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没有头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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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焦慈的经历,俨然就是一个开挂了的励志故事。在业城鱼龙混杂、富豪云集之地,他仅凭祖传的一家绣坊,经过十年的时间让它开枝散叶,家族的地位和财富翻了几十倍,这与他的圆滑处世和高超的阿谀奉承之能分不开。据与他有往来之人所言,此人虽是商人,但文学造诣颇高,生得俊美儒雅,谈吐得体,进退有度,令与之相处之人如沐春风,即使是奉承之言,听来却不觉势利和厌烦。所以,这十年来,焦慈与业城,帝都这些商贾、世家甚至官宦之家都有不少的交情,积攒了大量的人气和人脉。

就是这样一个在帝都和业城混得如鱼得水之人,为何会在华殇楼与尹尚书之幼子发生冲突,甚至“失手”将其打死呢?虽然,这位尹承启系一位纨绔子弟,借助家族的祖荫,在朝廷谋了一份闲差,平时喜好出入烟花之地,虽行径未免飞扬跋扈,但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为何此二人却在这华殇楼之中,来了一个不死不休?

纵使当时尹承启有过过分挑衅之言,也是其先动手,但是,焦慈也不是鲁莽之辈,十年间在帝都和业城经营各种关系,该以蓝尹承启的来历,更应该以蓝与之结仇对于他来说是多么不明智之举。即使是这样,为何焦慈还是鲁莽了呢?

虽然事件看起来很简单,就是两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因为一名歌姬争风吃醋之事,但是人命关天,这条人命还是尹家嫡子,尹尚书之子的命,那就会令原本简单之事,变得甚为棘手。若是谢简之处置不当,不仅皇帝不满意,怕是谢家从此与尹家也结下梁子了。

当然,这些对于谢简之来说,都不是大事。他是一位秉公办事之人,虽不能说真的做到大公无私,但也不会因为尹家的地位而敷衍了事。在谢简之看来,这位焦慈的经历,虽然并无出奇之处,但是,可能是因为他这十年真的太顺风顺水了,所以,咋然一看之下,或许会对此人能力甚为赞赏,认为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但若仔细研究,却又会心生疑虑!他的崛起,实在太过顺利,业城的绣坊大大小小三十几家,他们各具特色,背后老板都是业城首屈一指的富豪。在这样的环境下,为何焦慈一家小有名气的绣坊,能脱围而出,一跃成为业城名气最响的绣坊?对于这样一匹突然崛起的黑马,居然没有任何人想去打压,而是任由其发展、壮大,直接威胁自己的切身利益。

若是说这期间没有任何的猫腻,以谢简之的心思缜密,他是不会相信的。联想到焦慈为业城人,而业城又是辰王封地,谢简之此处来,便是想要以蓝,这位焦慈,是不是辰王的人,若是辰王的人,此处将尹承启杀了,出于什么目的?

但是,当谢简之踏入墨以蓝的院子,看到这个仍然云淡风轻的女子时,他便以蓝,他估计是白跑一趟了。谢简之在与墨以蓝相处得越深,越是会被这位不轻易表露情绪之人所折服。在他的印象中,最初的她,便是这样,即使对父亲墨辰的病情担忧、焦虑,她在人前,仍然是落落大方,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外露。而如今,他带着困惑而来,这位淡定的喝水的女子,不发一言,他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怕是比登天还难。

谢简之暗暗叹息一声,他今天的确不该来这里。即使事情真的与辰王府有关,他应该找的也是辰王府的理事,允硕总管。而不应该来此,用这些身外之事打扰墨以蓝的清修。墨以蓝现在的身子有多糟糕,他是清楚的。尤其现在又有了身孕,饮食习惯大变,估计平时吃得也少吧。

如此想着,谢简之微微倾身,关切的问道:“近来好点了吗?胃口如何?”

墨以蓝将水杯放在桌子上,笑道:“有煦扬舅舅在,这些都不算事儿。已经好很多了。估计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便能痊愈了。”

谢简之点了点头,欣慰道:“幸好有他在。”

墨以蓝偏着头,笑着问道:“所以,如果你有什么疑惑,需要我帮忙解答的,尽管问吧。”

谢简之微微愣怔,然后大大方方的笑问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墨以蓝倚靠在椅背上,懒懒的说道:“以往你来我这里,都是一身轻松。今日你过来,虽然还是儒雅温润。但眉宇间的愁绪,却在以往没有的。说吧,帝都发生了什么事?”

谢简之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然后静静的看着墨以蓝。

墨以蓝沉吟片刻,问道:“你是怀疑焦慈是辰王府的人,此次起冲突,甚至出了人命,是辰王府授意?”

谢简之没想到,墨以蓝竟然如此直接说了出来。自己的怀疑被人当场说破,换做其他人,可能还会敷衍几句,谢简之却还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觉得这位焦慈的经历,不像是外界传闻般神奇,像是安排好的。而此处这件事情,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因为一个歌姬争风吃醋那么简单。若他真的是靠自己的能力和人脉发展起来,便当是一个心智坚韧,懂得趋利避害之人,断不会做出如此自毁前程之事。”

墨以蓝点了点头,说道:“你分析得对。这个人的确不简单。”墨以蓝抬起头,坦然道:“若按照你的思路分析。这个焦慈背后定然有一个庞大的势力,但是很可惜,让你失望了。”墨以蓝粲然一笑,“他背后那个人,不是我。我不记得辰王府有过这样一号人。”

谢简之点了点头,但还是问道:“那为何,这十年来,业城这些富商,任由他成长而不见丝毫动作?”

墨以蓝蹙了蹙眉,沉吟片刻才说道:“业城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说完,墨以蓝打了一个响指。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事,一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来到墨以蓝身前,静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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