采。不过后来因着些齐皇后的事玉双同辛巧采关系渐缓。后来还追随了辛巧采的步伐。

等应宁只身退出来后,玉双还站在之前目送应宁将齐皇后送入内室的地方不动。玉双脸上也带上了委屈。

“应宁,我是不是又做错了?”还不等应宁走到玉双身边,玉双便急急走到应宁跟前。

应宁拉着玉双的手,将玉双带到了平素里丫鬟内侍休息的耳室中。这般的耳室往往在内室的一旁,专为侍候主子休息的丫鬟内侍备着的。

应宁将玉双拉着坐到凳子上:“不怪你。本昭贵人之事便让娘娘耿耿于怀,今朝如妃娘娘又提凤印之事。前些时候那我便同你说过娘娘的事,但他人倒是不知。你最近已是做得很好了,可别再乱想。”

玉双眼中已是含着泪水,听着应宁的话才抬头看着应宁:“真的?”

应宁点点头,掏出绢帕将玉双还没掉落眼眶的泪珠擦拭掉:“娘娘早已将当年的事化作了心病,不是一朝一夕便好的,但我知心病还需心药医。”

“那娘娘的心病是什么?”

应宁将绢帕塞入玉双手中,又为玉双倒上来了茶汤递给玉双:“官家。”

玉双接过应宁手中的茶水,不解道:“可你不是说,不能逼迫娘娘邀宠吗?”

“自是不让娘娘自个邀宠,而是官家为娘娘解除心病。娘娘心病从官家起,自是也要官家来根治。”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卡文好难受啊qaq可能要你们的票票才开心。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