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大显身手(1 / 1)
“哦?你就是修德兄的夫人?”杜尚文好似不经意地瞥了白珍珍一眼,眼神却犀利如刀,震慑人心。
“你……你究竟是谁?”白珍珍质疑道,从外表上这个人越看越像,甚至可以说,和方雷云一模一样,但气质上,似乎又多了一分冷淡和霸气。
“独孤夫人,你不必害怕,这是我大哥,雷云寨的当家是我的二哥,他与我大哥是同胞兄弟,自然是长得像。”一旁站着的姑娘向她解释道。
什么?同胞兄弟?双胞胎?
白珍珍愣了几秒,又瞧了瞧说话的姑娘,浓眉大眼,眉眼间和杜庄主亦有几分相似,不过好在脸盘子是个娇娇俏俏的小长脸,嘴巴也是小小巧巧,把霸道之气转换成了一股飒飒英气。
“你……”白珍珍问道。
“我叫杜尚音,夫人你的伤可好啦?”杜尚音关切道。
“恩……今日我们本是来向庄主辞行,”白珍珍若有所思道,“不过见辛管家面有异色,听闻府中有事,如果可以的话,在下也想尽绵薄之力,以报答庄主的救命之恩。”
“你?”杜尚文拧着眉头,一脸的怀疑,杜夫人的叫声揪着他的心弦,已经叫了好几拨大夫,都说胎位不正,无能为力,眼前的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又能做什么?
现在他是强逼着稳婆在接生,夫人的声音听着越来越微弱,只怕……
“杜庄主,我夫人是孙思邈的徒弟,医术很好的!”独孤修德在一旁助攻道。
“你说真的吗?药王孙思邈!”杜尚文一听,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激动地拉住修德的手,立刻让侍女把白珍珍请进了产房。
白珍珍一进屋,一股浓烈的腥味扑面而来,稳婆枯坐一旁,嘴里不住地给杜夫人加油打气,侍女们擦汗,端血盆,忙得不可开交。
见到产妇时,杜夫人的嘴角已经惨白干裂,额上冒着虚汗,下体羊水早破,她双腿瘫软,止不住地颤抖,宫口已开,孩子却出不来,想必是胎位不正,但产妇已经脱力。
白珍珍从药箱里取出医疗用品,戴上口罩手套,示意稳婆挪步。这稳婆估摸着杜夫人的生产凶多吉少,原本还在思量如何推脱责任,她一听侍女的解释,立马脚底抹油似地溜出门。
白珍珍检查后惊讶地发现,不仅是胎位不正,肚子里还有两个!看来杜家真的是有生双胞胎的基因吧!
这种情况顺产是不可能的了,立刻得剖!
但是,古代人能接受剖腹产这种理念吗?在他们看来,她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开膛破肚的杀人行为!
正犹豫着,杜夫人双眼迷离地看着白珍珍,嘴里喃喃道:“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你别担心,”白珍珍安慰道,“我一定会保你们母子平安!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你一定会看着孩子出生的!”
杜夫人的胸口微微地上下起伏着,疼痛已经让她麻木,只觉得进气少出气多,两只眼睛时不时翻着白眼,人命关天,白珍珍没有时间犹豫了!
白珍珍屏退左右,怕侍女们瞧见了会大惊小怪干扰她。现在她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细细盘算着需要的物件。
白珍珍打开药箱,里面已经堆满了工具与药品,她戴上新的手套,把器材一一摆开。
她准备好装麻药的粗针筒,为杜夫人插上排尿管,让她侧睡,手动将她的姿势调整为弯曲的虾米状,在后腰部突出的位置插针,并连上一根长软管。而后重新将杜夫人调整为平躺姿势,将麻药打入长管中,为她戴上镇痛棒。
准备好局部麻醉的工作后,白珍珍背上已经冒出岑岑汗水,打湿了衣裳,里衣贴着皮肤,汗水侵蚀着她的伤口,咬得白珍珍一阵发痒,她闲不下手去抓,身边也没有人帮她,只得原地扭动了两下,又继续手术。
少顷,杜夫人的表情稍缓,呼吸也平顺了不少,白珍珍猜测是麻药起作用了,她悄悄掐了杜夫人一把,杜夫人面色无异,一点儿痛感也没察觉到。
白珍珍快速地剥开杜夫人的衣服,皮肤消毒后,刀口轻轻滑动,手起刀落,左右挥动,白珍珍手上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手术台就是她白珍珍的舞台。
门外的杜尚文早已等得不耐烦,他听得夫人没了声音,心里一焦急,一个箭步冲进了产房,杜尚音想要拉住他,也跟着冲了进来。
杜尚文看见,白珍珍满手是血,手上拿着奇怪的利刃,而床上躺着的杜夫人,赤裸着身体,肚子已经被剖开。
“你到底在干什么!”杜尚文愤怒地一掌劈在白珍珍身上,白珍珍向后一跌,只觉得脑子突然一黑,眼前出现了雪花似的麻点,胸口闷闷的,一口气没缓过来,吐了一口血。
门外的独孤修德听得屋内异动,刚想冲进来,却被辛管事拦住,独孤修德想了想,进去的确于礼不合,他相信白珍珍的医术,此刻只能相信她!
“嫂嫂!”杜尚音也被眼前所见惊呆了,扑到床边,大喊一声,可杜夫人已经进入麻醉状态,自然什么反应也没有。
“如果你想要你的夫人和两个孩子活命,你必须听我的!”白珍珍没有时间跟他们解释太多,她强撑着站了起来,“这是我的独门秘术,保证夫人无虞,假如杜夫人有什么闪失,你再杀我也不迟!你现在还拦着我的话,害死你夫人的就是你自己!”
杜尚文犹豫了,最终还是让开一条路,但他不放心,死死地盯着白珍珍。
“你来当我的助手!”白珍珍对杜尚音说道,杜尚音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白珍珍让她拿着什么,她便机械地接住。
当白珍珍取出皱巴巴的两个小婴孩时,总算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这还是一对龙凤胎!她快速剪掉脐带,让一旁的杜家兄妹包裹婴儿,小男婴一吸进空气,便迫不及待地要释放出来。
“哇哦,哇哦,哇哦……”婴儿的啼哭声贯穿房门,门外的独孤修德一听,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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