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不死之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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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看着他征尘未退的面上,低低一笑。

他真的来了。

第二件事,冰确定了楠竹是凤朝歌。喜欢李天逍的亲们也不要着急。因为早日确定楠竹对亲们也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这个皇后的文不会操盘。所以这也是冰打破一贯的作风,早早定下的原因之一。

早日确认楠竹也不会故意去黑李天逍。他是皇帝,也是云罗第一个男人。冰会认真刻画他,也会给他应有的戏份。至于凤朝歌是不是亲们喜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冰不多说了。我只能说我比较偏爱性格复杂的角色。我喜欢自己笔下的每个人。

今天群里有人退群了,也许是因为看见我说过确定凤朝歌为楠竹的话。

懂我真正喜欢我的人会一直陪伴,其余的会半路走开。每次我都很淡然。缘来缘去,都是一场命中注定。就如我写文能写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憎我怨我的读者也不要太过纠结,也许指不定哪一本就是我最后一本书。

但是我现在在,你们在。这就是我目前最幸福的一件事。

风雨一阵阵从门中涌入,远处雷声滚滚不绝,天地仿佛都暗了下来。

云罗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地看着站在眼前的李天逍。

“云罗,你可服?”他冷冷地问。雨水从他冷峻的面上滑落,再也看不出平日的笑意朗朗,还有那一点深藏眼底的柔情也全然消逝。

云罗从床上挣下,跪在地上,伏地,一字一顿:“臣妾领旨,谢主隆恩!”

她话音刚落就有士兵上前将她拖出房去。

雨水如瓢泼,顷刻就将她浑身打湿。眼前被雨水模糊,她忽然竭力回头看去,他站在房中,定定看着她在雨中一点点远去,英俊的面上再无半分柔情。

……

雨一直下着。从河间府一直到了晋京,几百里的行程,一路走一路下。云罗缩在了囚车中,随着囚车摇摇晃晃在官道上行进着。细雨飘飘,前边天边终于露出一点光亮,看来这雨天也到了头。

云罗听着押解的士兵与女狱卒猥琐的调情声,擦了擦迷了眼的雨水,声音沙哑,问:“到晋京还有几日?”

女狱卒正与押解士兵们说着荤话,兴致正好,猛地被打断,不高兴地喝道:“问什么问!该到了就到了!”

押解士兵们这几看着云罗一声不吭缩在囚车中任风吹雨淋的样子,此时见她开口问话,不由注意力都转到了她的身上。

“听说这是皇上最宠爱的华美人呢!”有士兵猥琐地笑着道:“不知道尝起来滋味如何,是不是与别的女人不一样。”

“你活腻了啊!万一被人听见呢!”有胆小的士兵呵斥道。

“怕什么!左右都是罪妇了,说两句又不打紧。”押解士兵笑嘻嘻地说,一双眼不停地往囚车中那单薄的身影瞥去。

许是这几日押解辛苦,士兵们都纷纷对着囚车中那狼狈的女子窃笑起来,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飘入了她的耳中。

囚车中,云罗苍白的唇一勾,笑了笑。

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凤凰不如鸡,大抵就是这般道理。当你一朝高高在上,手掌权柄,你便可生杀予夺,唯我独尊。若是他日落难当真便什么都不是。

便如今日一般,那一双双眼睛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尝一尝这曾经伺候过皇帝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惯了,说得再难听都不过是耳旁风。她身份万重,其实说到底不过是芳菲楼中那倚栏卖笑的华云罗,多少难听的话都听过,多少苦头都曾吃过。

眼前这些当真不算什么。

“你们可听说么?听说这女人还敢矫诏调兵!啧啧……这胆子可不小!”有人说道。

“听说是为了救她的兄长,她的大哥是守了衢州的华将军……”猥琐的调笑声小了下去,看向囚车中的目光多少带了一点怜悯。

而囚车中的她却恍然未听见众人或褒或贬的议论声,只看着那渐渐近了的晋京高高大大的城墙。

她又回来了,只是不知等着她的到底又是什么。

……

囚车到了晋京时天色已全黑了。云罗一路淋雨,在入京之时开始打起了寒颤。七八月的炎热天气,她浑身寒颤不停。她知道自己糟糕了。

押解囚车的人将她交给了几个内侍模样的人便匆匆走了。她手脚皆是镣铐,任由内侍拖着,昏昏沉沉不知自己将去何方。她直觉自己走了很长的路,手链脚铐早就磨得她纤细的手脚,一圈鲜血淋漓。

她只知道自己最后被丢入了一处阴暗的房中,再也无人理会。

来到晋京的第一个夜,她浑身一会冷一会热,迷迷糊糊地地靠在墙边沉沉睡去。

……

她睡了很久,梦见了母亲,梦见了小时候,也梦见了芳菲楼,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她又在梦中细细活了一遍。千滋百味,酸甜苦辣,此时体会,苦的更苦,甜的则因为知道自己终将失去,所以亦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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