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纵奇才(1 / 2)
周羽回到家中,冯亮还在督促着四男四女在院中各自练习自己的业务。他亲自去到厨房,把买来的药为冯月煎好,再端到床前将面色苍白的冯月抱在怀中,一勺一勺喂她服用。
外面的太阳晒的火热,冯月的额头上却布满了冷汗——如果她没有继续加被子的话,周羽一定会觉得她是热得流汗。
喝完药之后不久,冯月的困意袭来,渐渐睡去了。
周羽这才走出房间,开检查每个人的练习情况。四个男孩都是十四五岁,因为年纪小,有冲劲,这才敢选后厨的活计。周羽挨个视察四人的刀工,十四岁的梁回以及十五岁的王宇都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而剩下两个十五岁的男孩一个叫黄有生,一个叫徐立,二人的速度要比梁回和王宇逊上一筹。但周羽不着急,几个孩子都很勤奋努力,只要发愤图强,假以时日都能够成为合格的酒楼大厨。
几个女孩子的礼仪是周羽从现代礼仪里面挑选的,主要是微笑鞠躬迎客等,虽有些别具一格,倒也和这个时代的文化不相冲突。周羽看了一遍,觉得几个姑娘做的还算标准,除了仍然有些抹不开面儿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挑剔的地方。
这倒也正常,这个时代的传统是,一般女子嫁人之后就要少在外边抛头楼面,为酒楼招呼客人这种事情对她们来说确实是一项挑战。但再怎么个挑战,都没有穷的吃不起饭的挑战大,为了挣钱,大伙儿也都豁出去了。
视察完了训练情况,周羽又继续给冯月煎药去了,让冯亮继续盯着他们。
一直到晚上,冯月的病情才稍稍有些好转,总算喝了一碗小米粥。
睡觉之前,冯月又喝了一次药,不久就呼呼睡去。周羽就这样静静地守在床边,生怕冯月有什么风吹草动。平日里总放在房间里的冰桶今天也不太敢放,整个房间比平常更热一些,周羽也睡不着,干脆坐在屋门口,静静地看着天空的一轮弦月。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皎洁的月光勾起了周羽的思乡之情,是那个世界的周羽,小陇村的周羽从未离开故地。
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听到自己出了意外会不会伤心的落泪,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哭得睡不着觉,不知道一向疼爱自己的奶奶怎么样了……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周羽的心头,一向坚强的他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自己或许再也回不去了,只有希望那个世界里他爱的人们能够一切都好……
四更时分,周羽听见房里有动静,立马进去查看,发现冯月脸上全是汗,还不自觉的用手扒拉着被子。周羽估计她是身体恢复,感觉到热了,于是只保留了两层薄被子,其他的都收了起来,冯月的呼吸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周羽这下不敢再出去了,但又不敢上床睡,担心自己睡着了会抢冯月的被子。于是他搬来凳子坐到床边,随时等待冯月的呼唤。
直到早上辰时左右,周羽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才趴在床边睡着了。
半个时辰之后,冯月秋水般的双眸张开。她的病已经好了大半,除了鼻子还有一些堵,其他的似乎都没什么了。
冯月像往常一样用手去寻找那个身体,但却扑了空,再摸了摸还是没有,她有些慌了。冯月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左侧,发现那个他正趴在半床被子上。冯月知道昨天自己身体不得劲儿,却没想到周羽在床边守了她一整晚。
她眼里噙了滴泪水,嘴角却挂着笑,伸出青葱玉指轻轻抚摸着周羽的脸颊。周羽受伤的时候,她多么希望这个场景能够出现……
被她这么一模,周羽也睁开了眼睛。
“娘子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我去给你熬粥……”周羽揉着眼睛说道。
“不晕啦。”冯月看着那张俊俏的脸,心中一阵感动,轻声回答道。
“不晕就好,咱洛州城的风水养人,定不会让你久病不愈。”周羽说完就到厨房熬粥去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冯月被他这句没头脑的话给弄糊涂了。
额,如果她看过《某嬛传》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问了……
冯月的胃口也好了许多,白粥都喝了两大碗。
几个小伙子和小姑娘早上依旧过来练习了半天,但下午练习了一个半时辰就回去了。因为陈进说了酉时就会派马车来接周羽夫妇去洛水放河灯。
屋中。
“小月,你真的不去吗?”周羽在征求冯月的意见。冯月能去洛水的机会很少,既然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周羽还是想带她去参加一下这个活动。
“我的病还没彻底痊愈,到时候传染了豫王殿下怎么办?还是你跟他去吧,我就安心呆在家中。”冯月还是不愿意去。
“那……好吧,我去给你煎药。”周羽说完就一头扎进了厨房。冯月的病情是他最牵挂的事,没有做好准备的话他是不肯走的。
谁成想药还没煎好,陈进就到了。
“周兄弟,你这村里的路太窄了,马车掉头不便,停在村口了,你快随我骑马出去。”陈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等会儿,我还在煎药呢!”周羽的声音从厨房里飘出。
陈进:“……”
除了父皇,好像还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但陈进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翻身下马,坐到了院中。
冯亮带着冯月出来,行礼道:“草民叩见豫王!”
“民女叩见豫王!”
“两位免礼!”豫王把两人拉起来,看了看冯月说道:“这位就是弟妹吧?果然是羞花闭月之姿,难怪周兄弟连吃饭也不愿意在外面,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夫人,周兄弟可是时刻惦记着啊!”
“殿下谬赞!相公做事有些随性,如有冒犯殿下之处,还请殿下宽恕!”冯月再次行礼道。
“诶,周兄弟胸有韬略,又会些奇技,我与他相交寥寥数日,却觉得受益匪浅,哪有什么冒不冒犯的?”陈进随和的笑了笑说,随后又看向冯亮:“这位就是周兄弟的舅兄,冯大哥吧?”
“哎哟哟殿下,这可担当不起,您叫我冯亮就行!”冯亮受宠若惊道。
“我与周兄弟是好友,他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叫一声冯大哥又如何?”陈进迅速用语言将几人的关系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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