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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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王城

时值九月,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出行好时节,护国寺旁边官道上缓缓驶来一车一骑,护国寺作为一座皇家寺庙在王城享有极高的声誉,相传大楚开国皇帝尤帝的胞兄不喜朝堂之事,一心礼佛,而尤帝又与胞弟感情深厚,便在帝王城旁边大兴土木建设这样一座皇家寺庙,气象非凡,取名“护国寺”意为保护王朝永久昌盛之意。所以其地位在王城要高出一般寺庙许多,也非平头百姓烧香拜佛祈福之地,倒是在位君王每到赶上久旱不雨时候,或者天灾之时君王要在此吃斋念佛受戒一段时间以示朝廷。且看这马车已缓缓行至门前停下,但见赶车之人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姑娘,柳眉弯弯,模样很是俊俏,一身浅绿色长衫干净整洁,背后斜挎一柄长剑,剑把上黄色丝绦在空中随风飞舞,竟也有飒爽之风。再看那骑在棕色马上之人四十来岁,身材健硕,目光炯炯,不怒自威。

一车一骑行至护国寺门外广场出,徐徐停下,那少女跳下马车去后面去一条长凳放置车前对车里轻轻呼了一生“公子、到了。”也不知车内是何人物,少许车帘轻卷车内走出一位白色少年,但见这少年约莫二十岁上下年纪,一袭白衣一尘不染、鼻梁高耸、星目剑眉、举止气度非凡,少年缓缓走下马车,凝望着护国寺的大门,此时已是午后时刻,天空幽蓝,护国寺朱红大门更显威严,朱门之上一幅长约数尺的黑色匾额,黑漆打底,三个斗大金色大字“护国寺”赫然其中,苍劲有力,相传这匾额是大楚开过君王尤帝亲手所题,所以本朝无论王侯将相亦或达官贵族致此均须下马落轿。

少年抬头凝望伫立需求,眼神中竟有一丝悲凉,转头对少女轻声道“春晓去叩门,就说京州李牧来拜云来大师。”那**晓少女应声道:“是、公子”抬腿走上玉阶前去叩门。

此时从马车上下来一名老者,约莫60岁上下,一身蓝灰带白长袍,面部俊朗,自言自语道:“这王城护国寺果然气象非凡,不知那云来大和尚是否活着啊、。”那白衣少年转头对老者道:”崔伯不可玩笑、云来伯父自然活的好好的”那老者闻言笑到:“小子,老夫岂不是他活的好好的、只是不知道这大和尚无相神功练到第几层了,有时间要比试比试,一路上老夫都手痒了”此时那骑马威武大汉已站立在少年身旁,冲着老者道:“崔伯,放眼大楚一十六州能再您老手下走过十招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啊,您老当年靠着“催魂神掌”扬名天下天下英雄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啊。”原来这名老者就是江湖人称“辣手催命人皇”崔君是也,二十多年前崔君靠着“催魂神掌”行走江湖,这崔君是有名的武痴,一套掌法已入化境,崔君在十六州逐一挑战江湖高手,大楚一十六州一时间竟无人使其对手,因其掌法刚猛毒辣被挑战者非死也要重伤,一时江湖闻风丧胆,传闻所谓名门正派相约数十名高手在黑山之巅围攻崔君,亦不能使其困住,反而数十名高手死伤各半。只是近十年来江湖上再没有关于“辣手人皇”崔君的传闻,有人说他痴迷武学以致走火入魔,全身筋脉爆裂而亡,也有人说这崔君失手将其怀有身孕妻子杀死,自己遗憾终生,在塞外结束了自己生命。江湖众说纷纭,真相不得而知、而如今这这昔日大名鼎鼎的杀人魔头为何委身于一少年。

崔君笑着徐徐道:“雷刚老弟、还是你会说话、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想当年那云来和尚想当年再黑山之巅吃了老夫一掌,不知是否终生留下残疾,但愿老和尚的无相神功能够化解、要不然在比试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啊!”

