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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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迷雾晃动,急速消散,张闻眼前再无羽衣高冠之人,船只依然行于湖上,身旁顾长青和真慧仍在调息打坐,后方船夫仿佛千古不变般摇着双桨,频率极高,借着风势,宛如利箭。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张闻真有一种梦焉实焉的感觉,似乎之前遇到羽衣高冠之人只是自己的一场迷梦,梦醒时分自然了无痕迹,但手中那张黄扑扑的符篆,上面复杂难辨的花纹,都在提醒他,刚才确实有人来过,没有惊动顾长青和真慧,也没有让自己产生丝毫警惕和察觉。

这样的实力已经非是凡俗!

“到底是什么组织的……”张闻皱眉想道,悄然将符篆收入怀中,多一份退路总是好的。

对于这个组织,张闻隐约有些猜测,很大可能就是谢酒鬼背后的神秘组织,毕竟自己曾经接触到的又神神秘秘的组织,暂时只有这家,其他组织不可能无缘无故关注自己。

“瞿九娘也是这个组织的吗……”张闻想到了瀚海第一家的美艳老板娘,若她真有外景的实力,又属于这个组织,那这个组织的势力确实非同小可,让一位外景强者做客栈老板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奢侈。

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张闻毫无头绪,只好收敛心思,继续闭目打坐,恢复精力。

大半夜过去,张闻恢复了部分实力,已有再战之能,此时风停雨息,明月破云,洒下一片清辉,如梦似幻。

“到了。”船夫将小船停靠在岸边,木讷地看着张闻。

张闻心痛地拿出得自沈醉的袋子,倒出部分宝石,递给了船夫:“够了吧?”

马匪们携带金银不便。总是会将部分财物换成宝石,所以各种宝石算是西域的硬通货,差不多有比较统一的估价标准,当然,这种事情永远会有差异,不同地方不同人鉴定出来的价格难免起伏,事急从权,张闻顾不得计较那么多了。

沈醉的宝石品质好于忠牙奢的,船夫仔细看了看,数了数。递还给张闻两块:“多了。”

还算诚实嘛……张闻略微好受了点,反正也是意外之财,损失就损失吧,他之前心痛是计划不如变化快,没能继续挥霍忠牙奢的财富。

“师兄,我们去哪里?师父还在播密的。”等到船夫划船远去,真慧巴巴地看着张闻。

张闻头痛地道:“小师弟,先别急,师父实力高强。洪福齐天,说不得现在已经打退了哭老人,我们先到贪汗躲几日,避过这阵风头。再打听他的下落。”

既然双方苦战十余日难分胜负,张闻相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太大变化了,而少林援兵将至,哭老人只要不傻。就会选择知难而退。

现在的问题在于,该怎么把小师弟送回师父身边而自己不被逮着……张闻非常的苦恼。

真慧虽然呆了一点,但也听得进道理。知道师兄冒险来救自己,肯定会掀起惊涛骇浪,不把这几日风头避过,非常危险,于是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们去贪汗。”

说完,他目光炯炯地望着张闻:“师兄,你什么时候会招雷了?这不是外景的手段吗?”

我去,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张闻无语望天,敢情这货之前的一脸笃定镇静是反射弧太长的缘故。

张闻收敛起“嫌弃”的表情,“和蔼”地道:“师兄我被追杀的时候得了点奇遇。”

“哦,奇遇。”真慧睛愈发晶晶亮,在他听故事得来的经验里,行走江湖就必然会伴随着奇遇。

旁边的顾长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那道天雷真是小孟招来的,这几乎是外景之能了,不知道是怎样的奇遇。

看着两人一脸的好奇,还没有想好怎么扯淡的张闻只能哈哈大笑两声,试图转移注意力。

“小孟,你笑什么?”顾长青果然疑惑地问道。

张闻指着前方道:“救出了小师弟,脱出了马匪包围,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难道不值得笑?”

“哈哈,确实值得笑。”顾长青自觉完成了一次行侠仗义,结交了侠肝义胆的好朋友,亦是心情畅快。

张闻忽地觉得有点不对,刚才的对话怎么像曹孟德,莫要眼前突地冒出一队马匪来,截住去路,那就不好玩了!

他摇了摇头,甩掉这个不好的想法,朗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去贪汗,今日之后,瀚海必将留下我等的字号!”

