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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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几乎可以在这女子身上,预见到顾磐磐以后的模样。

上苍对这样难得的美人,也是眷顾的,时光并未在其脸上留下痕迹,她的肌肤仍旧光洁细腻,体态更是窈窕轻盈,若只说面容,与十几岁的姑娘相比,其实没有差别。

之所以让人觉得她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不过是气质的缘故,看着就是有些经历的,要成熟些,而非顾磐磐那样,一看就是未出阁的少女。

刘温误解了隋祉玉的沉默,以为他在质疑这些人的身份,低声道:“陛下,他们的通关牒文,还有印信,臣都仔细察看过。臣以前在鸿胪寺,就对这些牒文十分熟悉,不会有错。白将军前次大典也上过京,是臣识得的。”

隋祉玉略微颔首:“你的判断,朕信得过。”

刘温这才发现,皇帝是在看佘知公主身旁的女子。他心下一动,那身穿墨绿衣裙的女子……的确是比佘知公主更美的。

尽管隋祉玉已收回目光,但刘温当然是以为,皇帝看上了那绿衣女子。

身处陛下这样的位置,看女子的时候,有时重颜色多于身份,也是正常的。

刘温先前接待皇帝,忙着安排,没看到后面马车里的顾磐磐,若是他先前见到顾磐磐,就不会有此误会了。

刘温就将声音压得更低,说:“陛下,那位绿衣女子姓乔,乃是佘知公主的老师,听说书画皆佳,还精通天文历数,熟读道经佛典,是月摩国君的座上宾,深受信重。”

“是么……”隋祉玉缓声道。熟读道经佛典,听起来,倒是有几分莲藏教圣女的底子。

这天底下的确有相似的人,但像成这样的,总是让人不免多想,而且是这样的殊色。

隋祉玉便又问:“此女年岁几何,可曾婚配?不过,她瞧着并不似西域之人,倒不知在月摩国多久了。”

皇帝语气平淡,刘温却是心下一突,见圣上问得这样详细,他自然知道该怎样办。忙说:“臣尽快叫人去问清楚。”

隋祉玉颔首,没有接见公主,转身就走了,只叫来李樘,也去仔细查乔慈衣在月摩国的经历。

他正想去看顾磐磐,却突然接到沈嚣命人传来的消息,立即带着五百精锐,秘密出城。

***

顾磐磐午睡起来,因身边什么书也没带,又不认识人,无聊得紧,就来到刺史府的园子里散步。

此时宁州已全城戒严,不允许人出入,月摩国一行也没有离开。

乔慈衣也恰好在园中,捏着一柄牡丹冰绡团扇,带着几分慵懒,正在池边的垂柳下扇风。

顾磐磐看到乔慈衣时,立即顿住脚步,几乎一瞬就张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在父亲所画的画像上看到的人,竟活生生在自己面前。没有半分预兆。

乔慈衣发觉有人看自己,也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怔忪之后,她虽也诧异地站起身来,却没有顾磐磐那样的激动无措,只过了片刻,就反应过来。

顾磐磐险些喊出口,要喊对方“娘亲”。但是这名女子身上,没有半分妇人之感。

当然也没有少女之感,只觉得这样的美人,让人会忽略她的年龄,只跟随她的一颦一笑而心绪起落。

可是,怎么娘亲看到她,表现得只是惊讶,半点也不激动?

乔慈衣也发现了顾磐磐急切的态度,小姑娘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态,就仿佛找到亲人似的。

她心中一动。的确,这般相似的容貌,只怕是该怀疑是不是母女,姐妹什么的。

乔慈衣就笑了笑,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顾磐磐却没有笑,她不仅没有笑,还蹙着眉,脸庞蒙着一种严肃,她很认真说:“我叫磐磐。”

她紧紧盯着这乔慈衣的面容表情,又说:“我姓容,我父亲叫容定濯。”

乔慈衣微怔,她也知道的,有不少高门小姐与人交往,都要先报上家族,或是父亲的名字,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也就是要从一开始就要强调地位。但是,顾磐磐即使这样说,却也不会让人生厌。

容定濯啊……她当然知道,大允的权相。但凡这位相爷在与月摩的互市通商上稍微倾斜,就能够令月摩增收不少真金白银。

这个和她如此相似的小姑娘,竟是容定濯的女儿?那自当打好关系的。不过,她怎么就长得和自己这样像呢?

顾磐磐一直注意着乔慈衣的眼神,以及她每个细微的表情,若是给爹爹做过贵妾,还相爱过,甚至生过一个女儿,不会是这个反应……

听到她爹的名字,不会这样的平静,仅仅是惊讶。

顾磐磐心里很失望。

乔慈衣正要再问别的,顾磐磐已迫不及待又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从哪里来宁州的,为何在此。”

她又想到,既然娘亲还活着,那她这样多年,为何不来找她,她不想与自己团聚么?

乔慈衣就道:“我姓乔名慈衣,来自月摩国。是佘知公主的老师,公主此次上京朝觐……我跟着她一起来的。”

顾磐磐有些心冷,爹爹说过娘亲不信乔,姓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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