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霖(叁)(2 / 2)
“胡言乱语。”
朱旬摆摆手,“以往我乳娘便说,她年少时喜欢一人,那人是山上的头,只是他似个面瘫,高冷无比,乳娘便给他取名苦脸山君。”
“殿下叫这个也真有意思。”
周攰无言,这本是对心上人打情骂俏之称,她也好意思这样。
忽而,周攰意识到什么。
他看着朱旬,她却还在那儿捂着被子露双桃花眼笑。
“殿下别看我啊哈哈哈,殿下姿色万千,小女会害羞的。”
周攰心中十分恼怒,“蠢笨十分。”
“殿下,何时打仗?”
“后日。”
“我亲自上阵。”
朱旬心惊,“殿下身子刚好转,如今一去,恐怕不好。”
“无事,此战必赢。”
朱旬点头,“祝殿下凯旋。”
实则,为周迢担心。
晌午,借煮饭名义,朱旬再一次找上李景,她的腿疼的不成样子,没走一步都费劲。可她并没有抱怨。
她将一些事情告诉了他,他才恨自己徒劳无功。朱旬冷笑。
“大人那边如何?”
“丞相如今已痊愈,他们所说伤筋动骨被一上山采药的苗族医女所救。丞相如今很看重她。听说长相也是绝色。”
朱旬敛眉,颔首,“那便好。”
李景以为她还在担心,“不用担心,大人已想好了法子。”
朱旬苦笑,应声,便离开了。
她走的慢,缓缓才入周攰的帐内。
那医女比自己想必强多了,自己一事无成。容貌平平,自己本不该肖想什么。
她一瘸一拐进屋,又躺下去睡觉。
“这是你的床?”
朱旬闻声,便起身,走向自己的地榻上。
她本是地底的尘埃。
周攰见她没回答,以为她是伤疼了。
“念你还未痊愈,就且上去睡吧。”
“多谢殿下,小女在这儿一样。”
周攰便没多计较。
周攰给她找了医师,说她这双腿,若再多打一分便没了。朱旬近十几日都不得下床,就算下去,也只能拄着拐杖。
朱旬并没多大在意。
“你的腿,不心疼?”
“心疼,心疼他就能自己好?”
周攰嗤笑,“你也看的明白。”
“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周攰又笑了。
“你有喜爱之人?”
朱旬看着周攰,“本来有,可是觉得那人看不上我,便不想喜欢咯。”
周攰心头一紧,“他是何种人?”
朱旬笑了,“这倒不能多说,只是长相,十分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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