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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看我们,不仅因为他是老大,也因为我的造型。
野猫踱过来,将一杯饮料递给我。
“这是你自己弄的?”她示意我这一身。
“凌乱的杀机,”我道:“我起的名字,别人的设计,怎么样?是不是很怪?”
“有点儿,”她道:“也不是怪,就是——怎么说呢,就象你自己起的名字一样,凌乱,乱中有序,杀机,象藏在枪中的利刃,寒气逼人。”
我喝了一口饮料。
“老大没说什么吗?”她道:“他的神情象个殉道者。虽然他喜欢你,可别忘了,他终究是老大,虽然他平时不发脾气,可是如果他真爆发出来,爷爷们都得让着他。”
三姐七姐走过来,好象无意的。
三姐道:“还得谢谢你,终于见到老大了。”
我道:“我什么都没说,倒是老大带我来的。”
“无论如何,谢谢。”她举举杯,晃了晃杯中的红酒。我只好再喝一口果汁。
“你们怎么不喝酒?”七姐道:“放心,这里安全有保障,去喝点儿,都是家人。”
我跟野猫都没动。
“我说你们,为什么不能合群些呢?”七姐道:“特种军人非得这样落落寡合吗?”
“习惯了。”我与野猫异口同声,不由都一怔,互望了一眼,忍不住微笑。
“瞧你们,说的话都一样。”三姐笑道:“都别端着了,去跟大伙儿说说话,玩一会儿。今天来了不少不常来的兄弟姐妹,连过年都未必聚那么齐呢。”
“说什么呢?”天翔过来,分别搂住三姐七姐,道:“姐几个把兄弟们全撂下,在这儿说体己话吗?”
“啊,在跟她俩说喝点儿酒去。”七姐道。
“别理她们,一个野一个冰,成天装酷,”天翔道:“还有那个豹女,梦游者,谁都不知道她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什么,特种军的女人都不是女人,是怪物。走,咱们喝酒去。”
把她俩拉走前,还回头冲我们挤了挤眼睛。
我用杯子碰了她的杯子,道:“为怪物干杯!”她笑了:“干杯!”
我们走到阴暗角落,旁观远处来来去去的倪氏中人,那感觉不错。
我跟她很少见面,但是相同的内核让我们很容易建立比别人更深的关系与沟通渠道。我们的话简单而快速。通常由她先开口。
“你知道吗?这样的聚会,只要一颗炸弹,就能最有效地消灭倪氏的未来。”
“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其实这里的男人个个都有一身功夫,一个人对付三五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那是在明确敌我的情况下——反之,他们会死的很快。一群滥好人。”
“好心不是坏事,我们就是太缺乏这个了。所以被人叫做冷漠。”
“我宁可被人一天骂上一千次,也不愿死一次。”
“他们不会理解这个,他们的层次比我们高。”
“什么意思?”
“我们还只停留在活着这个最基本的层面上,他们考虑的是上层建筑,政治,经济,道德,文化,艺术等等。所以我们不能对失去武装的俘虏实施虐待,我们开枪不能打头,颈,胸这些要害诸如此类。”
“但愿他们到了战场上还能想起这些东西,政治,艺术,经济,道德,文化,还有他们的所谓的仁道。”
“也许会的,他们没接受过我们这种训练,信仰的东西不同,杀人的目的也就不同。”
“你快成哲学家了。打算去军校教哲学?”
“你看看老大,在自己都快被打死的情况下还要救一个危险分子,而这个危险分子刚刚才想要他的命,并且被我打的半死不活,可他看她的眼神,不是对一个敌人,而是对一个将死的女人。野猫,在那一刻,我后悔之前没一枪杀了她,这样我们就少了一个累赘。”
“那为什么之前没杀了她?”
“我想留个活口,至少问问还有谁潜伏在这个城市里。”
“你没错,是老大错了,妇人之仁。”
“他也没错,他从小的教育,在他那个位置,他选择那样做反而是合理的。但是我们做不来,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他脖子上的那道伤。我不能让他再受伤,我们从小就起过誓的。”
“你到底对老大什么意思?”
“你对天鹰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爱他,可你不爱老大。”
“别说这个了,换个话题吧。”
“再这么下去,你们之间总有一个要崩溃。”
“你打算去军校教授爱情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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