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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魂游天外的走过了下面的讲评与分析,回到屋里后,我一头扎进浴室,把自己关在里面,让水从头冲到脚,我需要清醒,我需要证实自己不是在做梦,我需要确认那个可疑的形象。

直到电话铃声才将我惊醒。我擦干身体,换上睡衣,走出来接电话,是伞兵他们,他们说敲了半天门我都没反应,他们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差点撬锁。我告诉他们我没事,我只是太累了。今晚的聚会临时取消,我需要休息。说完我挂了电话,看着电脑上那个暗暗的头像我又开始混乱。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半夜,我惊醒。耳边出现幻听,我起身坐在电脑前点上一支烟,烦恼地吸着。

那个头像闪了一下又熄灭。我做了隐身。我不想通话。

第二天,我在课堂上晕倒,送到医院后才明白是过敏,我对中药中一种叫黄芪的药物过敏,那是高俊给我的中药中的成份之一。所幸他用的量极少。看到他追悔莫及的表情我觉得好笑,这是个意外,谁不必为了意外愧疚。

花匠他们来时,我请他帮个忙,当他听到我的主意后,不可理解地瞪大了眼,但他同意了。

我靠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也许,不久之后我就会得到答案。

果然不出所料,次日中午,我的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又迅速移到我床前,看到我瞪大的眼,他才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但他有事。我看着他那一身军人的迷彩,本来应该很英帅的军服此刻在我眼中分外猥琐。

他这才注意到我的眼神,尴尬地一笑,讪讪地道:“我是…….那个……对不起…….”

低下了头。

“你没对不起我,”我淡淡地道:“因为我也骗了你,是我让花匠散布的谣言。我们扯平了。”

他无奈地道:“你的招很灵,我一直担心你的伤。”

“很荣幸,”我道:“摊牌吧。”

他缓缓坐下来,拿起我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道:“我是狙击手,是的,专业的,隶属某军队特种部队,我是……幻灭者!”

最后这句话震动了我,他——幻灭者?!

“是的,”他肯定地点头:“上次你做饵,就是为了掩护我的狙击,他们有内部人员通消息,国际特种部队联合部策划了这次行动,只有三个人知道那次行动的真相,你们老大事先也不知道。所以你错怪了他。”

再次的爆炸新闻,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过了好久,我才从惊怔中回复过来,我问:“为什么告诉我?”

他苦笑:“开始想说,可总也找不着机会,后来——怕说了后你再也不理我,所以……”

“现在不怕?”我冷冷道。

“你已经发现了,再瞒下去就是存心的了。”他道:“我……对不起。”

我吸口气,道:“还是那句话,你没对不起我,我们这样的身份,隐瞒些事很正常。”

“你……”他困惑地看着我:“不生气?也不怪我?”

我摇摇头,军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刻,因为他们都有更重要的责任。

“出去时请帮我关好门。”我躺下来,合上眼。

“那……你好好休息。”他道:“我走了,回去……还要训练。保重。”

门终于关上了,屋里重新安静下来。秘密揭开了,却并不令人兴奋,只有失望,只有——沮丧。

我只在医院住了两天,过敏就象中毒,解了就没事了。而我还只是轻度的。

高俊来接的我,他开车很慢,象是为了怕再度弄伤我,我道:“你要是把这种事也放在心上,那可以想象,你过得就太辛苦了。”

他笑了,道:“谢谢你。不过,这事教育我,好心也需要谨慎,不然会适得其反。”开始加速。这就对了么。

“听说有个人去看你,穿着我们的作训服,”他道:“是你男友?”

“不,”我道:“我其实跟他不熟。”是呀,三个月不到,是不能算熟悉,何况我也的确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秘密没说。

“嗯,”他道:“这里男多女少,美女更是个稀罕物。我想暗恋你的人一定不少。”

我淡淡道:“我是变性人。”

“呃?”他怔住,车子踉跄了一下,他忙伸手扶稳方向盘。

我笑了,这是个老实人。

他也意识到这是个玩笑,也笑了起来,道:“你个子这么高,这个身份倒也适合你。谢谢你的玩笑。”吹起口哨,车子稳住了。

教官带来了一个人,问我:“还记得他吗?”

那个迷彩皮肤黝黑,身子壮实,面容憨厚的兵笑着看着我,立正敬礼。

“上次,谢谢你救了我。”他道。

我还了礼。再次告诉他:“我没救过你,记住!”

他一怔。

“没有人能救你,只有你自己。”我淡淡地道:“我知道就算那人对着你开枪,他也打不着你,除非你愿意让他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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