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联合(1 / 1)
岁阳城内,子蒙在大军出发之后,写了两封信,一封乞求皇城发兵援助,一封是告捷,请圣人命令附属国家联合一起伐灭景国,子蒙可不想顾及什么皇家体统,自己没打过仗第一次指挥失败不丢人,被敌人杀了才丢人。
五骑兵的信送过来时,子蒙看罢大喜过望,看来偷袭这一手很有效果,连忙撰写一封信,告诉子历先守住城池,好好修整,等待下一步行动。五骑兵得令前往,求救的信显然用不上了,子蒙将盖上印章将捷报转交亲信传到皇城。
而这边,九古城内的逃兵仓皇逃出城,迅速将前线失守的消息传入景国国都广崎,景国本来就是谷国的附属国,国王井田黎马上召开朝会商量对策,朝中不少遗老都主张归降圣人,因为他们认为因为圣人他们才得以安身立命,因为谷国的庇护他们才没有被周围国家欺凌,如今朝中出了无君无父的二臣,先是挑起两个争端,后又侵占了岁阳的几个肖成武,景国国王井田黎却支持他们,既无德行也无仁义。
况且当年老国王与谷国交战时,谷军还没踏入国都广崎,老国王就已经归降了,十分丝滑,我们归降也很合理啊,而主战派则蛮不讲理,号称景国本来就有实力保护国内百姓,神风之师也有实力抵抗外来侵略,当初国君接受谷国招降都是昏老奸臣蛊惑,即使是二十年前神勇的景军也依旧可以抵抗谷国的进军。
两股势力吵得不可开交,井田黎是个年轻的君主,面对谷军攻打他不想俯首称臣,他的阴狠毒辣在争权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二十年前老国王去世,身为次子的他亲手斩掉自己哥哥一条手臂,逼哥哥退位。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不能接受归降,他对诸臣说道:“我景国自古以来就是我景国人的,是谷国虚张声势,联合其他国家掠夺了我们的土地,先王拼尽全力护百姓安康,如今交到我的手上,我若举以予人,先王和死去的忠魂于九泉之下一样会耻笑我,百姓在景国的土地上生存,难道要听从谷国的命令吗?”
此言一出,主和的遗老们将笏板摔在地上,奋然骂道:“王上不智,颠倒黑白,不听我们的劝谏,待到圣人攻来,必然是国破家亡。”景国国君井田黎轻蔑得笑道:“照你们说,不听尔等劝谏,我景国就要亡国咯?”不知是谁说了句:“难说。”井田黎勃然大怒,命令卫士将主和派全部打入牢内,几位老臣大喊庸主,一边喊着一边被拖下去。
井田黎端坐在王位,屏退史官文吏,对着诸臣说道:“传信各国,宣布景国从来都不是谷国附属国,谷国的侵略是邪恶的,对于谷国无礼的举动,我景国将讨伐之。”随后招来使官出使邻国想要联合周边国家。可任何时代都不是动动嘴皮就能获得帮助的,国家关系总是建立在国力和利益之上。
而子蒙的捷报传入皇都,圣人看着信,“天光明朗,父皇圣安。皇兄已攻克景国城池九古,望父皇降诏命苏,钧,枫国发兵,讨伐景国。子蒙再拜。”虽然政事处理得一塌糊涂,但是圣人子宇在各国的威望是毋庸置疑的,对于附属国,谷国就是圣国大宗,圣人子宇是至高无上的,是如同天地一般的。
圣人子宇马上召集朝臣,讨论讨贼大事,圣人子宇坐在钦天殿内,朝中文武躬身大呼圣人万岁,圣人子宇大声说道:“我景军天兵已然大破九古城,下一步如何为好?是灭国还是招降?”兵部郭立高举笏板跪在殿中,口中说道:“圣人明察,二十年前圣人开疆拓土,使天下万民皆受圣恩,沐浴天光,当时这景国就负隅顽抗,结果仅破一个九古城全国就归降称臣,圣人赐其国名为景,才不过二十年就目无圣人,目无我圣国大宗,圣人应当发兵灭国。”圣人子宇点了点头,微笑道:“郭公说的不错,这种低贱的国家,无君无父,理应降下天罚。”一时之间“圣人圣明”不绝于耳。
发兵灭国说起来容易,但古代盛世很难倾全国兵力做什么事,四成的官兵要守在皇城防止祸起萧墙,而剩余的兵力一时难以召集,借底下小弟的手打人无疑最为划算,战后看你可怜赏你点东西是恩赐,不赏也合乎情理勤王是他们的义务所在。
于是圣人子宇降旨,命使者拿玉瑗让苏国国君,钧国国君,枫国国君来皇城觐见圣人。每个使者皆骑快马,早上从皇都出发,三两日就能到达各国。圣人又令黎永城旁的几个城发一半的士兵前往岁阳城与与子蒙汇合。
朝会很快结束,圣人子宇回到立天宫准备草拟诏书,将朝中对策传入岁阳,一场碾压式的战争不可避免。
子蒙在岁阳也得到了朝廷将要令三国合围景国,也就放下心了,心想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真好,做事也不用畏手畏脚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
景国的书信发出仅有一个邻国回信说会站在弱者一方,必要时出兵援助,而更多的邻国则是劝景国伏首归降,否则后果很可能是自取灭亡。井田黎在国都广崎被气的不轻,但诏书已经发出,此战非打不可,次日在国家内发布诏书:“景国的子民,谷国肆意屠戮我国手无寸铁的百姓,杀掉你们父母,掠夺你们的土地,掳走你们的妻儿,国家已经进入了十分危机的时刻了,请拿起你们的武器,听从当地的军官指挥,为国家而战!”此诏一出,举国震怒农民不再耕作劳动,女人不再缫丝织布,一切都为战争做准备。
言语的风向往往就受一小部分人操控,无论是作为侵略者的景国,还是攻下九古城的谷国都在极力强调自己发动战争的正义性,剩下的就是真正的刀剑与力量的相互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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