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扳指的价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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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大脑袋请假回家看他爸妈去了,大耳朵把李根带到了自己的店中,大耳朵在洛阳的古玩城里有个门面,是大耳朵和他表弟杨建军合伙开的,大脑袋是店里的小伙计,这次去关中杨建军没有去留守在店中,杨建军二十五六岁,个头中等,长的不胖不瘦,白白净净,挺帅的小伙,见到大耳朵时正拿个鸡毛掸子为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瓷瓶掸灰,大耳朵把李根和杨建军相互介绍了一下后,就领着李根进入店面的里间。

里间是大耳朵和杨建军办公室,也是二人休息的地方,30多平米空间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张办公桌,东西俩侧贴墙各放置一张床,靠门口的地方还放了一个长条沙发,沙发前面的一个玻璃茶几上,放着各色茶具。

大耳朵和李根坐在沙发上。杨建军边忙着给二人倒水,边问大耳朵:“怎么样,这次”大耳朵兴奋的告诉表弟杨建军:“这次可掏上了”也不避讳李根,把包往沙发上一倒,四十多件各种造型精美的金饰品闪闪发光,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玉如意,手心大小的一个环形玉璧,还有一个大拇指大小造型独特的白玉,大耳朵说这东西叫口塞,是人死了放入口中用来封七窍的。

金饰品李根分赃时见过,那三件玉器却不在分赃之列,大耳朵解释说,他是因为私藏了这几件宝物才借机制造混乱蒙混过关的,当时他从古尸身上捡拾宝贝时就已偷偷分类,他把最贵重的黑色珠子给了李根,自己留下这三件玉器,大头是他小弟自不用说,卫国卫军俩兄弟都是没文化的农民,根本不懂这些东西的价值,他们眼里只认识金子,分到金子就心满意足了。

李根这才想起大耳朵给自己的黑色珠子,赶紧拿出来还给大耳朵,推说自己要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没用,让大耳朵拿去,大耳朵当下就急了,说李根你是不是瞧不起他这个盗墓贼,说盗亦有道,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拿回来呢,李根见大耳朵情绪激动只得收下。

李根催促大耳朵赶紧联系买主,说自己离家都快四个月了,道观门还大开着呢,自己想早点换钱回家,大耳朵让李根先别急,自己休息片刻就去联系买主。

下午4点多,大耳朵领着买主来了,看年纪60往上的老者,一头丝丝发亮的银发梳着大背头,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花白的眉毛眉梢处延长这稍稍下垂,一身黑色斜开襟的大褂,穿在身上显得非常的器宇不凡,大耳朵安排老者坐下后沏茶倒水忙前忙后。

老者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就微笑着让大耳朵拿东西出来给他瞧瞧,大耳朵连忙一边让李根把白玉扳指拿出来给老者观看,一边向老者介绍说,此物是我这位兄弟的家传之物,说我这位兄弟祖上是汉中有名的大户,动乱时被抄家许多好东西都没了,只剩下这件宝物因太小不起眼侥幸留下。

老者并不言语,小心翼翼的拿起玉扳指观瞧:“嗯,北朝隋唐之物”然后示意大耳朵把台灯拿过来,自己从怀中掏出一副老花镜带上,凑到灯光下反复观看,最后从怀中掏出一个放大镜放到灯下一点一点的看,好像入定了一样,足足观看了能有十多分钟。

终于摘下眼镜看向李根:“东西不错,不知小兄弟想要多少才肯转手?”,李根什么也不懂正不知如何回答,大耳朵连忙答道:“我这兄弟啥也不懂,王老在这,他哪敢出价,王老你看这东西能值多少?您给个数”,老者也不墨迹,嗯了一声说道:“东西不错,不是寻常人家之物,我看”伸出一个巴掌五指张开,李根心想五百?大耳朵说的没错,想不到这小小扳指这么贵重,足够自己修道观了,正暗自欢喜,谁成想大耳朵一看直摇头,“五千?太少了,王老你也说这不是寻常百姓能用得起的”“我看至少得一万五”,老者一听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一万五太多了,李根眼巴巴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说着自己生平想都没敢想的天文数字,在讨价还价,听到最后的成交数字是“1万2千块钱整”更是呆若木鸡,大张着嘴巴久久合不上。

成交后老者似乎很满意,毫无肉疼的表情,收好东西后还不忘笑着调侃几句:“你这小猴崽子,知道鬼市要开了就故意抬价,换做平常,五千,多一分老夫也不会干”,大耳朵陪着笑脸道:“你老可别拿我们这些小孩开心了,古玩行谁不知道,你老啥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不占我们便宜就不错喽,”,“您这一说一万二成交,我的心咯噔一下,得,小家雀儿又没斗过老狐狸”大耳朵不住的给那姓王的老者戴高帽,把老者满意的送出了门。

听到老者再次说到鬼市的时候,李根把惊得久久合不上的嘴巴一下子就合上了,看来大耳朵说的鬼市真的存在。

大耳朵送走姓王的老者,回头兴高采烈的大喊“今天终于逮住机会宰这老狐狸一刀了!”大耳朵回到里屋把钱堆在了李根面前,当时市面上流行的是深蓝色的十元面值的纸币,1千一捆,12捆堆的像小山一样,李根望着眼前的小山,久久缓不过神来,稍缓过点劲来说话却磕巴起来“我我我就要这这俩捆就够了”说着颤抖着拿过俩捆钱放在自己近前,大耳朵看着李根的样子乐的更开心了得意的说:“怎么样大哥,兄弟我还算够意思吧?”,“别傻了,都是你的,跟你说实话吧,光我的那一个玉如意至少能值比这个多5倍”,看着大耳朵伸出的一个巴掌,把李根是彻底整傻眼了,呆呆的立在原处。

夜里李根做了很多梦,梦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一脸溺爱的望着自己,梦到自己那瘸腿的师父喜笑颜开手舞足蹈的走过明艳血红的朱漆大门望着金碧辉煌的道观满足的看着李根:“好徒儿啊,师父没白疼你”,最后梦到了刘建国愁容满面在荒郊野岭四处游荡:“兄弟,哥死的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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