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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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他的错

屏幕的亮光熄灭,郦晴想了几秒钟,理不清苗头。她困得直点头,把手机丢到床边的地毯上,钻进被子里就渐渐睡着了。睡时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成了个驯兽师。

各种猛禽兽类被吸引过来,像还没喂奶的小幼崽一样对着自己嗷嗷直叫。连不足月的小狐狸也扒着自己的裤脚不肯放开。

梦到最后,她建起来一个动物园,天天给他们顺毛喂肉、还进行了分类管理。这个梦做得郦晴早上醒来后,还迷迷糊糊的。起来洗漱时,第一次扎头发没扎起来,掉了好几簇在外面,还是看镜子才发现的。

白天她想起自己手机的深夜消息,翻开消息记录,仔细地在几条罗甘发来的信息里挑了挑字眼。“回家”、“听话”、“抱歉”、“酒会”这些词串联起来,郦晴突然好像有些记起来了。

手机显示的日期是四月二十一,她查了查日程表,酒会是在十六号举办的。

那次酒会上,四方酒桌大概有六个。灯饰巨大,照得四处亮堂堂,连来往举杯欢谈、觥筹交错的人举起酒杯时,带着笑意脸上都打着十分漂亮的光。跟往常一样,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郦晴一边抿着杯边饮酒,一边谨慎地谈着生意上的事。

她分的清什么是红酒、芝华士、伏特加、白兰地,不会特意调度数低的酒喝,也不会傻兮兮地一通乱喝。

地位和钱财都是有好处的,郦晴神色淡淡地交谈,也用不着挡酒。别人也默认她的地位用不着谄媚、遵循一般的酒桌规则。在一旁罗甘也不露怯,毕竟小时候也参加过很多鉴赏会,这种小型顶尖商会的场面也很丝毫不会惧场。

那天郦晴只打算酒会之后,问一问罗甘是不是还喜欢自己。如果是的话,她好琢磨一下,顺着剧本把之后的剧情点踩完。

只是酒会顺利结束之后,郦晴却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揉着额头,想着自己大概是贪杯多喝了几杯甜味的酒。几个小时过去了,后劲还有些大,她钻进车后座的时候差点一头栽进去。

还是被小实习生及时拉拦住了,抱着她下坠的上身才没滚到车底。郦晴头发垂到胸前,侧脸遮得朦朦胧胧,头靠在车窗上。嘴里呼着淡淡的酒气,闻起来是甜的。罗甘都着急了,没想到郦晴喝得这么醉。

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后座,他半搂着把她抱到副驾驶。郦晴坐上副驾驶,偏着车窗一边眯着眼不说话。嘴里还有酒渍,她拿舌尖舔了舔,依旧有甜甜的味道。

原本就等结束了送郦晴回家,在车上和她多说几句话增进一下感情。罗甘一点酒也没喝,光是绞尽脑汁地想着之后的搭话。他压根没想到郦晴会把自己喝醉,一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趁等红灯空闲时偷偷看她。

喝醉的样子,很可爱。罗甘脸皮薄,偷看了几眼就熟得通红。

“等等,晴姐你别敲,等停车了我给你开窗户”车里开窗的缝隙不大,不怎么通风,郦晴大概闷得有些难受了。伸出细长的手去推,窗户却没推开。

她以为自己力气太小了,又身体前倾试压,几乎前胸都要压在玻璃上了。罗甘一直注意着郦晴动作,见她不舒服心里一跳,赶紧靠边停了车。

愣了一会儿,郦晴犹豫着敲了敲玻璃,以喝迷糊的思路,大概是认为窗户被推疼了生她气了才不开的罗甘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被自己的瞎猜逗得低头腼腆一笑。

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对方犯蠢也觉得可爱,大概说的就是他了。

窗户一打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压了压上涌的酒气。郦晴像泡在甜甜的果子酒里,突然被塞了一口薄荷,清醒了一会儿,用仅剩的理智翻过身,对旁边的人说“送、送我回家,开导航就行。”

“是哪个地址”罗甘打开语音导航,心里小鹿乱蹦,故作镇定地补了句称谓,“晴晴,是哪个地址”

“第一个不,第三个。”清醒了片刻,郦晴又觉得嘴里发甜了,又迷糊起来了,也没注意到那句亲密的称呼。打开第三个和第一个备用的路线,罗甘错愕地发现哪个都不是回家的路线。

一个是公司,一个是临时路线。他咬咬嘴唇,有些犯难。排除一下找到回家的路线不难,毕竟罗甘是被郦晴父母带去过的,不说十分熟悉却也隐隐约约记得。

但是,但是不如就当自己不记得了吧。罗甘心里猛跳了一会儿,开着车窗也脑子发热,慢慢系上安全带把车开到了自己熟悉的路线上。就一次,把郦晴带到自己家里,就有一整晚的时间能看着她了。

只十二个小时在郦晴身边,不过分吧毕竟,祁总也是天天都能看到她,时时刻刻都霸占着她身边的位置的。

而且、而且晴姐连和祁总一起住的地方都分不清,地址也记不住,肯定没有这么在乎那个总裁的。罗甘敏锐地抓住了点什么,更确信了几分郦晴对现任丈夫的不上心。

虽然有点不安心虚,但一路上罗甘车开得极稳,不过十分钟就开到了家。

街上的人看他们奇怪多余瞟了两眼,罗甘也完全没注意。他停下车,绕到一边打开车门,细心地把睡在副驾驶上的郦晴抱出来。罗甘手指轻压在她长发一边,任她半睡着倚靠在自己肩上,然后从裤袋里摸出钥匙,极为费劲地旋开了门。

这套房子是暂时住的,算不上气派,但里面也干净漂亮。只是有点杂乱,到处摆着各式各样的画具,画稿也在地上乱摊着,罗甘进门差点被绊了一跤,懊悔自己最近怎么都没整理打扫。

不过正值月末,好歹床单被褥都清洗过换成了崭新的。他把郦晴扶到床边,轻轻按下肩膀让她舒服躺下,外套进门时就被她下意识地挣脱掉了。

“到家了”郦晴还没清醒过来,一躺到床上,偏过头枕上了软绵绵的枕头。

罗甘犹豫了一下,喉咙滚动。他给郦晴盖好薄薄的被子,手背轻轻蹭了蹭她光滑的侧脸,然后收回手,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嗯,到家了。”

他骗人不少,第一次这么羞敛又心虚。

这也是第一次,罗甘这么这么近地看着郦晴,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很漂亮,很美丽,也很让人动心。五官惊艳,皮肤白皙,看起来有种瓷的质感。

嘴唇上的红并不深,只是淡淡的颜色。闭合的唇隙间含着湿气。

大概是残留的酒液吧。他单手托着腮,手肘陷在她头发边,安静地凝神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罗甘”郦晴突然醒过来,眼皮抬起来一半,好像清醒了似的,吓了罗甘差点从床边跌下去。她脸上淡淡的薄红褪去,半撑起身子,接着对罗甘说“你怎么,来我家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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