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玩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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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茗竹依旧没有去医务室,找个理由草草搪塞了白冰莹,便叫她扶着自己回到了教室,教室里在自习,但是是第二节讲台上守自习的是另一个老师。

黄茗竹忐忑地坐在桌子上,随便拿出一本书,现在好像一切都没有不一样,身边的同学该干嘛的还是在干嘛,看小说的,听mp3的,偷摸着下象棋的,当然,更多的还是认真学习的。

而黄茗竹呢,也如上节课一样,面前摆本书,但是上节课是多么用心……

她的目光就停留在旁边空荡荡的桌子上,这在整个书籍多的汗牛充栋的教室里并不显得多么突兀,但是在靠的最近的黄茗竹看来,这显得多么奇怪。

她脑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想,没有揣测谢肇明的心情,没有想等他来了怎么向他认错,没有想怎么向白冰莹坦白。

她什么都没有想,脑袋里比任何时候都要空,她此时只感到恐慌,浓浓的后悔,这两种感觉梗在她的喉咙里,搞得他很想哭,很想很想。

一整节课过去了,这是下课铃告诉她的。

但是谢肇明的座位上还是没有人,没人来……

下课了,同学们切换了另一个形态,聊天的聊天,打趣的打趣,论题的论题,操心政治的操心政治,关心军事的关心军事。

黄茗竹一个也融不进去,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核心圈子只有谢肇明一个人,谢肇明会不会依然站在哪里呢?

不行,我一定得去看看!黄茗竹心想,她飞也似的冲出教室,但是被一直关心着黄茗竹动向的白冰莹抓住了。

又是一顿猛的关心,黄茗竹心急如焚,但是白冰莹又堵在门口一时想不到办法支开,只好等她把话说完了才找准了机会跑了出去。

独自跑出了灯火通明的高中部,跑向操场。

她看见一个孤独阴影,她犹犹豫豫地在远处徘徊,她原本鼓足的勇气在面对这个纠结的场景时突然受挫了。那种被冷嘲热讽的忐忑她一开始没有考虑过,然而在机会触手可得之时,她的心里却被担心盈满。

他要是看也不看我就走怎么办?我该不该追?追了我会不会很没面子?

这些问题若是在小打小闹时考虑考虑还没问题,但是显然在现在不适合摆架子。

她原本的勇气被这长时间的犹豫消磨殆尽,她甚至失去了原本的担心,她看着谢肇明一动不动的安静身影,仿佛觉得很平静。

或许他只是想冷静冷静才没有回教室的吧?黄茗竹疑惑道。

但是她有转瞬想到他们以前的打打闹闹,以前互相“陷害”,以前的过家家,以前的互相竞争。

她想了很多,但好像都只是空洞的名词,而没有许许多多日常繁琐的小事构建。

她开始有些许怀疑,也许,命里注定他陪我走的路已经走完了?

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友谊的结束?

既然如此,那何不让它结束。

她缓缓移动步子,平静又坚定的走回教室,心中的忐忑担心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文尖班的教室在四楼,整个高中部一共有五层楼,可能是因为学校领导知道文科学生虚弱的缘故吧。

她上了二楼,月光不知何时撒向了原本被云雾笼罩着的地面,已经很明亮了,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谢肇明,好笑地发现,她一直凝视的竟然是一棵树,只不过那棵树透过玻璃,隐隐约约的藏于黑暗,才让她搞错了东西。

她爬上四楼,这栋楼爬了四年,但是仍然是累啊。

黄茗竹已经有些累了,先前的无故猜测太耗费心力神力了,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下课时的几分钟热火朝天更凸显的现在的安静。

风吹着,树梢伸到走廊栏杆附近,她看着那树梢晃啊晃的,她进了教室,教室里不认真的学生下意识的望向开门的人,又立马低下了头——谁都知道这些人没有专心。

谢肇明已经在位子上了!黄茗竹想到。

虽然已经决定将他剥离出与自己已经骨肉一体的生活,但是看到这里她还是很开心。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请坚决一点,黄茗竹,难道你要出尔反尔?

黄茗竹淡淡地走向了老师,向他说明刚刚是上厕所去了所以才迟到了一小会儿,老师怒怒嘴,示意白冰莹向他解释过了。

她有些惊讶地望向白冰莹,后者则在专心的做教辅,她猜那是《必刷题》,哪个科目就不知道了。那样多的线,谁知道是数学的图表题,还是地理的等高线图,难得离谱一些,政治的选必二也有可能。

她走向的桌子,避开狭窄的走廊边同学们伸出来的书,颤颤悠悠的回到了座位。

她的位子在里面,那条靠着墙的那边才是官方的走廊,但是很少有人用,都是叫同桌起来,让通过者过去,所以那边已经摆上了箱子。

黄茗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是原本头也不抬着做题的谢肇明好像注意到了旁边的人,一开始他以为是老师在看他解题,所以才一动不动,结果抬头看,这才发现是黄茗竹。

他小心的站起身来,尽量不让没有垫脚的桌脚磨擦地面,然后腾出了位置让黄茗竹过去。

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甚至没望她一眼,连平时的嘲讽,催促,或者推搡,都没有。

就像是关系还可以,但是又没有那么好的一对同桌。

黄茗竹有点不适应,心道是他还在生气,所以故意玩冷战。

也没有故意和他有什么身体接触然后在骂他几句。

她也是小心地过去,不发一言。

不多时,两个人都重新坐到了位子上,不发一言,埋头于书本中。

但是两人的神态完全不一样,黄茗竹时不时借着放松的机会向边上瞥一眼,有心注意的话会发现她放松的次数比全班这节课加起来都多。

反观谢肇明,眉头紧锁,手下垫着国誉的草稿本,不停的演算着,显然是被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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