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呵喝(`ι _´メ)(2 / 2)
“冰激淋给我吃。”他说不出让她脾气不好的话。
“你也好意思说,我小半个月的工资全献祭在哈根达斯上,你倒好,我买完还不到三天你就翻我家窗子把它们全部都给搬完到你家了?!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围的人都笑了。笑,
“宫翊林,几天不见,真的落魄了啊?还翻人墙去抢人冰激凌了啊?”那人笑了。
他们笑的不是宫翊林去拿人家冰激凌,而且他在这里年都没能正大光明地进她房子里,也就大学毕业时候帮她累死累活的搬行李的时候进过她大学宿舍。
笑吧,也不算真正意义的笑。
宫翊林委屈的抿了下嘴唇,小声嘀咕:“你这不是来亲戚了吗?怕你肚子疼给你分担一下嘛……”说完还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说的好像墨纯还错怪他了一样。
墨纯突然浑身鸡皮疙瘩了一下,过了一小会她说:“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你拿了我一堆冰激凌的事实宫翊林。”
好一个拉扯,“……”宫翊林沉默了。
“……算了喝酒。”他举杯,其他人纷纷站起来碰杯。
墨纯刚想拿酒想和他们干,还没拿到酒起子就被宫翊林拍了手背,墨纯一脸无语地踹了下他的脚。
“别喝酒。”
“哈?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你喝不过我还得让我把你扛回去?是不是啊?”她故意说的抬高了声音,笑嘻嘻的,露出来尖锐的利牙。
“[哔——]”他笑了。
“墨纯我[哔——]你大爷。”他笑的很透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群人全给笑出了泪花。
宫翊林在墨纯这是彻底没辙了,酒场里放弃了音乐,人吵的多了起来,气氛活跃,但吵闹。
因为空调问题,墨纯趁着宫翊林这群人去洗手间洗脸的间隙走出酒场到门口透气。
就她一个人待着浑身不自在。
等宫翊林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捧着捧玫瑰花,刚才随意穿的扎腰中筒裤成了笔直的西裤,白衬衫依然是原来的,到他细心地整理过,手臂露出了半截纹身,看起来很干净,并不令人厌恶。
鞋子干净,手上不加修饰也格外色气,头发也细心打理过。
突然间,酒场上放起了的音乐,突然全场人都安静了下来,灯光积聚在他身上,他看向了卡座上的一个座位……
是《wonderfulu》。
音乐缓缓流出:
“morethanlknowlshoulddo”
那是第一句开口。
“sohy……”
位子上的人不见了。墨纯呢?她在哪里?
“evennowljustotfeelyoufeelme……”直到最后一句。
歌结束了,找不到墨纯。
音乐很不像原唱,更像是哪个人的翻唱,是很磁性而且很温柔的女声,很干净,不含任何一丝杂质。
宫翊林愣住了在原地,他比傻子还要傻,在中央,有人走上高台大喊着:“今天!由这位先生向墨小姐求婚!”
原本安静的酒场里的人纷纷起哄鼓掌,但在全场最高的呼声却不是“同意他”,却是“我愿意”。
一个服务员给他递上话筒,宫翊林想都没敢想就傻楞地接了话筒。
他颤了颤,颤地不止是他的声音,而是他整个人。
“求个什么啊……”全场哗然一片。
几个人突然站在他身前挡住了他,挡住了他的脸,他又颤着声说:“我都还没有开始求人都跑了。”他含泪蹲在地上,全场都特么的在笑,连围住他的人都没憋住。
刚才还在高台大喊的人迷惑的一批,他出了大汗,身后有两个人把他拉下来讲了什么,他赶死救场。
话说了音乐放了有钱拿就完事了,人们从刚才脱节的状态渐渐拉回了一些,但还是不在注意点和氛围上。
围住宫翊林的人把他搬回位置上,他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给墨纯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他点了免提,问道:“你去哪了?”语气里有几丝微微的寒冷,不仔细听却是完全听不出来,而在坐在他周围的人充满了强烈的低气压。
他们挺后悔没有按住墨纯的,至少不用大型车祸现场。
电话另一头的墨纯爽朗地说:“吃饱喝不足当然是开车回家打游戏啦。”
“不是,你不是没开车来吗?你哪来的车?”他满脸疑惑。
“对啊,所以我开的是你的车。”他看向自己原本放车钥匙和家门钥匙地方,笑了,直接石化了。
他继续说下去,问她:“你知道吗?刚才有人在酒吧里求婚。”语气平静到好像刚才求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啊?我知道啊。”
“你都不进来凑个热闹吗?”
“想过,但是里面没有空调开了又被人挤得像没开一样,整的人缺氧,还有一群人涌进去,然后我拍了个照就走啦,看位置应该是你那桌吧,你兄弟求婚吗?成了你帮我恭喜昂~宫翊林我可没喝酒,开车技术好的很,绝不会扣你车分的!……”
宫翊林“嗯”了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你怎么不愿意回来看看?
是我向你求婚,我喜欢了你快七年了……你知道吗?话明明都在嘴边了,但还咬碎了样肚里咽。
一开始是说要告白才准备的,没想到那人听错了听成要求婚。意思相近但意义又往往不同。他想,做不了求婚对象做女朋友也可以吧?
明明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然后人不见了……
他从挂了电话之后,脸色愈发阴沉,但是没有忍住泪花在眼眶里的充斥,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吧嗒落了下来。
他的头被摁到一个他的好朋友的怀里,他抱住摁住他的人,将头埋得更深了,手足无措的抓住那个人的衣服,身子颤抖,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奶妈加油啊~六年后依然是你~”一个人说。
“今年第八次。”
“话多。”声音倒是清冷但带着一丝温和,是那个被称作“奶妈”的男子发话。
“行行行,清爷,这波局势你怎么看?”
他轻轻的拍了下宫翊林的背,朝着他们对着口型说:“灌他。”
有人激动了,招呼着手喊:“服务员酒单!”
这一群人先上了包纸巾和一个垃圾桶,顺便叫了一对觉得能开导宫翊林的人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