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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胜闪过一丝痛苦,道:“主子日理万机,哪会想到这些小事?”他看了我一眼,带着愤愤不平。我苦笑,是的,他主子日理万机,想不到他妹子这些小事,却为了一个女人专门抽时间喂饭喂药,而这个女人还居然敢不领情,换成我是他,我也会恨这个女人。
想到这些我随即心平气和,我问:“晓月公主是怎么回事?”
永胜立即道:“不关晓月公主什么事,请不要将晓月公主牵涉进来。”
我不再期望从他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转向了天渭。
天渭带着一丝沉思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是在晓月公主生病期间,被你主子派到晓月公主身边照顾她时爱上他的吧?”
永胜的神色变幻不定,连说话声都变了:“九殿下,请您不要随意忖度奴才,更不要诬蔑晓月公主。”
天渭淡淡地笑:“做为倪氏最值得怜惜的公主,晓月虽不能说是倾国倾城,却也是我见犹怜,人见人爱的吧?老大一向疼惜弱小的弟妹,对晓月也一直怜爱有加,着意照顾,晓月大慨就是因此误会了老大的手足之情,死心塌地地爱上了老大,你抱着主仆之心,自然不敢将自己喜欢晓月的心思透露一点半点,而宁肯默默帮着晓月去得到老大的心。可老大终究还是觉察到了她的心思,于是在六年前老大的生日之时,他与晓月私下密谈了良久,之后,晓月便不再出现在老大出现的任何场合,包括节日生辰,倪氏聚会之中。我听说,她三年前就已有心向佛,在玉佛寺内僻室静修,久已不见外人,我想,只有你还记得她,还会常去看望她,是吗?”
“殿下——”永胜的痛楚已无法掩饰。
天渭转向我,道:“爱你的你不爱,你爱的却不爱你,这大概是天下有情人最痛苦的事情。阿萝,老大是个有执念的人,他的选择不依赖于习惯与世俗,你懂吗?”
我不懂,真的不懂。我爱上林赛,大约就是他所说的习惯。可同样,我认为我并配不上老大这样的人来喜欢。老大所在的高度,我从来达不到。
他无奈地笑了:“你在这方面真的不够聪明——老大选你,必然认为你有他需要的内质,经过了晓月这样人的筛除,老大对你的选择是清醒而理智的。那就是说,他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选择,而他目前这样的淡定,也说明他相信最终你会了解到他这样的人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我苦笑,是这样吗?老大甚至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将来?
“别忘了,林赛这样性格的人在倪氏中并非特例,实质上,至少有十分之一的人跟他几乎一模一样,老大不会不知道。而他的长处之一,就是察人用人控人。”天渭提醒:“这是他从小即被训练的必经课目,经过这么多年的实践,我相信他于此道早已炉火纯青。”
“你是告诉我,你我皆翻不出他的掌心?”
“至少我不想翻出去,而你,我也不信你有背叛倪氏远走他乡的勇气。”他淡然自若地道:“在我看来,林赛不是不好,而是太嫩了。再这么与老大死硬对碰下去,无非是把你推向老大的助燃剂罢了。”
林赛没这么简单,他自小也见识过不少女人。他现在不过是因在倪氏包围之中,龙困浅滩罢了。
“你比不上晓月公主,”永胜道,带着一丝鄙夷。
对付老大我或许没辙,那是因为我一直欠老大的,但对付他,我自信绰绰有余。我告诉他:“我用不着跟她比,因为我压根儿没把自己跟别的女人比过。我没时间做这种幼稚的攀比游戏。”
大总管的脸涨红了,带着愤怒与意外。
我转向天渭:“这么说,你也是站在老大一边的?”
他笑容可掬:“你可着倪氏打听一下,有几个站在林赛这边的?”
“我来做这个恶人吧,”他道:“看来大总管的确不太适合再来照顾你,你已重疾缠身,再给气出个好歹来,老大要怪的可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他示意永胜先出去。照顾我躺下后,他对我道:“我先得跟你打声招呼,你的检查结果不佳,就算恢复健康后,最好的结果也只能在基地任教官,如果想象以前一样出任务,必须先经过我的批准,这点我在今天上午已经跟你们特种部队打过招呼了,所幸他们都还卖我这个薄面,同意了我的要求。这也直接说明了一点,以后可能你需要依靠老大的时候远比他需要你的时候多,我是指在实际生活中。毕竟性命比爱情重要,是不?”
我皱眉:“你没跟任何人说详情吧?”
“现在还没有,但不排除偶尔的冲动作祟,”他咧嘴笑:“你知道我不比老大的好耐性好涵养,我是很容易冲动的,尤其在碰到不听话又喜欢自作主张的病人时。”
我闭上眼。
“对了,我老婆叫我带话向你问好,她说她也喜欢时装,几时你心情好又天气好时,她想你陪她去买时装,因为作为衣架子来说,你还是挺养眼的。”他在我耳边恶作剧地道。
我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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