正说话间,春晓已经叩门而归,撅着嘴对着李牧道:“公子、这个寺庙的人好生傲气、也不出来迎接公子。”崔君笑道“小姑娘,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大名鼎鼎护国寺啊,这里面当家的大和尚位同异性王爷。”李牧笑而不语对着雷刚和崔君道“雷大哥,马匹车辆放此即可,我们一同进去吧。”“好的,好久没来这护国寺了,上次来还是陪王爷………我看那围墙西邻有一辆华丽马车家丁数名,想必寺内必有朝堂显贵,我随你一同进去。”那雷刚话说道一半,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道。

一行四人在小沙弥的带领下步入寺内,护国寺不愧为大楚第一皇家名寺,悠悠三百余年坐落于此,寺内古柏参天,雕梁画栋,极穷巧思。护国寺坐落于王城西南角,房舍寺院七百余间,有“习文、昕武、逸蝉、悟道”四大院落,四大院落环状分布,中间是一处高出周边些许的高大建筑就是大楚有名的“楚兴阁”。当然楚兴阁不是一个简单的建筑,是一组建筑群,也是云来大师习武参道会客所在地。一行人行至一幽深院落处,李牧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远处,众人顺着李牧的看向的方向望去,在一座庭院的中间有一个高大的银杏树,高约百尺有余,枝叶繁茂,随着和熙的微风透过斑斓的阳光树叶摇曳,熠熠生辉。李牧看到这颗银杏树内心不仅一处悲凉,往日画面从脑海中浮现,每当陪着父亲来寺之时,自己就喜欢一个人在树下玩耍,多年之前的记忆的画面就像小时候的玩具一样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正当李牧陷遥远的回忆之时,有丝丝琴声入耳,琴声幽幽婉转,很是动听悦耳。众人不禁放慢了脚步、垂耳聆听,正当众人沉醉在细雨和风之际,“嗨、哪家杂碎偷听我家小姐抚琴”被一声暴喝打断,声音尖细甚是刺耳。宛如在风和日丽的草原上一声野猪斯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来了一个彪壮大汉,大手大脚似乎又没脖子,一个大头缩在双肩之中,双眼像两个绿豆拉在脸上,放着绿光。五官整体不太协调,手上拎着一个三尺余的狼牙棒噗嗤噗嗤走来。“快滚开、慢一步呼爷扒了你们的皮。”看来她家小姐定是美貌过人,在王城一定有很多显贵公子争强献殷勤,故此这彪形汉子定是误会众人了。“看着这厮如此飞扬跋扈在王城定不是寻常人家。”李牧心道。

“你才是杂碎昵,大头猪怪。”春晓抢先道。众人抬头看到这个汉子,听到春晓骂道,觉得形容贴切,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小沙弥强忍着已偷偷躲到了一边,大汉看到对方嘲笑自己丑,羞恼相加骂道“你们这帮杂碎,可知道爷爷是谁,爷爷报上名字,准教你们哭都来不及。”

春晓道:“这位大爷、请问您是杀猪的还是宰牛的啊?哦不对…..你不会宰你家亲戚的!”又大笑起来。这大汉闻言小姑娘骂自己是猪,往前一步大喊道:“你爷爷是万亭候府呼里奇爷爷、在王城你们得罪了侯府,你们今天都死定了。”

