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霖(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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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旬翌日醒来,脑子昏昏沉沉,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确实心惊胆战。

她想起身,奈何没有力气。定睛一看,这竟然是在周攰的榻上。

再看自己的身子,已被人换了新衣裳,自己胳膊上也有股药香。

“你醒了?阿旬?”

朱旬撇过头,原是邓郁之。

“殿下让我来这儿看你,齐吴二人有罪,定不能饶他。”

朱旬垂眸,“殿下呢…”

邓郁之忙笑,“殿下在治他二人的罪呢。”

此时的军营中,三人确实在一起,只是在商讨后日攻周之事。

“就按照我所说吧,殿下?”齐言看着他。

周攰点头,“后日本王亲自上阵,必把汸关所夺。”

二人离去,齐言却停了步。

“将军,何事?”

“殿下,先弄清她的身份,再动心,不迟。”

周攰面色更冷,“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北奚,若有一日,你爱上了敌营叛徒,你觉得自己,是要这江山,还是要她。”

话毕,齐言便扬长而去。

周攰更寒,大步走向自己营中。

对她只是怜悯,只可能是怜悯。

他不过是在她的身上寻点自己的良心罢了。

邓郁之与朱旬说笑着,周攰正走来。

周攰居高临下看着朱旬,“想必你伤也好了。”

朱旬撇撇嘴,没有理他。

邓郁之忙补,“殿下,朱旬她身子自小就弱,我便是逗她开心些。无伤大雅。”

“回去。”

邓郁之皮笑肉不笑,便走了。

好歹也是跟了他五年的心士。

“殿下,为何遣邓先生走了?”

周攰未答话,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着书。

朱旬看此情景便躺下了,看着眼前之人,想着如何套他话。

忽而,她留意到了角落的香器。

朱旬勾唇,心中产生份乐意。

周攰瞥她,她回视过去,“殿下真是嘴硬心软。整个军营,也就殿下最信我咯。”

“哦?你的那位邓先生呢?”

“他啊,在殿下面前,不足挂齿。”

周攰笑笑,朱旬觉得他笑起来,真的好看。

他本似一潭冰池,笑着,像融化般。

唇角勾起,眼尾上扬,这传说中高冷无比的周攰,竟有两个酒窝。

虽然她也有。

可在这人脸上真是违和又好看。

朱旬此时心里想,等周迢顺利登皇了,想必他也不会留她,她若介时没被发现,继续跟着这个苦脸山君,也不错。

看苦脸山君笑,也是番享受啊。

周攰看着她痴傻的模样,嗤之以鼻,“只有你能笑的如此蠢笨。”

“苦脸山君,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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