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的疯女人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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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莎请格莱思去附近的裁缝店拿了两套现成的男士成衣,然后几乎是把两名灰头土脸的青年直接按进了浴室里还好她新家够大,浴室也不止一间。

一个小时后,站在伯莎面前的又是风流倜傥的托马斯泰晤士与清隽锐利的歇洛克福尔摩斯了。

这还差不多。

“原来是这样。”

听完托马斯的转述,伯莎若有所思。

她点了点头,而后抬眼。暗金色的眼睛对上福尔摩斯锐利的眼睛,片刻过后,伯莎伸出手“所以,你们拿到的药呢”

福尔摩斯“”

伯莎无视了侦探裸的审视目光,毫不在乎道“你放心,药剂研究并非我的长项,不会自作聪明给你添乱子。但你总得让我确认一下你是真的拿到了药,而非诓骗我和托马斯吧”

听到这话,歇洛克福尔摩斯才拿出了怀中的药瓶。

伯莎接过来看了一眼,涂成茶棕色的药瓶内就放着几粒药丸的样子,连具体什么形状都看不清楚。

就那么几片,对于研究材料和证据来说,实在是有些少了,可谓珍贵万分。

“也是你们两个运气好,”伯莎说,“刚好碰到了想要偷药的人。”

“就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托马斯蹙眉。

“是朗恩博士的人。”福尔摩斯突然开口。

托马斯讶异地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福尔摩斯“那很明显。”

话题引到了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老本行上,他不等伯莎和托马斯做反应,直接解释“他们其中一人的大衣购置于朗恩博士实验室附近的裁缝店,那家裁缝店不接生客,客户基本就是附近街区的居民。再者,他们身上有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

“你看的好清楚啊。”托马斯惊奇感叹。

“我善于观察。”福尔摩斯回答。

这可真是歇洛克福尔摩斯的风格,伯莎一勾嘴角“如果是朗恩博士的人,跑来回收药剂倒是也没什么问题,也许是以防同行竞争呢。”

福尔摩斯却不赞同这个观点“他们可是看到了托马斯。”

而朗恩博士的人见到托马斯,就会告诉杰西帮的人,紧接着整个白教堂区的住户都会知道托马斯泰晤士在调查试药的事情。

“无妨。”

伯莎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知道了又如何康纳泰晤士死在了杰西帮的疏忽之下,眼下的托马斯和原本所在的帮派,以及朗恩博士可是结下了死仇。道上的人为兄弟报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调查试药案理所当然。

反过来想,若是他一直按捺不动,才是真的叫人值得警惕呢。

更何况根据托马斯所言,歇洛克福尔摩斯跑去找爱尔兰人,是因为有他们之中有人因试药而死。托马斯若是能解决问题,无异于给失去朋友的爱尔兰人一个交代,既不用坦白身份,也完成了拉拢他们的任务,何乐而不为呢

“药物这边,”伯莎开口,“既然你敢去索要药物,我就大胆假设你懂的药剂学,可以独自完成药物分析了,先生。”

福尔摩斯一哂,仿佛伯莎问了什么低级问题“当然。”

“好。”

伯莎倒是不介意福尔摩斯这般直率,她侧了侧头“还有一件事,福尔摩斯先生。你的兄长在追查真理学会的线索,这件事很有可能与之有关。待你分析出药物的成分和药效之后,你会与迈克罗夫特分享吗”

歇洛克福尔摩斯闻言一顿。

他没有回答,冷锐沉着的面庞中浮现出几分怪异的神情。

短暂的沉默已经给了伯莎答案。

她失笑出声,语气里带上了淡淡的揶揄“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与迈克罗夫特分享了,那与我分享如何,先生我也不是什么事都向贵兄长说明的。”

福尔摩斯挑眉“你不为迈克罗夫特做事。”

“真理学会找过我的麻烦,这是私人恩怨,我非得掀了他们的摊子不可,”伯莎回答,“我与你兄长合作,无非是因为目的一致。”

这句话落地,换来了歇洛克福尔摩斯长久的思索。

伯莎不介意福尔摩斯观察自己,就算他利用基本演绎法将自己从头到尾分析一个遍也没有关系自始至终泰晤士夫人就没有真正下场追查过这件事,所有事情都是托马斯泰晤士在做,观察她的价值还不如观察托马斯。

康纳泰晤士死的不明不白,身为兄长,托马斯愿意当这杆枪。

“就我目前所掌握的消息看来,”伯莎说,“朗恩博士的实验室由内阁大臣詹姆斯沃德爵士出金资助,但这件事由他的妻子具体操办,沃德爵士是否隶属于真理学会,还有待调查。”

说完,她想了想,再次补充道“初次见面时,你提及过老犹太的孩子和泰晤士家的孩子一起行动。”

福尔摩斯“我在朗恩博士的实验室附近亲眼所见。”

伯莎点了点头,平静开口“更新一下你的情报吧,福尔摩斯先生。现在没有老犹太的孩子了,只有泰晤士夫人的男孩们。”

福尔摩斯“”

见福尔摩斯不说话,伯莎又是一笑“大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更遑论白教堂区。”

歇洛克福尔摩斯自然不在乎白教堂区的势力更迭,他开口“你提到过真理学会,那是什么”

“一个无国界、无民族、无政治形态的科学组织。”

“敷衍。”

“迈克罗夫特的人就是如此敷衍我的。”

年轻的侦探忍不住“啧”了一声。

显然这不是福尔摩斯想要的答案,可不论怎么推断,坐在沙发上慵懒又放肆的女人都没有说谎。

这倒是让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戒备褪去半分至少这能证明,她虽然与迈克罗夫特合作,但确实不完全依附于他。

“并非所有接受试药的人都出现了问题,”福尔摩斯说道,“我秘密走访了三十名试药人,实际上因为药物反应而死的有三位。”

“也就是说十分之一的概率。”

“调查基数太小,我不认为足以确认概率,”侦探并不赞同伯莎的看法,“但即便如此,死亡率也能称得上很高。”

“确认全部由药物引起吗”

“所有的死者死因并不明确,但根据描述和尸检,死者生前全部出现了意识模糊、口唇变色与心绞痛的症状。”

这可都是心脏出现问题的表现啊。

伯莎下意识转头看向托马斯,后者流露出了几分压抑的神情,对伯莎肯定道“康纳也是如此。”

“那这是试的什么药”伯莎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

福尔摩斯的神情一敛,认真回答“三十名试药人所患病症不尽相同,甚至我大胆假设,像康纳泰晤士这样的试药者,压根就不曾患病。”

“是的,”托马斯回应,“康纳人好好的,如果不是有钱,他不会去乱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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