众人听到他说自己来自万亭候府,停止了笑声。

雷刚在李牧的左侧眼神里突然充满了杀气,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样,右手拳头滋滋作响,李牧似笑非笑的看着大汉,用左手轻轻拍了一下雷刚的手臂,雷刚这才松开握紧的拳头。小沙弥好像习惯了这种场合,看来这个大汉在护国寺内教训一些贵胄公子哥是常有的事,教训完也就完了,并没有引起师傅责骂,所以也没有打算上前劝阻的意思。众人中只有“辣手人皇”崔君悠然的坐在旁边石阶上一只脚把鞋脱了双手交替着捶打着脚腕,好像这个大头大汉根本就不存在,或者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看一眼,就像一个在田间休息的老农,一只蚂蚁迷路爬到了他的身上,只需用两个手指轻轻一弹即可,根本不值得多看一眼。那大头汉子一听被人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竟然出言叫他大头猪妖,这可让他红了眼,人丑就把被人当面揭短,尤其是在有漂亮姑娘在的场合、这次还是这个漂亮姑娘本人羞辱自己、这让这个大头汉子极为恼怒。原来这个大头汉子名为呼里奇,还有一个哥哥名叫呼里怪(他爹有文化)靠着家传狼牙棒法在老家济州横行乡里,为害一方,尤其这个大头呼里奇是个好色之徒,猥亵了很多良家女子,在江湖上声名狼藉,引起了江湖正义人士的追杀险些丢了性命。无奈七年前进的王城投奔朝堂显贵万亭候府慕容泓秋。哥俩做事心狠手辣,自身本领虽称不上一流,也可勉强够用。作为爪牙提王亭侯私下里处理了不少麻烦,杀害了不少忠良,深得侯爷公信任。今日随着侯爷掌上明珠慕容思彤来到护国寺进香,不料碰到李牧等人,也是冤家路窄。只见呼里奇单手扬起狼牙棒一招“樵夫砍柴”朝春晓姑娘奔来,嘴里喊到:“小妮子、我看你们找死。”春晓姑娘看到呼里奇犹如千斤巨鼎朝自己压来,右手反向到背后刚要握住剑柄准备迎敌,这时一双大手拉住自己右肩然后一扯,自己后退半步,一个身影从自己旁边跨到前面。只见雷刚跨前一步没有躲闪抬起右臂一招“铁臂挡刀”去接那狼牙棒,呼里奇心中暗喜,不由手上加了几分真力,只听“乓”的一声狼牙棒腾的震开,呼里奇大惊,只觉此人手臂犹如铜锤铁棒一般。此人内里深厚远在自己之上,自己震的手臂发麻,胸口一股热血上涌。自己后退三步方才站稳,嘴上喊到“小子你使诈,留下个名字,呼爷棒下不收无名之鬼。”“杀你如屠猪狗、那那么多废话”雷刚答道。斗然间扭腰纵臂一招“飞鹰在天”闪到呼里奇旁边直逼呼里奇面门,呼里奇也非等闲眼看铁壁将至手中狼牙棒猛的击地一招“飞燕绕梁”躲避开来。同时身在半空中手中狼牙棒在空中抡了一个半圆超雷刚肩部而去,雷刚左手反转,右腿往前斜挎半步“铁匠抡锤”左拳扬起要直取呼里奇腰部。呼里奇狼牙棒法虽是家传,当自己也侵淫多年,其特点“刚、蒙、勇、劲”其招式可“刺、打、挑、拦、架、压”狼牙棒又是精钢打造其重量在八十斤以上,所以至今遇敌无人敢正面硬碰。今天遇到雷刚颇感心中颇感惊异,王城之中自己也算小有名气、不曾见过这等好手。原来雷刚原名是欧阳雷诺,原本是武宁王府武将统领,跟随武宁王南征北战积攒了一身本领。后留在府中作为贴身侍卫,九年前夜里那场“大火”欧阳雷诺带着年仅八岁的小王爷拼命厮杀,终于带着小王爷一路伪装逃出王城,路上奇遇高人(此处暂且不表),自己也得到高人指点九年间练就一副“铁拳”,其双臂经过药物浸泡多个日日夜夜,配合着内功心法日夜在砂石和铁硝堆里苦练,终于练成一副铁臂铁拳。其双臂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适才敢徒手硬碰呼里奇的狼牙棒。欧阳雷诺自身武功不弱,再加上高人指点,九年来带着复仇之心苦练铁拳自然武功非他日可比。这次重回王城经过其高人换容化名雷刚自然无人识得此人便是六年前武宁王府风光无限的欧阳将军。且看呼里奇越战心中越惊,只觉雷刚双拳武路密不透风,犹如狂风暴雨向自己袭来、自己如海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要翻到难以招架。突然呼里奇左腿右挎一步,右腿跨起跟上,在空中一个转身竟把后背留给雷刚,若是初次和呼里奇对垒之人定然大喜会全力攻击呼里奇背部,但是如此就定然上当了,原来呼里奇狼牙棒法最厉害也是最危险的一招名为“老猿回首”,也是到万不得已才会使用的招式,此时呼里奇意识到自己再纠缠下去自己必败,且雷刚拳风刚劲,如被所伤自己非死也要重伤,不如索性拼死一搏。雷刚何许人也,自然不会上当,只见他往前紧跟半步,原地弹起,左腿在空中一个回旋、待呼里奇转过身来一脚踏在呼里奇右肩之上,呼里奇大惊手中狼牙棒随之从手中脱出,雷刚悬在空中右拳注入八分真力全力击向呼里奇胸口,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骨骼断裂之声,随后只见一抹红色撒向天空,接着就是重物坠入地上的声音。雷刚铁拳何止千斤之力,呼里奇直觉双眼一黑,也感觉不到疼痛就感觉自己现在棉花堆里一样轻飘飘的飞了出去。呼里奇被一拳震飞丈许,如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又从嘴里益处一口血水,脖子一拧,再也不动。

