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薄荷绿4(1 / 2)
入了秋,津城的天气冷得很快,姜熹懒得走动,常常在楼下菜馆解决午餐晚餐。
至于早餐,姜熹还是有能力自己解决。也因此,和菜馆的服务生混得熟。
“满满。”菜馆长她二十来岁的服务生阿姨拽住她,看她穿了件挺厚的毛衣,十分欣慰。
“赵姐,”姜熹挤眉弄眼地凑过去,“问出来了吗?烧鱼里到底放了什么啊。”
赵姐说了个调料名,姜熹暗暗记下。她馋菜馆的烧鱼久矣,怕日后吃不到,揣度材料反复练了多次。
“谢谢姐姐。”姜熹乖乖的搀着赵姐的手,冲她撒娇卖乖。
“哎呦——”赵姐听她叫姐姐,心里高兴的开花。
赵姐四十来岁,人很瘦,脸上皮肉黝黑松弛,眼下有截两指节长的疤。但她人麻利聪明,手快勤恳,在小饭馆里算是几个服务生的老大。
这时候把姜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慈爱轻抚,两个人的手天差地别,姜熹没吃过苦,这辈子连易拉环都是妈妈朋友帮忙开。
而赵姐老年斑已经很明显,黄褐色树皮一般的手背和姜熹白嫩的摆在一起。
“嫩的哟。”赵姐打趣她。
“我没干过活嘛……”姜熹尾音拉长,细细的嗓子又甜又软,好似天生就带着撒娇意味。
“真好。”赵姐还有些地方口音,又与她寒暄几句,“咱家店的烧鱼,这几个月都是老板操手炖的。”
“你呀,多来吃几顿,听说老板的厨艺在国际上都得过什么大奖咧。”
“这么厉害的嘛,好棒。”姜熹真心夸赞,“那他肯定是超级厉害的大厨。”
她白软的一张脸染了笑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
“赵姐,新买的黑鱼放哪了?”店门口有个人扒开塑料门帘,问了一句。
他声音低沉内敛,如同大提琴的d调,抖着琴弦,有几分哑的磁性。
姜熹寻声去看,菜馆门口站着的人身量很高,脸隐在阴影处看不真切。
只瞧见黑色皮质的围裙栓在他颈肩,腰上收紧,两条黑色带子收进姜熹看不见的背面,绷出正面皱褶,越发显得肩宽,蜂腰熊背。
赵姐也放弃闲聊,连忙站直了回话:“灶台地下的水缸,不是在那里吗。”
又补充一句:“老板,你托小李帮你找找,”
“好。”那人便退回进屋子,转身之前,好似看了姜熹一眼。
塑料门帘砸落下来响了一声,姜熹回神,意识到那看着那么年轻的人,是赵姐嘴里的大厨老板。她又瞧着时间有些晚,赵姐要开始忙了,便告别上了楼。
算着一个月过去,许薄有闲钱天天蹲在沈轻荷公司楼下送玫瑰咖啡,没闲钱还他答应好了的十五万。姜熹很生气,并且她认真怀疑为什么这种人,也能成为青春疼痛文学的主角。
温柔不多,懦弱十足,手里握有足够的爱,便可以当做虎符军令驱使献上爱的人。
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有恃无恐所以拿来践踏。大概这么说,就能概括当代人在爱情上的浅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