顾长青亦长笑道:“我等如何还未可知,但小孟你这番经历传扬开去,必然登上人榜,天下瞩目。”

不管用了什么手段,能力毙两位九窍圆满的高手的事实都说明了张闻的可怕程度,肯定会被列入以战力排名的人榜,当然,能排到多少位,别人觉不觉得有水分,认不认为挑战有希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希望能有个好的绰号……张闻默默想道,三人施展开轻功,奔向绿洲边缘。

…………

风沙剧烈,吹面生痛,张闻以开了眼窍、耳窍之能,也难以察觉到五丈外的情况。

出了鱼海不到半日,三人在前往贪汗的途中遇到了真正的沙暴,天地之威可怕异常,风沙洋洋,遮天蔽日,仿佛要将人掩埋。

张闻周身暗金流转,阻挡着风沙侵袭,由于金钟罩的存在,沙暴带来的初次伤害对他影响不大,可是水分蒸发,喉咙发干,呼吸困难等症状却非现在的金钟罩能够抵消,只能忍耐支撑。

比起他,真慧和顾长青更是不堪,他们可没有金钟罩,也没有火鹄面前修炼的经历,面巾遮脸,步履维艰。

“得找一处风化岩石和小丘躲避……”张闻用传音入密对真慧和顾长青说道,他自己倒是问题不大,可若沙暴再猛烈一点,自己三人说不得就被吹散了。

真慧悄悄躲在了张闻背后。以师兄为遮挡风沙的盾牌,突然说道:“师兄,前面好像有灯火!”

“灯火?”张闻一愣,极目眺去,果然在层层风沙之后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似乎是一座房屋,隐约有灯火透出。

这里非是绿洲,怎么会有建筑?张闻很是疑惑,但看了看真慧和顾长青现在的状态,觉得这么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点头道:“我们去那里暂避风沙,不过万事小心。”

“或许是过去绿洲建筑的遗迹……”顾长青猜测道。

在西域,随着水源的转移,随着风沙的侵袭,总有部分绿洲被沙尘掩盖,被人类遗弃,顾长青倒是见怪不怪。

“也是。”张闻稍微放下担心,以自己为盾牌,开风辟沙。战车般前行。

闯过了重重风沙,张闻忽然愣住,因为眼前的建筑非是遗迹,而是一座看起来还很新的佛庙。庙不大,只一座殿的样子,也不华丽,就是普通的戈壁岩石建成。灰扑扑,毫无神采。

但此时此刻,于莽莽风沙之中看到它。看到里面一点青灯如豆,竟然有着难以想象的身心安宁。

应该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吧?张闻感官被影响,只能稍作检视,然后走到庙门,轻轻拍了拍。

“阿弥陀佛,沙暴猛烈,三位不用多礼。”庙内传出一道清越的声音。

张闻推开庙门,第一眼看到的是满脸慈祥怜悯的佛祖石像,它结涅槃清净印,身前青灯摇曳,照亮一室。

第二眼,他看到了盘膝坐于佛像之前的一个年轻和尚,他二十来岁,五官谈不上出瑟,但给人一种清爽出尘的感觉,乃张闻努力想要扮演却始终差了点火候的感觉。

“阿弥陀佛,多谢法师收留。”张闻双手合十。

虽然十来日未曾剃头,他头上已经有了浅浅一层黑发,但下意识还是行了佛门礼节。

那年轻和尚笑容平淡地道:“师弟无需多礼,贫僧在这戈壁荒芜之地修建佛庙,就是为了给失路之人提供一个庇佑之所,净土处处,不仅在极乐世界,亦在心底,在每一位虔诚僧人之旁。”

“师兄,这是你修建的佛庙?”张闻愕然问道。

佛门之人相见,若不知法号,可以直接称呼法师,也能以师兄师弟相称。

年轻和尚右手一指,示意张闻三人席地而坐,然后微笑道:“贫僧在此地已有大半年,一手一脚建起了这座佛庙。”

“师兄此番乃功德之举。”真慧满脸佩服地说道。

张闻微微皱眉,他莫非是苦行僧人?

年轻和尚还是那副淡然出尘的笑容:“贫僧下山之日,于佛陀之前许下大愿,要在西域的戈壁和沙漠这些荒芜之地里建起四十九座佛庙,为行人提供歇脚避风之地。”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自嘲笑道:“亦算是为了功德吧,贫僧法号弘能,不知两位师弟如何称呼?不知这位施主如何称呼?”

“贫僧真定,他乃贫僧师弟真慧,顾家堡顾长青。”张闻一一介绍着,“不知师兄山门何处?”

弘能刚要说话,忽地微笑道:“此地不禁妖类,施主请进吧。”

妖类?张闻和顾长青愕然转头,看向门边,莫非有妖怪?

真慧目光炯炯,颇有几分兴奋。

大门推开,一个提着包裹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材瘦削,脸庞无肉,两眉微皱,给人冰冷冷的感觉。

“真观师兄!”真慧惊讶地脱口而出。

张闻也认出了这名男子,他便是曾经因为失心疯袭击自己而被开革出寺的真观,是从少林后山密道出来的真观,是被师父说变成了半妖之体的真观!