第二章

“呼师傅”正当两人战斗结束之时不知何时已来了两名妙龄女子。一主一仆,只见浅黄色丫鬟打扮的侍女叫了一声呼师傅快步蹲下检查呼里奇的脉搏,待芊手放在呼里奇右手手腕之上脸上出现了惊异之色,对着白色少女轻轻摇摇头。只见白色少女约莫十八九岁,玉立婷婷、肤如凝脂、虽有傲娇之气,但面容姣好,柳眉弯弯如虹,少女面目惊异之色一扫而过化作两道冷剑扫向众人,怒道:“你们可知他是何人,说吧,你们几人想选择怎么死?”语气中尽显傲慢愤怒与不屑,好像面前几人的生死全在她的手掌之中,瞬间决定他们生死。

李牧望着眼前这个少女,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怀念,是年少时夕阳下的并缀前行。有冷漠,是全府上下九百多口的哭喊。有仇恨,是武宁王府的血流成河。看着眼前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李牧的内心由涓涓细流慢慢结成坚冰。经历了暴风雨及烈火地狱洗涤过的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那个性格飞扬的武宁王府世子早已死在了九年前的那场大火,而自己此刻经过师傅换容化名李牧就和那个武宁王齐天南之子齐怀宇没有任何关系。李牧星目微抬平静道:“这位姑娘,你家奴才出口伤人在先,两人按照江湖规矩双方一对一单挑,生死也是各安天命!”“找死你们。”王城之中,没人敢对本郡主如此说话!”白衣少女突然后退一步双手在空中画了一半圆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均浮与胸前,众人只听“吱吱”作响似是火石摩擦之声,在抬眼望去只见这个白衣少女一头乌发陡然变成蓝色,并有白色水雾从头顶升起,雷刚和春晓满眼惊奇之色,辣手人皇崔君也面目略有惊异之色从石阶上站了起来。李牧微微一愣右掌翻动准备迎敌。

“慕容郡主、请住手!”一个浑厚的声音自远方传来,声音不大但是浑厚如钟,可见此人真力深厚,伴随着这声音一个灰色身影已到众人面前。众人不紧暗惊此人轻功着实了得!待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是个身材好大,方面大耳的和尚立在众人面前。“慕容郡主、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看在老衲薄面稍动干戈。”大和尚双手合十说道。“云来大师您来的正好,不是思彤不懂事,对面几人以多欺少打死我府上武师,此仇必报,他们四人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李牧莞尔,平静道:“姑娘好大的口气、就算万亭候府在王城再飞扬跋扈也不能如此不讲理!”慕容思彤神情微愣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们选择自裁吧、省的本姑娘动手。”说完秀目微抬看了李牧一眼,只见对面是一个衣着华贵,气宇不凡的少年,此时已到了午后时光,阳光斜照晒在李牧身上,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五官像被造物主潜心雕琢,宛如画中人,尤其一双深眸更是似一谭秋水,慕容思彤声音竟有一丝颤抖面目也有一丝慌乱一闪而过!“这里毕竟是佛门净地、太多杀戮有违天德,在下李牧,住在王城东门老街“无了居”随时欢迎姑娘指教。”李牧平静说道。“小姑娘、我知道你是玉石散人的弟子,看得出来你的“玉石焚心决”也有些修为了,但是今天老夫在此、你师傅来了也太不到便宜,快回家去吧。”辣手人皇崔军眯着眼睛嘴里噙着一片树叶悠闲说道,话音未落只见他右手捻起树叶手腕轻轻抖动,树叶竟如飞刀一般飞驰而过旁边台阶的的石狮子已被削掉半个身子,众人皆露惊异之色。

