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1 / 2)
另一边,灵湖中。
龟膺已到达锦鲤族栖息处,向着墨凌的居所走去。
锦鲤族也算这灵湖中人口兴旺的大族,穿过一栋栋独立的院落后,龟膺逐渐行至族中深处,一大片红色珊瑚林出现在他面前。
龟膺轻车熟路地施展灵气,对着靠中间位置的一株艳红色珊瑚轻敲数下。
伴随着一阵空间波动,那原本紧密连在一起的珊瑚林倏然从中间向两旁分去,片刻后一石径小路出现在龟膺面前。
龟膺沿着小路向珊瑚林深处走去,数十米后,一幢由白色鹅卵石堆砌而成的院落坐落于尽头。
院子里,有一鹤发童颜的老者似在修习灵技,周身不断有青色的灵气浮现闪烁,这老人赫然是一位灵者级别的强者!
察觉到有客人到访,老人停止施展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繁杂手诀,转身向外看去。
见来人是龟膺,他抬手将落于门边的两席蒲团移至院落中央,然后拂须朝龟膺笑道:
“你这老头怎今日有空到我这寒舍探访?来,与我切磋几招?”
龟膺缓步走至蒲团前坐下,无奈地摇摇头,
“自是有事告知与你,你可知今日灵湖遭了何等大乱?怎还有闲心在此修炼。”
墨凌心思一转,犹疑片刻说道:
“早些时候确感觉有阵异样波动从湖底深处传来,只是我彼时正值修炼关键节点,便不曾过分在意。”
龟膺听罢顿时苦笑道:
“你这老头倒当真是个修炼狂。今日有一升灵境的强者潜入了灵湖湖底,你所提及的异样波动便是他造成的。”
墨凌听闻后心下也有些许惊讶:
“嘶…升灵境强者?这般等级强者何故来此探访。可有查明原因?”
龟膺脸色微沉,神情凝重地沉声答道:
“暂未查明,这名强者自称只是机缘巧合来此处修炼。这番缘由并无甚可信度。”
又稍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可知…他似乎对阿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甚至声称想要指点她一二。我发觉事有蹊跷,便匆忙赶来提醒你。”
“阿鲤这孩子速来调皮惯了,最近该是拘着她些,让她莫要乱跑出去了。”
墨凌听及此,原本看起来一派平和的慈祥面庞瞬间阴沉了下来,
“竟是冲着阿鲤去的?到底为何……难道有人察觉到了阿鲤的身份?若真如此,老夫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护着阿鲤平安。”
墨凌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已变成轻声呢喃。即使在他身侧的龟膺也未听清他口中所言。
正当龟膺想要开口周详询问时,门外又是传来一阵空间波动,随即一身红衣的白颜钰已闪至院门前。
人还未至,声先传来,
“墨爷爷!阿鲤叫我来此传话。您最近注意加强族内防御,她要在我那住几日再回来!”
话毕终于到了墨凌的身前,白颜钰乖巧地站定身形,向着墨凌和龟膺微欠身作揖。
一旁的龟膺大惊:
“什么!阿鲤这孩子怎还往外疯跑,快让她快些回族中来!”
墨凌倒是听出白颜钰话中的蹊跷,眯眼看向白颜钰,开口问道:
“你老实告诉爷爷,阿鲤为何要我加强防御?又为何自己不前来告知于我,还要遣你来此传话?她可是已遇上那位强者?现在可还完好?”
白颜钰听着墨凌这一连串的发问,冷汗顿时爬上白皙的脸庞,他打着哈哈心虚地说道:
“爷爷怎会如此发问,阿鲤不过是……在我那处玩累了,一时发懒不愿动身,方才遣我来此传话。我话已传到,若无旁事我便告辞了!墨爷爷龟爷爷再见!”
说罢也不管墨凌作何反应,飞身向外掠去,不出片刻就消失在了小路尽头。
墨凌盯着白颜钰离去的方向沉默半响,忽然握紧双拳闭上眼睛,片刻后又倏然睁开,双目中闪着精光。然后向外传音:
“去叫族中长老前来与我商讨族中大事。”
站在珊瑚林外的两小厮听到命令后,向墨凌微屈身,齐声应是,随即起身向长老的居所飞去。
龟膺迟疑片刻,还是开口说:
“墨兄这是要准备应战了?为何不把阿鲤叫回族中再行决定?”
墨凌长叹一口气,抬首望着上方釉蓝的湖水,眼神平静而悠远,
“墨鲤这孩子天赋绝顶,就算是比肩神族,也是丝毫不差的。
她的世界应该在更广阔的灵气大陆,我们灵湖终是留不住的。我也不愿让她耽于这小小一亩三分地方。
我的阿鲤…她天生就该去天空翱翔,去站在大陆顶尖的地方,去让所有族群为之惊艳和叹服……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阿鲤的平安啊。”
说罢又转身坐回了蒲团上,眼睛望向远处沉思着,等待族内长老的到来。
半柱香过去了,这处寂静的空间又传来一阵阵波动,随即便看到三位长老鱼贯而入。
见到墨凌和龟膺沉默坐于院中,三位长老互看一眼,交换一番眼色后,大长老走上前问道:
“不知族长招我们前来是要商议何事?”
墨凌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神情严肃,看了看立于院中的三位长老,开口道:
“都到齐了啊,我们去屋内详谈吧。”
又转身看向一旁的龟膺:
“此事事关锦鲤族存亡,膺兄若是不愿牵扯于其中,可在旁屋稍坐片刻,待我商讨完再与膺兄续话。”
一向脾气急躁的三长老听闻此言,着急地想要开口询问,被身旁二长老按住了手臂,摇头示意他稍缓片刻。
龟膺则是淡定地轻拂了拂长衣上的褶皱,微摇头,
“我们灵湖各族向来同气连枝,若锦鲤族遭难,其他族群又哪能真逃得过。“
话音未落,小路尽头处又是一阵空间波动,随后一青衣美妇和黑袍中年男子相携而来。
正是灵蛇族滕灵玉以及妖豚族河路!
滕灵玉轻掩红唇,娇笑道:
“龟伯伯此话说的极是,我们几族向来是一损俱损,怎能眼看锦鲤一族独自承担。”
立于一旁的河路虽未开口,却也神情肃穆地点头附和。
墨凌听毕亦有些动容,再叹一口气,
“你们又何必蹚此浑水,也罢……都随我进屋里说吧。”
待一行人进入屋内坐毕,三位方才在一旁听得是云里雾里的长老才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