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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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贱自己的性命,又怎能怪到旁人头上”东珊气不过,打算到太福晋面前为妹妹撑腰说话,也好叫太福晋晓得,她那拉家的姑娘不是好欺负的然而

妹妹却拉着不许她去,“姐姐若是出面,兴许婆婆嘴上应承,心中不悦,往后还会找机会刁难我。”

芸茹性子怯,即便东珊教过她,让她硬气一些,可她骨子里仍是个柔弱的,不愿惹是生非,总是顾忌后果。

眼看着妹妹陷入困境,东珊不禁想起自己也曾被婆婆不待见,“起初我一直没动静,婆婆也要给傅恒纳妾,那时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不出来,总觉得自己有问题,面对婆婆施压,我也不敢反抗,毕竟没孩子,没底气,但你已经为弘庆诞下一女,理当挺直腰杆才是。”

说起她的孩子,芸茹也是一肚子委屈,只不过没怎么与姐姐提过,不希望姐姐为她的事烦忧,

“生了个女儿,不是儿子,婆婆不怎么喜欢,好在弘庆并不介意,对女儿挺好的。”

东珊的目光落在三妹的小腹上,欣笑道“这不是又怀一个嘛没准儿这个就是儿子呢”

抚了抚小腹,芸茹眉目怅然,轻声哀叹,“那也得生出来才知道。其实我也明白,哪家王爷不纳侧福晋呢迟早的事,可即便弘庆要纳妾,我也希望他能寻个性子温顺的女子,同为女人,我肯定不会为难她,愿与之和睦相处,但那个宝妍,我真是怕了她,我看弘庆挺宠她的,一旦让她进门,只怕我的日子难熬啊”

想起那日在西郊,无意踩坏宝妍的风筝而闹出的风波,芸茹至今后怕。东珊却觉得此事不一定能成,

“弘庆对她,应该只是兄妹之情,如若真有男女之意,早就该让她进门,又怎会拖到现在”

话虽如此,可弘庆上头还有婆婆压着,芸茹担心他扛不住母亲的压力,会选择妥协。

这便是古代女人的悲哀啊不仅不能拦阻丈夫纳妾,还要主动为丈夫张罗,好在傅恒有自己的主见,没有听从他母亲的安排,假如傅恒也纳妾室,东珊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现在会过着怎样的日子,若然两人之间横亘着第三个,那么夫妻之间,再难心心相印吧

傅恒是臣子,他是否纳妾,皇帝不会管,但弘庆不同,他可是王爷啊王爷纳侧福晋可是规矩,放眼当下,似乎还真没有无侧室的王爷,而弘庆,会为芸茹破例吗

东珊不得而知,只能宽慰妹妹,劝她想开些,“你婆婆心疼她外甥女,弘庆可不一定会怜惜宝妍,关键还是看他的态度。

既然你婆婆发了话,你又不想与她闹翻,那今晚你就跟弘庆说,他若不同意,就让他想办法去摆平他额娘,毕竟母子没有隔夜仇,即便他说话狠些,太福晋也不会拿他如何,儿媳可就不同了,你最好置身事外,她也就挑不到你的错处。”

点了点头,芸茹闷声应下,“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姐姐近来如何可有给福灵安添个弟弟或是妹妹的打算”

当初生孩子遭遇难产,东珊心有余悸,实不愿再感受那苦楚,不过现在福灵安已经三岁多,时隔几年,那种痛感她已经忘了,实则她也与傅恒提过,再要个孩子,但傅恒却没这个打算,说怀胎十月不仅她辛苦,他也很煎熬,不愿轻易打破现状。

但这样的理由,东珊不好意思跟妹妹说,掩唇轻笑着,说了个正儿八经的理由,

“一个孩子,父母所有的宠爱都会给他,两个可就不一样了。你姐夫说他上头的哥哥太多,每一个都很优秀,九个兄弟,父亲能分给他们的关怀便少之又少,是以他儿时总想方设法博得父亲的关注,以致于他现在不想要太多孩子,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费心争宠。”

“没想到姐夫的心还挺细的,不过孩子的事的确不该强求,你俩商议好即可。”心事与姐姐倾诉过之后,芸茹那压抑的情绪总算得到释放,两姐妹说说笑笑闲唠着,浑忘了府中那些不愉快之事。

然而姐姐一走,等到晚上,弘庆回房后,她一瞧见弘庆,又想到婆婆的交代,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那紧蹙的月眉间似隐着一团愁雾,弘庆见状,摆了摆手,示意丫鬟退下,而后行至妆台边,拉着她的手温声询问,“我瞧着你闷闷不乐,面色怏怏,是怀着身孕,身子不舒坦,还是有心事”

自镜中望着身形挺拔的他,芸茹薄唇紧抿,迟疑半晌才道“我这身孕又得大半年不能侍奉你,不若,你纳个侧室吧宝妍就挺合适的。”

一听到宝妍的名字,弘庆已然了悟,背靠着妆台,垂眸凝视着坐于妆凳前的她,不答反问,

“宝妍因为一只风筝而与你起争执,你真的对她没有芥蒂,愿意让她入府”

芸茹倒不是讨厌宝妍,她只是有些害怕,怕宝妍再针对她,但这话她没敢在弘庆面前直言,委婉道

“那都是过去的争执,只要她好好对你,别再找我麻烦,我便没什么意见。”

她的要求可真低啊弘庆眉头微皱,声带不悦,“对我好的女人多的是,难道我每个都要接受你没意见,我可有意见。”

以他的身份,多少女人都想近身侍奉,而他与她成亲之后,待她很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这一点,芸茹很感动,只可惜,婆婆之意不可违,

“可是王爷都要纳侧福晋的,此乃规矩。”

“我早就与你表过态,怎的你今晚突然又说起这个”略一思量,弘庆已然明了,“额娘她找过你是她老人家指派你说服我”

她本不想提婆婆,可弘庆已然看穿,她竟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她不吭声,弘庆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沉吟道“额娘若是再问起,你就跟她说,已然与我提过,我没答应,还把你训了一顿,说你多管闲事。

切记,说这话时,你还得装哭,才能显得情真意切很可怜。如此一来,额娘就不会再怪你。”

他没应承,芸茹稍感欣慰,但又难以真正放松,“你不喜欢宝妍若是喜欢其他姑娘,也可以纳入府中的。”

蕴着深情的眸子脉脉的与她对视着,弘庆低笑道“我喜欢的姑娘,她叫芸茹。”

突然的情话如一把火,烧得她耳根发烫,芸茹不知该如何回应,随口道了句,“我我已经不是姑娘了。”

未料她会扣字眼,弘庆怔了一瞬,柔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永远的,也是唯一的。”

誓言如此动人,旁观者不会轻信,但当局者总容易陷入这甜蜜的陷阱中,永远,兴许是的,但是唯一真的可以实现吗

芸茹尚未来得及深思,已被他拉起,带入怀中,覆着她的唇瓣辗转轻吻着。感觉到他的力道似在慢慢收紧,芸茹挣扎着慌张提醒,

“这才两个多月,大夫提醒过,不可胡来”

瞧她紧张的,弘庆狡辩道“大夫只说不能行房,可没说不许亲吻。”

蜻蜓点水是无妨,可他这吻明显夹杂着浓重的情浴,“我这不是担心你燃了火,不好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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