“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辣手人皇崔施主这招催魂神掌让老衲大开眼界。”云来大师合手道。欧阳思彤不禁大惊,想不到当年横扫大楚烟雨十六州高手的辣手人皇也在此,越发觉得面前这个白衣公子背景深不可测,心里忖想“看来今日自己是占不到便宜了,先回王城府内再从长计议”逐拱手道:“今日之事不算完,这里是佛门净地不宜太多杀戮,况且有云来大师和江湖前辈再此,三天之内我定上门拜访。”说完朝着云来大师微微躬身带着浅黄色丫鬟快步离去,临走拿余光看了李牧一眼。

待慕容思彤已走远、,云来大和尚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李牧的手脸色颇为动容道:“你是李牧?”声音略微颤抖、,眼里竟又泪光闪烁。李牧眼眶湿润道:“伯父是我。”云来大和尚稍敛情绪道:“这里不是叙话之地,咱们屋里谈。”众人点头。这时崔君道:“你们伯侄久未见面,我们就不打了,护国寺盛名在外,我们四处逛逛。”云来大和尚道:“也好、崔施主几位请便,我派弟子为向导,”雷刚和春晓朝云来大和尚微微躬身抬手跟随小沙弥走向了别处。

云来大和尚带着李牧进的一个禅房,门刚合上,李牧扑通跪倒在地两眼泪汪汪道:“孩儿给伯父叩头了。”九年的压抑的情感一下子喷薄而出,这六年来李牧经历了太多,一夜之间失去了亲人,自己侥幸逃出王城,一路躲避仇人追杀,不惜自毁容颜,口吞炭火损坏声带,幸而机缘巧合遇到了“陆地飞仙”秦三通,秦三通是百年不遇的高手,当今世上武功、医术、易容术当世无双。而昔年秦三通流落关外与人决斗受伤时,恰逢武宁王行军路过,武宁王齐天南对秦三通有恩,当年武宁王府落难时秦三通暗中打听是否有王府后人逃出,寻到了小王爷齐怀仁自然顷其所学传授与他,收其为关门弟子,化名李牧。每天用奇珍药材浸泡其身体改变奇骨骼气质,传授奇武功、秦三通是当世公认百年武功奇才,其“飞仙八式”已入化境。轻功更是妙绝,所以江湖人称“陆地飞仙”。李牧这六年来不仅容貌气质改变很多,武功更是精进数倍,其“飞仙八式”也已经练到了第七层了、放眼当世高手能与其匹敌的也屈指可数。所以秦三通才放心让李牧回到王城调查“武宁王府旧案”。

云来大和尚见李牧跪在地上,自己早已双眼泪水、双手把李牧托起,颤抖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孩子你受苦了。”云来大和尚和武宁王齐天南本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关系亲密无间。一人崇尚武学,一人崇尚佛学。崇尚武学的齐天南为大楚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被分为武宁王。崇尚佛学的也以成为皇家寺庙护国寺的主持。当年武宁王府遇难之时,自己尚在龙虎山闭关修炼“无相神功”待三个月以后自己出关之时、武宁王府早已物是人非。这些年云来大和尚也是一直派人暗中打听是否有齐家后人,知道一个月之前有一署名京州李牧道信件传至手中,自己才有燃起了一丝希望。“来让伯父好好看看你,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云来收住眼泪声音依然颤抖着说道。李牧便把武宁王府如何突遭灭门、父亲武宁王如何慷慨赴死,自己和欧阳雷诺如何拼死逃出,如何躲避追杀,又巧遇陆地飞仙秦三通,秦三通收自己为关门弟子教自己武功,自己化名李牧欧阳雷诺化名雷刚等说一遍,说道动情处两人不仅又是潸然泪下。待李牧说完云来和尚握住李牧双手道:“好侄儿,而今你回到了王城,再也不用隐形埋名了,有任何场子伯父替你撑着、以咱们护国寺在王城地位,没有任何人敢为难你。”云来大和尚说的大气凛然、像是把之前所有遗憾全部补回来。李牧说道:“伯父的好意我明白、以后有什么事一定会依仗伯父,但是我还是想以李牧化名行走王城,我要把六年前武宁王府发生的一切全部调查清楚,所有背后始作俑者都要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血债血换。”

