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殿下(1 / 1)
池鱼出了大门知晓曹蔚双一定有十分重要的却又令其害怕的事,但若自己匆忙打扰只会打草惊蛇还不如到凌霄阁告诉临易水,反正他是故渊的人,交给他们来查一定很快就知道了。
天空的光渐渐变红,火烧云排满天空,随风漂泊,在夕阳的光中渐层金渐层红,像是红色的玛瑙石中镶嵌了琥珀。
微风吹起池鱼的长发,拂过她的润如暖玉的唇上。
其实现在池鱼虽才十六岁,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好像翱翔于天空的凤凰,又如雪中的夜明珠水润晶泽。不算高挺的鼻梁并不违和竟显得柔和削弱了眼睛带来的威严,润红的嘴唇好似春日里长在树上的樱桃,忍不住让人吃下去。
池鱼看着夕阳渐落,想起了沈珙的话。
夜里的景阳宫十分安静,屋内只有几盏烛火,沈珙一个人坐在书桌旁练习书法,屋内就再无旁人。
突然从窗口进来一个身着暗红色长袍的男子。
“羁林妹妹!”沈珙激动地喊着男子。
池鱼“嘘”了一声示意他声音小些。
沈珙说:“无需担心那么多,人都让我遣出去了。”
沈珙觉得羁林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竟变得如此小心。若不是四个月前在上元佳节上看到她,还以为羁林真的如传言般消失了,那时他有许多问题想问她,但羁林只留给他联系用的方法就走了。
“慎哥哥你有何事找我,竟选在晚上?”
慎是沈珙的字。
沈珙匆忙的走到池鱼面前,有些生气的说道:“羁林妹妹,我告诉你个坏消息。”沈珙凑到池鱼的耳边,“最近上京频传有狼妖出没,专门在晚上出入女子闺房,连姚侍郎女儿的闺房都被闯了!”
池鱼听到“狼妖”二字竟面若平湖,不起波澜,好像听到什么平常事一样。
“羁林妹妹,你怎么这么平静啊?如今你一个人住要是狼妖对你做什么事……”沈珙从衣袖里拿出一颗舍利子,“这是我在北山寺为你求得,我又在宫里不能常常保护你,若是真的有狼妖,你便用这个大师开过光的舍利子镇住他。”
池鱼接过沈珙手中的舍利子,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
如果不是沈珙给的舍利子她也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池鱼不断地用大拇指轻抚手中的舍利子:“谢谢你!”池鱼抬起头注视着沈珙五味杂陈,“慎哥哥!”
“谢什么啊,傻丫头!”
池鱼有些更咽,强忍心中的酸楚:“慎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沈珙看到池鱼红了的眼尾,怔了一下“没了!”沈珙抿了抿嘴,还是满怀关心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回殷府,也不肯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但只要你有事就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帮你!”
池鱼点了头,拿着舍利子离开了皇宫,不敢回头看身后的沈珙。
夜里的大街上冷冷清清,没有往日的热闹,池鱼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手里紧紧握着那颗舍利子。
这世上原来还有熟人是关心她的,也许时间并非是割灭一切的风刃,若心中还有就不会畏惧时间,无论多少年过去爱护你的人终究还是会在意你。
微风吹起池鱼用木簪挽起的发髻,如暗夜中飘乱的柳丝,带着眷恋、不舍、不甘与埋怨。
池鱼把那颗舍利子带在脖子上,还是不停把玩。
嗖——一个身影从一个府宅的房顶上跳下。池鱼看着房屋的位置,好像是萧国公的府邸。
池鱼在月光的照耀下,跟随者身影的步伐,相隔极远,害怕被对方发现,她的跟踪术并非出神入化。
月光撒下的轻纱覆盖在池鱼的身上,笼罩着她暗红色衣服上。池鱼躲在暗影中无法看见脸,但无法完全隐藏身形。
可是不过一刻钟,那黑色的身影稍稍减慢了速度,少顷,黑影加快速度身手不凡,速度极快好似风中的鹰隼,水中的游鱼。
片刻就逃出了池鱼的视线范围之中,无论池鱼怎么追赶都追不上。池鱼最后看不见身影的一丝残存,只得坐在一个屋顶上大口喘着气,自己明明穿的是暗红色在夜晚不容易被发现,追踪术也不差为何还是会被发现,难不成那人视力极佳或者听力还是嗅觉极佳?
池鱼回想刚才那个人好像是从萧府出来的,那个位置好像是萧国公女儿萧乔的屋子,难不成是沈珙口中专闯闺房的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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