循着声音,真观转头看到了张闻和真慧,没什么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原来是真定师弟啊,想不到能他乡遇‘故知’,别来无恙否?”

他直直地走向张闻,脸上、手背上浮现出一层细细的黑鳞,宛如一条人形毒蛇,妖气逼人,震慑心灵。

张闻早在舍利塔内就经历妖气淬炼,此时并未心神失守,铮的一声拔出戒刀,摆开“断清净”起手,精气神意内敛。

“阿弥陀佛,嗔毒入体,万劫不复,施主请平静下来。”年轻和尚弘能宣了一声佛号,清越嗓音回荡在不大的庙内,直入心底,悠远祥和,仿佛暮鼓晨钟,唤醒苦海梦迷人。

真观脚步顿住,瞧了瞧看似平常却给人极端危险之感的张闻,又看了看出尘慈悲的弘能,自忖了一下实力,默默提着包裹坐到了对面。

张闻亦未动手,刚才真观完全勃发妖力之时,气势恐怖,纵使不如安国邪和元孟支,亦相差不远,从气机交锋判断,大概实力在八窍左右,乃没有雷暴天气下自己搏命的上限。

所以,虽然张闻很想知道真观怎么与后山妖魔鬼怪勾搭上,那条密道的由来,他与大师兄真常有没有关系,但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免得两败俱伤有顾长青和真慧在旁,张闻自觉不怕彻底脱力,可那样也未必能抓得住真观,到时候若是受了什么重伤,碰到暂时还“不明真相”的马匪,问题就大发了。

他的实力怎么会增长得如此快……张闻暗自惊讶,自己有轮回世界的奇遇和兑换,到如今亦不过开了四窍,而自己蓄气小成时,真观还未有修炼之法,到了现在。他都快有八窍的实力了,莫非这就是师父所言的转化为半妖之体的收获?不过这样的话,必然隐患极大,多半还不如凑齐善功,一下让六道轮回之主灌体到八窍。

真慧偷瞄着真观,一副很好奇又不敢问的样子,时不时地看向张闻,期待“万能”的师兄发言。

“阿弥陀佛,众生皆空,施主杀业缠身。又何苦平添罪孽?”弘能再次宣了一声佛号,目光庄严又隐含慈悲地看着真观提着的包裹。

真观嘿了一声,神情略显恍惚地打开包裹,露出里面两个被石灰腌过的头颅,嘴角翘起,状似畅快:“他们杀我父母,灭我家人,今日不过因果循环,当有此报!七十二个脑袋不过才摘下十八颗。还有足足五十四颗!”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罪过罪过,施主已堕入修罗苦海。何不放下执念,随贫僧在这荒芜之地修建佛寺,积一份功德,以求来世解脱?”弘能叹了口气。尽着开解之责。

张闻微微皱眉,赫连山七十二匪,哭老人徒孙“立地阎罗”尤还多一脉?说来真观成为孤儿便是拜他们所赐。难怪自己会与他在瀚海重逢,实在是他必然来此。

听到弘能的劝诫,真观哈哈大笑:“这番话,法师当在他们残杀我父母时对他们讲,昨日之因,今日之果,此乃佛祖的教诲。”

“今日之因,又是明日之果,因果缠身,难有解脱,你还不明白吗?”弘能突然喝道,仿佛洪钟齐鸣,乃仿效前辈高僧,行当头棒喝之事,“还不速速放下屠刀,脱离因果,立地成佛!”

说到辩经,真观又哪是弘能的对手,强自又争辩了几句,被说的哑口无言,干脆不再说话,木木地看着地面。

弘能舌绽莲花,却未能度得真观悔过,一时也有点气馁,闭目转动起念珠。

看着他这样的表现,张闻暗笑不已,之前弘能的表现,让他有一种面对高僧大德的感觉,差点忽略了他的年纪,如今看来,纵使佛性深厚,出尘淡然,二十来岁的弘能还是少了宠辱不惊,万物皆空的气度啊,这气馁赌气的表现才符合他的年龄!

他轻吸口气,在弘能面前下意识也装出飘逸淡然的感觉:“阿弥陀佛,真观师兄,昔日后山之时,看你从密道离开,却一时胆怯,不敢上前招呼,想不到如今能重逢于此。”

他开始套话了。

真观冷笑道:“我被开革出寺,早就没有法号,已恢复了俗家姓名,不过,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说来,也多亏了真定师弟你,若非有你,我又怎么会得到奇遇,有了复仇之力?”

他并未透露自己俗家姓名是什么。

“你是被开革出寺那一晚有奇遇的?”张闻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个问题。

真观嘿嘿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所谓奇遇,亦不过半妖之体,隐患极大,有什么意义?”张闻半点也没有气馁,至于隐患什么,他是推测夸大。

真观脸瑟顿时变得阴沉:“对你们可以修炼的武僧而言,当然没有意义,但对我来说,却是复仇的唯一选择,纵使堕入地狱,纵使日夜受苦,我也不后悔!”

