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盖一张锦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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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她面露难色,傅恒故作宽容地补充道“当然我只是提议,关键还是在你,你若不愿,我总不能强求是吧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这最后一句,分明就是在反讽嘛未免落人口实,东珊那乌亮的眼珠微微一转,挺直脊背强辩道

“我可不是说说而已,撂出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断不会收回,但这提议也得正当合理,不违背道义是吧总不能你胡搅蛮缠我也答应吧”

“夫妻同盖一床被,这不合理有违道义想着”

东珊被反问得词穷,苦思半晌愣是找不到辩驳之言,无奈之下只好满足他的诉求,答应不再分被。

其实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他以为东珊伶牙俐齿,惯会狡辩推辞,未料她竟是好面子,一时下不来台,直接就应了

喜出望外的傅恒不再干坐着,当即将她的薄被展开,又把自个儿的枕头往中间挪了挪,顺势躺下,见她依旧坐在床头不动,便好心提醒道“夜已深,还不快安寝”

他的眼中笑意深深,暗示的意味那么明显,她又岂会不懂眼下这哪里是锦被,分明就是虎口啊一躺下去怕是要被吃干抹净的,于是东珊借口说要看书,让他先睡,他却说要一起看。

想起那晚被迫在他怀中看书的情形,东珊心有余悸,立马改口,“蔷儿说夜里看书伤眼睛,算了我还是不看了,睡吧”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饶是同盖一张被,她也尽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自始至终都规规矩矩地望着帐顶,不敢侧目,只因两人离得太近,且她的余光分明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盯得她好不自在。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傅恒不禁怀疑,“帐顶有我好看吗”

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呢东珊纳然道“其实我也没看什么,就是随便发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那你不如看着我发呆呗”说着傅恒侧了过来,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无奈的东珊只得侧过身,而他就这么凝望着她,与她对视之际,眼中尽是笑意。

这样的温柔竟令她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他的双眼幽深似旋涡,她生怕自己一靠近就会深陷其中,再难抽身,心惶惶的她不自觉地垂下长睫,说是困了要先睡。

刚想回身躺平,却被他一把捞入怀中,但听傅恒搂着她轻哄道“睡吧不早了,熬夜不好。”

可是他这个样子她还怎么睡得着啊东珊欲哭无泪,“这可是夏天啊搂在一起你不觉得很热吗我我都出汗了。”

这句话可真是问到他心坎儿上了,“的确很热,不过不是天热,是你让我燥热。”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哑,且还不自觉地贴近她耳尖,与她耳语的同时甚至还噙住了她的耳珠,薄暖的唇瓣轻抿嚅着,那男子特有的气息不断的在她鼻息间缭绕,以致于东珊苏麻难耐,吓得伸手推拒,声线明显发颤,

“你你想怎样”

鱼儿终于上钩了,傅恒扬唇坏笑,意有所指,“不是说很热吗我帮你消消火啊”

方才是说假话,这会儿她是真的热了,很想离他远一些,免得落入他的陷阱中,

“你这个人怎的得寸进尺我只答应盖一张被,可没说答应旁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他在想什么,她该心知肚明才对,“难道你觉得夫妻二人应该躺在一起数星星看月亮我若真对你没有任何念想,你该怀疑我是不是有问题吧”

一句话堵得她无言以对,那晚他已说过,行房天经地义,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毕竟这是她的夫君啊她理该满足他的念想,不能一直推诿躲避。

犹豫再三,最终东珊缓缓松开紧揪着他衣襟的手,没再推阻,但也没吭声,只垂首不语,心咚咚直跳,始终不敢面对他。

女儿家羞怯在所难免,想等她亲口说一句愿意难比登天,如此这般便算是默认了吧于是傅恒不再顾忌,微偏头,觅到她那香软的唇,就此贴覆,先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而后逐渐加深,甚至将柔舌探至她檀口之中,感受更美妙的香醇滋味。

先前他都只是亲一下唇而已,尚未有过这般举动,骤然被深吻,东珊的脑中霎时轰然,空白了一瞬,又渐渐生彩,震惊的瞳孔中倒影出傅恒的容颜。

但很快,她又阖上了眸子,只因这吻太过热切,令她无法招架,唇齿间竟不自觉地溢出一丝呜咽声。

纵然轻细,还是被耳敏的傅恒给听到了,这声音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鼓舞,促使他加深这个吻,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去表达他内心未及言明的感受。

东珊整个人似乎都很热烫,下意识微微抬身,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无法形容那种奇怪的感受。

傅恒猜测她可能动了情念,而他同样无法忍耐,灵敏一翻,将侧躺的东珊扶平,覆于下方。

一如威武的将军争夺领地一般,提枪上阵,勇武厮杀,肆无忌惮的攻城略池,撞开紧闭的城门,迅速占领,红缨枪锋利坚韧,伸缩间直戳要塞之地,直累得她香汗淋漓,丢盔弃甲,再也无力应对这刀光剑影,轻吁道

“折腾这么久,你该累了吧”

居然质疑他的能力他自是要更加卖力,“才两刻钟而已,怎么可能疲惫”

两刻钟她已经觉得很久了啊东珊甚至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散架,“可我好累啊你能不能快点结束我感觉又有些疼了”

难道不是只有头一回才疼吗怎的现在她还不觉舒坦“这都几日了,伤还没好给你的药膏用了吗”

一提起那伤,东珊本就泛红的面颊越发滚烫,“才好些,你又来,自是还会隐隐作痛。”

顾忌她的感受,傅恒也就没再放肆,依照她的意愿,尽快结束。

当威武的红缨枪直达深处,锋利的枪头傲然颤动的那一刻,东珊被烫得脊骨紧绷,如置云巅,飘然许久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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