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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林赛带我到沙滩晒日光。我们互相抹着防晒油,林赛很正式地警告我:“你如再不恢复我初见你时的健美体格,就等着休书降临。”这不能怪我,接连不断的伤病让我无法进行正常的训练,我正逼近自己最轻的体重纪录。

“林赛,”我问:“如果我的身体始终无法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你是不是真的会跟我说再见?”

他仔细研究了我的表情,确定我是认真地问这一问题后,才道:“不会,喜欢你最终原因不是因为你外表。说过,交往过的女人,比你漂亮的有不少。不用为这个原因伤神。”

他亲了亲我的背,又道:“但是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担忧似乎不违背这一原则吧?我怀疑你对我隐瞒了病痛。这个是足以让我这样的男人不悦的。”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阳光般的招牌笑容挂在脸上,这使他的责备几乎成了一种玩笑的口吻。

我的手指滑过他紧实的肌肉,道:“林赛,你觉不觉得这儿太吵了?”

他耸耸肩:“我们家没有在这儿购买私人别墅海滩——准确地说,曾经有过,可是由于一次潜水事故使我妈妈得了轻微的恐水症,爸就把那些别墅海滩卖了。他们已多年没到海边度假了。你早上见过的那个美男费萨尔倒是有,不过我怀疑你是否真的想去。”

当然不,我并不需要私人别墅海滩,我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欣赏林赛的美。

“说曹操,曹操到,”他喃喃道:“他居然也来公共海滩晒太阳了,这真可算得上大新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费萨尔王子在几个保镖的陪同下慢慢走向人群。他显然看到了我们,于是林赛冲他挥挥手。他便来到我们不远的地方扎下营寨。

然而他并不象是来游泳或是晒太阳的,他坐在阳伞下戴着墨镜看书。

如此近的距离让我可以很好地比较他与林赛的诸多不同——请原谅,女人也是很好色的,如果几个不同类型的漂亮男人凑巧聚在一起,她们便会不自觉地比较他们的异同。我概莫能外。

如果说林赛的美是活力时尚的,那么费萨尔就是沉静古典的;同样是匀称的保养得法的肌肉,林赛的呈现出较深的棕色,而费萨尔的棕色则淡得多;林赛的肌肉更结实更分明,费萨尔则趋向于柔和内敛;他没有林赛高,但也决不矮,一米九总是有的,而且他给人的感觉显得更为欣长;同样的x型身材,林赛因经年高强度的训练,腹肌更为明显,费萨尔则不太能看得出来,腰部也较林赛圆润细腻;他的蓝血气质非常浓郁,不管他是否真的是王子,但只要他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王子这个称呼毫无例外的会归属于他。相比这点,林赛低调亲和得多。总而言之,如果说林赛是属于白天的贵族,那么费萨尔就是暗夜的王者,就象你很难在林赛身上找到忧伤时刻一样,你同样很难从费萨尔身上寻到灿烂的消息。

林赛很感兴趣地听我评述他与兄弟的异同,象一个旁观者。

“阿萝,知道我为什么欣赏你?”他道:“其中之一就是,你常用理智去评判事物而不是感情,这点在女人中委实不易。我得说,你的观察很细致精准,这大概也是你狙击时总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

他也太抬高我了,没人能总立于不败之地。我只是需要经常将危险减到最小以保全性命罢了。

费萨尔象是感觉到了我们在观察他,他写了什么,从书中撕下来,让保镖递来给林赛。

林赛接过就笑了。对我道:“他邀我们一起午餐,你看可以答应吗?

我想了一下,道:“还是算了吧,我不习惯跟陌生人一起吃饭,这次就算了吧,也许改天,你们兄弟可以愉快地共进晚餐而不必有我这个总扫兴的外人在场。”

他边笑着回信,边对我道:“我注意你对他说话时比对我斯文得多,连修辞都带着贵族式的用语。”

“那是因对象不同,”我道:“对一个王子与对一个乞儿你显然不能用同样的语气与修辞。”

“这点真不好,”他道:“你总是暗带讽刺。我怎么就成了乞儿了呢?”

我笑:“只是打个比方,但愿你这位堂兄不会认为我们缺乏礼貌。”

“噢,他不会,”林赛很自信地道:“他只是出于礼貌,他压根儿看不起任何人,这点跟你很相似。但他比你有底气得多,所有贵族运动他都精通,但他懒于展示。他这样的人,总是会认为:贵族与否是不需要向人证明的,只要你站在那儿,人们必然会认为你是贵族,而不会有其他想法。”因为几代的浸润,贵族之气已深入骨髓,再难剔除。我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费萨尔看了回条,并无意外的表示,又回到了他的书本之中。林赛拉我游泳。我们在水中嬉戏打闹,互扯手足,或是相拥亲吻。我觉得愉快而自然。

我们重新回到沙滩上休息时,费萨尔已消失,那块地方重新坐上了别的人。以至于他的痕迹清除得很干净,我再次怀疑他是否真有来过这里。

我们在海滩上直待到傍晚,在海边一处餐厅吃了晚饭后,回房休息了一会儿,林赛终是在屋里待不住,又将我拉出屋子在海滩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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