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黄鼠拜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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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顿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不理会二人心照不宣的眼神。“林少爷,哦不。你比我大上几岁,要是不嫌弃,我便喊你一声大哥如何?”

林耀文被他的这股子欢快劲感染,心中的那股子阴黎好像都消去了不少。“阿九兄弟乐意就好。”

三人随后登上马车,踏上了前往省城的旅程。

“呕!”

林九觉得自己的胆汁都快要吐光了,肚子现在一抽一抽的。一股子酸水正在从喉咙里翻滚,冲击着他那脆弱的嗓子眼。

一把掀开马车壁上的布帘子,伸出头来。嘴巴还没来得急处理,鼻子就激射而出一线,真叫个口鼻齐出。可惜那早间的几碗粥早就消耗在前面的路上,现在除了肚子里那酸臭的黄水,实在是吐不出什么来,只能干呕。

林九想如果现在可以看见自己的脸,那一定是绿的。

吐完了的林九重新钻进马车,一屁股瘫在马车里,现在他还觉得肚子里正在翻滚。强行咽了口不算多的唾沫,也是苦的。

他就奇了怪了,怎么就自个儿一个人吐成这样?可这连续的呕吐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此刻的他完全不想开口,就怕一张口吐了人家一身黄水。挣扎着站起身,扶着马车勉强掀开帘子爬了出去。

林师傅刚给马儿鞭挞了一下,便感到旁边一人瘫在自己身上。

林九一条腿屈着,一条腿耷拉在辕子上。仰着头,像一条上了岸的鲫鱼不断的吧哒着嘴巴,贪婪的呼吸着嘴边的空气。

小肚子起伏了好几十下,方才缓过劲来。苦着一张脸,转过脑袋。“师傅,让我赶会儿吧。”

林师傅憋着笑道:“咋啦,是谁一开始要坐车里的?让我一个老头子赶车。”

难怪这老头子接过鞭子的时候爽快的很,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和他争辩的心思,有气无力的问道:“师傅,这拉粮食草料的大板车我也经常坐,怎么这一到马车就成了这副模样啊?”

林师傅也不好回答他,年轻的时候他也曾随林老爷一道坐过马车。当时的他不比现在的林九好到哪里去,想来想去就总结出了一个自家没有享福命的缘由。

只将手里的麻杆塞到他手里。

林九接过麻杆,“师傅你不进去坐会儿?”

林师傅没有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他专心驾车。

这天气已然转凉,天亮也晚黑的早。

天边的最后一丝亮光被黑暗吞噬,林九赶着车停在路边。将架在马身上的木辕卸下,然后从马车底部抽出方木条支起马车,牵着马的疆绳将其拴在一旁的树干上。

这过夜一定要将马身上的辕子卸下来,因为马是站着睡觉的,站着的马四肢蹄子可承受不了马车的重量。

三人草草的吃过些干粮,由林师傅守上半夜。

老年人嘛,睡眠浅,不容易睡的着。

就在他们歇下的时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一只农村土狗大小的黄鼠狼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比之其它黄鼠狼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它的脑门上一块两片成年人指甲盖大小处的毛是白色的。

一轮圆满的白玉盘挂在当空,透过树荫照射到它的身上。好似为其披上了一层晶莹的白韵,让身上的皮毛像柔顺的缎子一般。

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只黄鼠狼现在居然人立而起。两只前爪像人一样举在肚皮处,点头磕脑的,好似在作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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