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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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跑到他面前告状,条条件件都宣示她罪该万死。

“她是个魔鬼!你知道刚才她差点杀了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你知道这影响有多恶劣?!舆论一边倒都在讨伐她!”

他垂眸处理着手中的文件,睫毛未动,头未抬。

他晾着这个在他办公室暴跳如雷,状似小丑的表演者。

如果不是这个人尚且对他有过援手之助,此刻这个人已长眠于世。

冷而果决的声音轻描淡写响起,“那又如何?”

还未等那人辩驳什么,就听他继续凉声笃告。

“她是我找寻半生好不容易找回的。势必是要宠着惯着。难不成我费尽心力找回来,是训着玩儿的?”

文件合上,男人冷厉的眸眼射在桌前站立的人眼中。

“她若与旁人有了分歧,错必不在她!无论何时,无论何事!”

“你......你这是在助纣为虐!是在害她!”

男人收回视线,对耳边呱噪的劝哮恍若未闻。

脑中那个小女人的身影,已经占据一天了。

所有人都来他面前指着她,彰属她条条罪状,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凌迟不饶。

可没人知道,她原来有多胆小娇柔,若不是生活、人世对她额外“眷顾”的千锤百炼,他都舍不得说重一字的人,再重逢,竟然只有满心满眼的防备。

那是他拿命爱的人,他死都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即便她在所有人眼中恶魔如斯,却只有他知道,她的善良与底线,即便经历万恶后,依旧未变分毫。

她爱护弱小,帮持弱者,嫉恶如仇。

无论现在亦或从前,她一直身体力行,默默在做自己认定的事。

只是对比从前,现在的她,多了运筹帷幄,独当一面的能力。优秀的,连自己都快望尘莫及了。

历经万恶,归来依旧良善向阳的人,到底能坏到哪儿去?

说到底,不过是威胁到了一些人本以为唾手可得的利益,按耐不住想除之后快又忌惮着自己。

对付这种人,他的女人还是过于心慈手软了些。只是她要自己来,他便放手观战便是。

让她闹上一闹,有何不可?

更何况那群倚老卖老,不占理却厚颜无耻的老匹夫,的确让人生厌的很。

思想还停留在大清殆亡还存的年代,迂腐又固执。新中国都成立一百多年了,这群木乃伊竟然还心安理得活在世上,仗着别人施舍的几分薄面,自顾自开启了染坊,横竖左右他们都想插一手,搅和搅和,都什么毛病?又是谁给惯的?

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对手中握着的笔用了几分力也不自知。

只是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那根定制的钢笔就这样夭折在他手中。

桌前站着的人刚刚还一副欲言又止,不甘就这样走人的模样,这会儿看到折在男人手中的两截钢笔,断的那么干脆还轻而易举的样子,眼睛都直了。

喉结忍不住滑了两下,硬生生将一肚子心有不甘的话默默咽了回去。然后在那人无视的地方,微微欠了下身子,静静退出了办公室。

有巧成书。这一招无心的施压,还真把人给镇住了。

人一走,办公室里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他余光瞥了一眼人影消失的门口,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眼底带了丝嘲讽。

倒是省了他多费唇舌,还算有点眼力见儿。

不自量力,惯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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