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晒太阳会长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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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几人都看着陈仰手里的身份证,陈仰遮住那串数字,瑟缩着肩膀满脸悚然“同样是身份证,同样有头像,这个上面的太逼真了,就跟从脸上扒下来的一样。”

几人“”

陈仰见他们躲瘟疫似的收回目光,闭口不谈这个话题,目的已达到,他立即把身份证收起来。

这东西就是烫手山芋。

不能让大家知道他的身份证号是三位数,更要瞒住这是别人转给他的。

在这种时候,特殊不是好事。

“对了。”

张延忽地问“你们来之前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合理的行为。”张延尽量的解释,“就是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突然做了。”

回应他的都是摇头。

张延皱皱眉,若有似无的跟林月交换了一下眼色,叹息道“那就可惜了,如果遇到了那种事,有可能跟这一轮的任务有关。”

陈仰不由得想到了试吃的面包块,心跳漏了一拍,这会他发觉自己只记得味道难吃,怎么都想不起来推销员的样子。

像整个挖走,缺掉一块。

陈仰屏住呼吸想,任务有关胃里都消化完了吧

太阳下山,天渐渐黑了,苍茫的夜幕跟幽深的海都被神秘裹住,总感觉有什么蛰伏已久,危险随时都会来临。

陈仰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胃不疼了,灼烧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把背包拿下来放腿上,正要拉开拉链翻翻包里有没有能用上的东西,旁边就有声响。

少年站了起来,拄拐往门口走。

这动静登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张延好心提醒的口吻道“你最好不要擅自行动。”

少年置若罔闻。

“找个人跟你一起。”

张延对着他的背影说“假如你一个人去,我们没办法确定回来的就是你。”

这时林月又冷冷往下接“我跟张延的第一个任务是厉鬼找替身。”

霎那间,一股寒意席卷整个船舱。

周晓晓黄青赵元三人都没说话,他们不知道船员跟船老大,以及那个催促他们上船的中年人都是什么身份,况且可能还有鬼呢。

大晚上的,海上逃也逃不了,还是待在船舱里好。

“哒哒”

清冷的拄拐声快要到门口的时候,陈仰背上包起身“我也去。”

出了船舱,少年搭着拐杖看大海,不知在想什么。

这里的季节跟现实世界一样,晚上有些冷,海风很大,鬼哭狼嚎一般,陈仰囫囵的搓脸,压低声音说“你是要撒尿还是”

话声猛地一停,他闭上嘴,迅速朝甲板一侧望去。

海风把那边的谈话声送进陈仰耳膜里,若有似无,他垂眼凝神听。

“咱们小尹岛就没来过外人,你拉什么游客”

“我这次出岛玩了一把,手气他娘的太黑了,就这一批,只待两天,成哥,这钱你拿着。”

“大富,我俩什么关系,不是钱的事,大家伙是出来拉东西回去的,你说你,哎,在船上了都,只能上岛了,戚老婆子那边我不管,你去跟她说。”

“成”

“到了岛上,你要看好那些游客,尤其是那个残疾人,都那样了上岛干什么出事了怎么办”

“现在的小孩子,谁知道怎么想的,自愿来岛上玩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真出了事跟我们也没关系。”

“话是那么说,不过最好不要有事,戚老婆子菩萨心,不希望岛上出乱子。”

“知道了知道了”

“行了就先这样,你去歇着吧,我让小李守夜。”

风里有烟味,跟这艘船一样粗糙。

那两个人过来了,眼看没地儿躲,陈仰情急之下后退几步把船舱的门打开,不顾里面张延几人询问的眼神再把门关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动。

昏暗中传来急促厚重的脚步声,是那个叫大富的中年人,他大声喝斥“谁”

陈仰缩缩脖子“大叔,是我跟我弟弟,我们想上厕所。”

少年就跟没听见似的,对弟弟二字毫无反应。

中年人扭头朝旁边满脸络腮胡的船老大成哥叽里咕噜两句方言,他把烟头丢海里,瞪着陈仰吼“跟我来”

厕所就是一个洞,很简陋。

中年人在外面看守,陈仰的眼睛在周围梭巡一会,无意识的看着少年放在裤子拉链上的手,眼神没怎么对焦,发起了呆,等他回神的时候,见对方半天都没解裤子,他顿时警惕起来。

“怎么了有发现吗”

少年隐隐咬了下腮帮,口中蹦出三个字,不容拒绝,霸道得很“转过去”

陈仰“”

不是哑巴,会说话,发音沙哑,生硬干涩,给他一种不是很自然的感觉。

就像是很长时间没开口说过话了。

陈仰收回飘散的想法背过身,不由自主的说“现在要是你一个人出来,就算回去还是你,他们也会起疑心,觉得你不是你了,毕竟大家都是临时组队,谁都不了解谁,也没办法证实。”

回答他的是一串水声,很流畅,水流也没分叉,肾很好。

陈仰听的来了一点尿意,索性吹起口哨给自己添把火,上个厕所不容易,干脆这次解决了,就能撑到下船。

背后流畅的水声顿住,又快了点。

陈仰没兴趣开玩笑,只道“那个张延跟林月是第二次做同一个任务,经历过生死的,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连普通搭档都算不上,林月对他有忌惮,说明他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可靠,会很伪善,他最危险,要小心他。”

“林月又冷又傲,不好说话,还有点神经质,大概是第一个任务导致的,但如果要合作的话,可以选她。”

“周晓晓那姑娘心思还是蛮多的,她知道自己的优势,也很会用,不过我感觉她要适得其反,黄青暴躁易怒,嘴厉害人不行,容易出事,赵元是几个人里面最单纯的,什么心思都写在”

陈仰乍然一愣,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他脸上的血色褪去,手脚发抖。

在他的感性领地,这个少年是跟另外几人是不一样,但必要的理性防备还是有的,不该这么信任。

他竟然随意就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在牢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他早就很难相信谁了。

陈仰一脸复杂的蹙了蹙眉,转头去看不知何时整理好裤子的少年,他认真的静静看了片刻,记忆里还是没有对上号的。

不论是他的同学,小妹的同学,还是巷子里邻居家的孩子,狱友,都没有谁能跟少年重叠,可他却又觉得对方不会害自己,没来由的那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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