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噩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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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晏与向景成婚的第五日,凌清晏不知为何开始日日做着同一个噩梦。

梦里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端坐于书案前,手指一只白玉毛笔,神情痴狂的绘制着笔下的绝代佳人。

终于最后一笔落墨,青年兴奋的亲吻着他的爱作,并反复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阿忆。”

不知念了多少声,突然青年对着画作,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染红了一幅画,青年仿若未觉,擦了擦嘴唇上的血,嘴角牵起一抹笑容:“看来我的时日真的不多了。”

之后的好几日,凌清晏都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

渐渐的她的精神开始变得有些恍惚,睡觉的时间也开始变得多了起来。

向府的奴婢都说她这是被鬼上了身,向景大概也觉得他是被鬼上了身,不知从何地请来了一个道士。

那道士年纪不大,是个少年,看起来只比凌清晏稍大一点,身量却极高,长得亦是十分俊俏,说话时总是面含笑意,令人顿时生出如沐春风之感,但他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却散发着摄人的光芒,又令人觉得他并不只是一个普通少年。

凌清晏自幼生活在宫中,虽没有见过真正的几个男人,但是自己的父皇便是一个十分俊美之人,凌清晏不免将眼前的道士,与自己那位父皇作比较。

她的那位父皇虽年过三十,但皮相确实是好看,许多年轻俊俏的人,都比不过她家的那位父皇好看。

可眼前的小道士却有所不同,他的容色甚至比年轻时的凌商还要好上几分。

:“好俊俏的一个小道士。”

凌清晏看着这样一位少年,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等话出口了,凌清晏又觉得有些羞窘,觉得自己颇有一种调戏良家少男的感觉。

:“哈哈哈!你这个小姑娘可真会调戏人。”

小道士唇角上扬,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的注视着她。

凌清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偏了偏头,避过了小道士的目光。

:“我看你这模样倒不像是被鬼上了身,公主不知你最近可曾接触过什么来历不明之物?”

凌清晏转过了头,见那小道士,面上丝毫没有了调笑之意,正一脸肃容的看着她。

不由得仔细的回想起来,但她思索良久,依旧没有什么头绪,遂对着小道士摇了摇头。

:“我没有接触过什么来历不明之物啊!”

:“是吗?向神医不知可否在你府上转转?”

小道士眉毛微微蹙起,转头看向向景。

:“自然可以。”

向景见小道士问话,忙道。

这个小道士是自请上他府上除鬼的,他其实并不太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眼见着凌清晏夜夜做着噩梦,向景也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所以见这小道士毛遂自荐,便应允下来请他来除鬼,眼下自然是什么事都顺着这小道士。

小道士在向府内逛了一圈,最终在书房门前停了下来,并且走进了书房。

向景与凌清晏都奇怪,为什么这个小道士会进入书房,但见小道士已然进入书房,向景与凌清晏也只好跟上。

一进入书房凌清晏就看见小道士,正抬头看着墙上悬挂着一幅画。

寻着小道士的目光,凌清晏也看到了这幅画,她睁大了眼睛,吃惊的捂住了嘴巴,之所以会怎么做是因为她实在是过于惊诧。

这幅画她曾经见过,在她的梦里见过。

这几日她总是会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一个书生正在作画,叫画做妻子,最终一口鲜血喷洒而出,书生倒在了书案上。

而此刻墙上所悬挂着的画,正是梦中书生所画的美人图。

:“向神医,不知这幅画是何来历?”

小道士没有注意凌清晏的惊讶的神情,仍专注的看着墙上的画。

向景也看着那幅画,神色似有追忆:“这幅画本是前朝画圣孟季书,临终前所画的最后一幅画,相传画的乃是孟季书的已故的妻子,我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了来。”

当年他偶然看见了这幅画,听说了这幅画的故事,顿时觉得这孟季书的遭遇与自己颇为相似,便将这画买了下来,这么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

如今见小道士问起这幅画的来历,心想莫非这幅画上尚还留孟季书的魂魄不成。

心中这样想着,再看这幅画,不由生出了几分惧意来。

小道士取下画来,右手指尖缓缓滑动,轻柔的触摸着画。

正当众人以为,小道士是在欣赏这幅绝世名画时,变故突发,只见小道士的指尖之上,突然燃起了一缕明黄色的火焰,竟是要烧掉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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