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奸计败露(2 / 2)
都是认得清形势的人,如今见事情败露,各自都想为自己最大程度的牟利,以保全自己。
“主母,主母,老奴是不敢害您的啊……就是……就是有时候春姨娘会给老奴一些钱财作为报酬,是老奴鬼迷了心窍……只是老奴没想到春姨娘竟想害五姑娘至此啊……”
盛妈妈也道:“老奴也是不知啊,老奴家中上有老,下还有个病了的儿子,就靠老奴一个人支撑,老奴也是被春姨娘给骗了啊,她说会帮我治好我儿子的,可是没有……”
老道士见状,也忙将过错都推到宋元春身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找到我那人叫我说这些,说是五姑娘就是个……害人精……天煞孤星,说是骆府就是想找个名目将她赶出去……”
他一边拿袖子抹着泪,一边道:“我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我不晓得这些的,我想着既然这姑娘命道不好,将她替你们赶出去了也算是为自己积德行善了,我金盆洗手前干的这一票我也安心,我……”
老道士这话一出口,骆卿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怕是这老道士不知积德行善是如何写的。
倒是骆文,只觉没脸得很,亏得他方才对这人是言听计从的,他忍不住一脚踹在那老道士肩头,见得他一歪身子倒在地上还是不解气,气得是原地打圈。
骆卿想,所谓墙倒众人推,大抵如此,她倒想瞧瞧骆如烟接下来是何打算。
骆如烟能说什么?她总不能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就好似她承认她娘做了这些个事。可她娘使的计谋已经被人拆穿了,她须得保全自己,而后才能谋划着将她娘给接回来。
她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只得埋头哭,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娘亲是冤枉的,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骆如兰不无嘲讽道:“一出事就哭,哭哭哭,除了哭还能做什么?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要说你娘是被陷害的吗?”
骆文这会子是烦躁得很,一挥衣袖:“够了!”
他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安放。
他们家请了道士,虽说是悄悄进行的,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已经被外面人传成什么样儿了,简直是平白污了他们家的名声!
但他看着骆如烟哭得好不凄惨,又不忍责怪。
宋玉静自看出了骆文的心思,勾勾唇冷笑道:“又不是我女儿招来的?你对她发火做什么?还有,那宋元春贿赂人的银钱又是哪里来的?送她去别庄是悔过的,不是享福的!”
骆文一噎,此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他没了底气,也不好对宋玉静发火。
骆卿低头轻蔑一笑,宋元春的银钱能从哪里来?只能是自己这个好父亲不忍红颜受苦,亲手塞给她的。
当真是对她情深意重啊!自己妻儿的性命还抵不过她的几滴泪。
骆文是又气又急,正好瞥见了骆卿,张了张嘴想找她麻烦的,奈何又突然想起她方才说的话,只好转而一脚又踢到那老道士身上。
“晦气!”
老道士是涕泗横流,灰头土脸地抱头蜷缩成一团,拿来招摇撞骗的风水盘和拂尘也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当真是好笑得紧。
不过骆卿可没心思笑,她背上还疼着呢。
骆如月细心,凑到骆卿身边,小声道:“五姐姐,你快回屋里歇着吧。”说着,她又抹了抹泪。
骆卿看了眼骆文,见他没甚反应,点点头任青杏和红梅扶着自己往自己屋里去了。
骆文现今的脸色臭得很,她委实懒得看。
进得屋内,骆卿强撑着让青杏给自己去拿药,而红梅则帮着她将她衣裳给脱下来,以便待会儿好上药。
可骆卿挨了那么多板子,背后血呼啦啦的,衣裳跟背上的伤口黏成一片,红梅瞧得眼泪当场落了下来。
骆卿听得身后的抽泣声,安慰道:“无事,你……拿剪刀来给我剪开……”
红梅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忙去找了剪刀来,小心翼翼地将骆卿背后的衣裳给剪开了,可撕开的时候还是疼得骆卿叫了出来,差点就厥过去了。
好容易熬过这一阵,青杏又拿热水来给她清理伤口,她疼得一抽一抽的,连带着脑子也不清楚了,汗水和泪水糊了一脸,是好不狼狈。
待青杏和红梅给自己处理好伤口后她已经昏睡过去了。
好在这不是大热天,熬过了一日,骆卿可算是养起了些精气神儿,没有因着伤口发热。
只是第二日临近晌午一醒来她就问起了骆文是如何处罚宋元春的。
原来,当日用过晌午饭骆文和宋玉静就要往京郊的别庄去的,偏骆如烟哭闹,说要去见一见自己母亲,骆文拿不定主意,而宋玉静就说反正是最后一面了,也就将人一起带上了。
事情已经查清,容不得宋元春抵赖。
宋元春又使出了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骆文立时就有些心软,但思及还躺在床上的老母和外面的议论,到底是狠狠心没管她。
可让他重重地处罚宋元春他又有些犹豫。
他舍不得处罚自己的心肝儿,但宋玉静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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