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白头偕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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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爷爷的生日宴就开始了,在场的人基本是白家的,一个个分别为老爷子祝寿。

“祝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白父作为表率,先站起来祝寿。

“爷爷要快快乐乐的,长命百岁”,白落辰说。

接下来每个人轮流说几句,就当做是一个家宴,不必过于拘束,大家只需要自然的说说笑笑就好。吃完晚饭后,属于白爷爷的大蛋糕就被佣人用推车缓缓推上来,上面有六根蜡烛,六十岁刚好是个坎儿年,人到年老时寿命上的关口,有句老话:“三十三大拐转,六十六不死掉块肉,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又“人活五十五,阎王数一数。”33、55、66、73、84都为坎儿年。故而白爷爷六十大寿就插上六根蜡烛,寓意着六六大顺,长命百岁。

白奶奶的手一直都被白爷爷紧握着,这是他的老伴,大半辈子什么苦难没撑过来,都是互相扶持的,想到这,白爷爷满怀深情的看着白奶奶,摸摸她褶皱的双手,说:“我呀,这大半辈子,都是和老婆子一起过的,只希望以后的日子,我们都能一起看月升日落”。

白奶奶感动的哭了,她更咽道:“我们都会一直好好的,我哪也不去,就陪着你”。

然后旁边的人完全就是电灯泡了,白爷爷和白奶奶的爱情大家都羡慕了。看看人家,老了还懂得甜蜜,我们年轻时说什么不懂爱,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想爱不敢爱,爱而不得是最痛心的吧。

此刻我还在图书馆,我觉得这世间这么大,即便有了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我知道他现在很忙,我不能去打扰他,我要学会自己懂事,而不是要别人提醒我懂事。从早上开始,他走后就间断给我发了几个信息,我就简单回复一下,不能让他分心。

对于恋爱,我真的只是个小白,什么都是在尝试,我虽不懂爱一个人是不是有固定模式,但我只能以我自己所认为的正确做法去爱一个人。学会体谅,学会信任,学会懂事......嗯,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依赖别人,不能让自己因为爱情而变成“连体婴儿”,那样于我于他,皆是束缚。

在大家都沉浸在白爷爷的party中,白落辰走了出去,在小院子里想给她打个电话,今天离开她太久了,想她了。

我走出图书馆,一路走着,电话响了,是他!我连忙按下接听键:“喂~~”。

那边他磁性温雅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我的小白兔今天乖不乖,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偷懒呀”?

“才没有呢,我一直都很乖的”。

“嗯~~那就好,乖乖等我,明天就回去见你”。

“好~,我......”。

“我想你,小白兔,你要等我回去”。

“好,我也想你~大灰狼”。

“哦?我什么时候变成大灰狼了”?

“这个呀,谁...那还不都是因为你之前...”,我忽然想起他跟个大灰狼一样,把我按在墙角的样子,那可不,我就是那只任他宰割的小白兔,你说他是不是大灰狼?

“小愔,我懂了,等我回来,把你...吃掉...”。

我们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他有他的事情,而我也该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做好自己的事情。

白母看见儿子走出去,也跟了出来:“儿子,你怎么出来了”?以女人的视角来看,肯定有猫腻,不简单!

“妈,也没什么事儿”。

“那没事呢,就进去陪陪大家,说说话什么的”。白母眼见是套不出什么话了,就赶紧叫他回屋里,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儿子长大了,自己也不好干预他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肯定要过自己这关的,儿子的人生大事!

进去后,难得大家都高兴,白爷爷就把白氏老宅里珍藏在酒窖多年的红酒拿了出来,这度数可不低,但凡喝了一杯,今晚就别想开车回去了。明明是白爷爷的生日,可是白落辰能感觉得到,这些话题都是明里暗里指向自己,关于工作,关于爱情,还没毕业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请问,这样的你快乐吗?

长辈们总是喜欢将他们的意愿强加于自己身上,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他们认为那是好的,就会给你安排上。

我刚走到宿舍楼梯口,就正面遇到了江月伶,本想直接走过去的,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打招呼就不必了吧。我低下头径直走进去,她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憎恨和不屑,她把我拉到一旁,然后说道:“苏栀愔,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你也配”?

我不想搭理她,抬起脚尖要离开,她又把我推了回去,说:“怎么,就你这样的癞蛤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品种,居然敢勾搭上落辰,真是不要脸”!

我实在忍不住了,憋死我算了!大胆狂徒,居然敢口出狂言,要是我本性出来,肯定直接扇她几掌,之后扬长而去。可是现在我不能那么做,形象还是很重要的,于是我缓缓开口:“就怕某些人啊,连癞蛤蟆都算不上,也有胆色耀武扬威”?

江月伶气呼呼的怒声道:“你!!苏栀愔!”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她顿了顿,拍拍胸口,忽然低下头说:“你也就得意一时,你配不上他的”,说完她就走了。

是不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看不得别人得到?至于我配不配......就连旁人都看得比自己清晰,可是我...忽然心口痛了几分,我告诉自己,只要他不放手,我就要相信他。

我的神情落寞了几分,这样的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我应该习惯才对。

“小愔那么早就回来了啊,不和你家白落辰约会去”?晓洁调戏道。

“他回家陪爷爷过生日了”。

“噢,这样啊,难怪”。

“晓洁,你好意思说我,自己不也在宿舍,你家九爷呢”,我好笑地说。

“呐~~我们在排位游戏”,晓洁指着手机屏幕笑笑说。

“成,你们玩,我洗漱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过了良久,我不得不起身拿耳机听音乐,以前我总喜欢听些钢琴曲、纯音乐,但最近我爱上了民谣。

放了一首民谣宋冬野的《安河桥》,这首歌是宋冬野为了纪念他奶奶写的,内容是外婆将一个小姑娘从襁褓婴儿养大,小姑娘变成了女孩离开外婆去了城市,每年夏天女孩都会回外婆家里过暑假。女孩长大去了离外婆家很遥远的地方上学,外婆病重去世也没能赶回来。女孩此后每天都在想念那些和外婆一起度过的夏天,可惜外婆走了,那些夏天再也没有了。她多想再听外婆对她说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再也没人对她说了。

告别不是永恒,轮回的纪元里,我们会重逢;世界所有美好故事的结局,不是表面我们看到的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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