云来和尚微微点头道:“如此也好,这样方便调查,只是王城各个势力关系错综复杂,高手更是卧虎藏龙,我派达摩院两名弟子随你左右供你差遣。今天和你冲突的万亭候欧阳泓之女欧阳思彤就不是好惹的主,万亭候府在王城势力鼎盛,欧阳思彤更是得到了玉石散人的真传,性格孤傲、武功不可小视,其兄欧阳天一更是仗势欺人、飞扬跋扈、劣迹斑斑、你要多加小心。”

“好的伯父,侄儿记下了”李牧说道。“这是达摩院令牌你带着身上,如若遇到难事需要人手达摩院二百六十八名弟子可任你差遣。”说着云来大和尚从腰间取出一样式古朴的灰色令牌递给李牧。李牧深知达摩院是护国寺的核心武学机构、进入达摩院更是需要层层筛选、学习都是上乘武功、里面弟子即使放在王城也是各各是好手、连忙推辞道:“伯父、这令牌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云来大和尚前行把令牌塞进李牧手中道:“傻孩子、这达摩院的前身就是我和你父亲共同创建里面有很多当年“齐字营”的兄弟,效忠与你也是应该。”听说是父亲生前创建李牧也就不再推辞。

突然云来和尚脸色一变,后退一步,右掌闪现袭来一招“龙腾四海”直逼李牧胸部,李牧心中大惊左跨一步,使出“凌波微步”纵身反转,躲过这一掌,大和尚双脚腾空,硕大的身躯犹如苍鹰一样展翅在空中双手在空各划半圆继而双手并缀犹如泰山压境超李牧而来。李牧身份是一尊佛像已退无可退双脚站定、气沉丹田,暗自使出六分真力一招“李玄会客”双掌迸出。四掌相对,云来大和尚直觉一股热血自丹田瞬间涌了上来,对方真力犹如浩浩江水滔滔不绝,自己从空中后番后退三步才可站稳,反观李牧面无改色,只是后退一步,风轻云淡。大和尚突然哈哈大笑脸声“好侄儿,想不到你武功如此精进,武学至少七品以上、已非昨日可比,放眼大楚能与你走完十招的屈指可数。”李牧早已看出是伯父试探自己武功,对掌之时也就有所保留,见伯父后退三步自己也就后退两步,怎奈后面就是一颗房柱自己退无可退,只能洋装边咳嗽边道;“伯父无相神功也是登峰造极、小侄感觉内脏移位、双臂酸麻。”

“哈哈哈”云来大和尚大笑、“我心服口服,想那陆地飞仙何许人也,已如飞仙之列,百年不遇武学奇才,你受教与他自然武功不弱,这本“无相心法”是佛学正宗心法,你拿去卧床之时练一个时辰,自可对你精进。”大和尚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交与李牧、李牧拱手接到放入怀中。云来大和尚又道:牧儿我看那“辣手人皇”为何委身于你?”李牧便把秦三通如何有恩于辣手人皇崔君,崔君报恩答应协助李牧来王城等诉说一遍。“那如此甚好、辣手人皇的催魂神掌已入化境,有他在你身边,大有裨益。”“是的伯父、侄儿也对崔伯很是敬畏”李牧道。“好了、我让后院准备了些斋饭我们一同去吧,说完稍收情绪仪容,伯侄二人出了禅房,消失于护国寺庭院深深尽头。

云来大和尚目送一行人离开之后,匆匆返回寺内禅房,冲着一人微微欠身道:“郡主久等了、刚把他们打发走、”那人对道:“云来伯父为什么阻止我刚才出手杀了?”云来大和尚道:“郡主有所不知,我刚才试了试这小子,武功着实不低,再加上有辣手人皇崔君在场,我们出手讨不到便宜,好在他对我全然信任,我已派两名弟子在他左右,会随时报告情况,我们伺机而动,必须一击而中。”

“也好、我必须速回府中,告知家父,没想道来的这么快,绝不能让他活到禅让大典。”那人说道。

云来大和尚躬身说道:“也好、我这边有任何信息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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