“相柳一族的妖气灌体,每逢子午二时,皆有万毒噬身之痛,到了冬日,还会浑身无力,任人宰割,而且永远无望天人大道。”弘能再次睁开眼睛,诚恳地劝说道,“若施主重新皈依我佛,与我一起在这荒芜之地修建佛庙,我会传你法门,帮你化去妖气,重归正道。”

相柳?这不是我上辈子神话传说里的九头蛇神吗?张闻略微愕然地想道,不过再想想连达摩都有,这也不算什么了。

真观似笑非笑地道:“等我大仇得报,再来跟随法师,可好?到时候再修佛积德,消除罪业,应该不晚。”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弘能毕竟年轻不大,被问的哑口无言。

真观不再理他,转头看着张闻:“听闻真常师兄为金刚寺盗经而自杀,真有此事?”

少林寺通报了各大宗门,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张闻原话回敬,而且真常之事与自己脱不了关系,看真观与真常似乎有点联系。还是不要说得太细,免得出现意外。

“我在赫连山附近都听闻此事了,有什么不能说的?”真观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张闻愈发觉得奇怪,若你和真常毫无关系,怎么老是抓住这个问题?于是他斟酌了一下道:“真永师兄盗经被发现,扯出了真常师兄,他见逃脱无望,于是自杀。”

“自杀……”真观低声重复了这个词,然后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阿弥陀佛。此地不禁妖类,两位施主请进。”弘能再次对着庙外说话。

张闻对弘能感应之力大为惊叹,自己已开了四窍,可在如此沙暴之中,也没法感应到外面之事,而他却可以!

不过,怎么又是妖怪?除了舍利塔中,自己这辈子遇到的妖怪,就属今日最多了!

虽然都说瀚海深处藏有不少大妖。一些险地密地更是妖族居所,可这里也不是深处啊,等等,贪汗地貌复杂。据说有险地一处?

真慧又目光炯炯地看向了门边,小声道:“师兄,会是狐妖吗?顾大哥,****夜读书很适合你啊。”

他自身没有男女之念。纯粹是小孩子的好奇。

额,我难道已经开始给他讲聊斋故事了?张闻有点记不太清楚地想道。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无论男女老少,目光几乎都会被那名少女所吸引,她十六七岁,国瑟天香,嘴巴天然微嘟,红艳欲滴,娇憨之中带着发自骨子里的魅惑,清纯与性感并存,若论相貌,张闻所见,只有江芷微和顾小桑能与她媲美,要是言诱人程度,大气爽利的江芷微和古灵精怪的顾小桑,都要比她差了半筹,当然,各人有各人的品味,张闻就不是太好这一口。

真是狐妖吧……张闻嘴角抽搐了一下。

“人类?”那老者白发苍苍,浑身书卷气,可看到张闻等人的时候,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文伯,法师允我们暂避沙暴,我们就得尽客人之道。”少女声音清脆地说道。

文伯点了点头,转头看着真观:“是相柳一族哪位尊者为你灌体的?”

“是九元妖尊。”面对正统妖族,真过气被压制,显得相当敬服。

“九元妖尊?他不是被镇压在少林后山吗?你是少林出来的人?”少女满脸好奇,闪着一双星星眼问道。

真观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尊驾可是来自天海源?”

“你准备到天海源投靠我们?”少女笑嘻嘻地不答反问。

文伯咳嗽了一声:“人多口杂,找机会再说。”

纵使传音入密,亦有被窃听的危险,尤其上首那年轻和尚,自己看不太透。

少女哦了一声,怏怏坐到一旁,过了片刻,她又活泼了起来,打量着张闻等人,问着真观:“他们之中也有和尚,莫非也是来自少林?”

真观当然不会为张闻和真慧隐瞒,指着两人道:“他们两位乃少林嫡传。”

听到了真常的消息,自然也听到了玄悲带着两位嫡传到金刚寺质问之事。

“少林嫡传?”少女贝齿微露,笑容魅惑地看着张闻,“你背刀又拿剑,可是学得阿难破戒刀法和达摩剑法?”

这货猜得好没道理!张闻腹诽了一句,少林外景级的刀法虽然只有阿难破戒刀法一门,可开窍期的刀法还是有不少的,剑法更不必说,凭什么直接猜阿难破戒刀法和达摩剑法?难道我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对于这种问题,张闻自然不会回答,可一下忘了旁边的真慧,他老老实实地答道:“师兄没学过剑法,长剑只是战利品,阿难破戒刀法倒是会。”

出家人不打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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