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痴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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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前一个妖娆的白色车屁股,撞了他一下不说,扭来扭去调整姿势,跃跃欲试的,好像还准备撞第二下。

程宴北眉心一拢,手下立即挂挡。

趁前面那辆车撤开一段距离的空隙,他立刻向右侧迅速打了大半圈方向,几乎漂移一般,成功地将车开出停车位。

躲过一劫。

两辆车几乎是身体相贴着擦着过去的。有惊无险。

怀兮听到后方的车轮摩擦声,冷汗都下来了。

她半天都倒不入停车位,正在原地不知所措,又听到后侧传来关车门的声音。

有人下来了。

好死不死她左侧的车窗户还半开着,听到脚步声,她立刻握紧方向盘,赶紧将头埋入臂弯中。

害怕被看到一样。

程宴北见是蒋燃的车还有些奇怪,他过来正准备敲车窗户,眼睁睁就看到一颗脑袋埋了下去。

不禁有点儿想笑。

怀兮穿一件黑色露背绑带裙,她是短发,后颈骨感纤细,后背几乎一整片毫无遮挡的白皙裸|露。

两截漂亮的肩胛骨如蝶翼,夹着一道浅浅沟壑,蔓延到腰际。

不可说。

在门边顿了顿,他指节叩了叩窗户。

“下车。”

嗓音冷淡,几分命令。

怀兮听到这声音还愣了一愣,接着,就头皮一麻。

……不会这么倒霉吧?

小几秒后,她才僵硬地抬起头。

半降的车窗边沿,棱角分明的半张脸。留着利落圆寸的男人一双眼睛幽深黢黑,单眼皮弧度狭长,鼻梁高挺,剑眉星目的。

“……”

怀兮与他对视了小几秒,不自觉地往方向盘倾了倾身,有点儿不乐意下车似的,又像是存了心地跟他耍赖。

姿态倒是慵懒,像只做了坏事被逮住的猫儿。

埋头不出声。

直到他又说一声——

“下车。”

她才很没底气地说:“……我会赔钱给你,别那么多话。”

“……”

“我说真的。”她又信誓旦旦地补充,声音铿锵,“我会赔给你。”

眼睛定定盯着他,有点儿直勾勾的。

他淡淡睨着她,又向下倾身,看着她,认真地说:

“你车后灯碎了。”

他说完就掠过她一眼,直起身,然后挪步向车后走去。

怀兮头皮又是一麻,一激灵坐起来。

赶紧下了车。

程宴北半屈着长腿,蹲在她车后。

他仔细观察那个碎了一半的车后灯的伤势,眼眉低垂着,几分认真。

怀兮跟过来,稍稍跟他保持了距离,顺着他视线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又观察了一下他的那辆车,车左侧前灯也碎了。

两败俱伤。

程宴北微抬起下颌,用手拨开了碎片,端详一下里面,淡声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怀兮一怔,稍稍站直了身,随口答:“早拿了。”

“多早?”

以前上大学那会儿,周围同学陆陆续续都拿了驾照,她一直磨磨唧唧不去考,总跟别人说她男朋友连赛车都会开,她不需要学车。

现在回忆起这些话,像极了一个个巴掌。

“就很早了,”她怕自己没底气,还扬了扬声调,迅速地结束了这个话题,问他,“那现在怎么办?”

“要去4S店修。”

他说着站了起来。一时高大,压迫感很足。

怀兮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准备给蒋燃打电话。

程宴北忽然在她身后说:

“他在训练。”

她还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旋了半侧身,回头看他。

眼角挑了挑。

后背一片白皙滑开,细长绑带交错,打着漂亮的蝴蝶结;裙摆在臀线附近飘荡,两条腿纤长又笔直。

还穿高跟鞋开的车。

程宴北视线掠过她脚面,向后半倚着车身,兀自从烟盒敲了支烟,点燃。

低垂的眉眼与语气一般倦淡。

“你打过去也没人接,六点半才结束。”

“……”

怀兮只得放下手机,看了眼时间。

才刚五点。

程宴北说完,踱步到他自己车那边,半蹲下来,查看车的伤势,边打了个电话。

他声线沉缓,低笑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哑。

怀兮看了看他方向,在原地站了会儿,又盯着蒋燃那辆车狼狈的车屁股,有些无措。

第一次开人家的车就给撞成这样。还一撞撞两。

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她自己都快没钱了。

很快,程宴北打完了电话回来。

怀兮下来没拔车钥匙,他就直接拉开了那辆宝马的车门,坐了上去。

发动车子,挂倒挡,稳稳地将车倒入了身后的停车位。

怀兮看他这么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有点儿不解:

“你干什么?”

程宴北关上车门下来,又径直往自己车的方向去,淡淡抛下一句:

“跟我去修车。”

“……”

怀兮愣了一下,很快转身,准备上蒋燃的那辆宝马。

“有人开。”

程宴北又在她身后出声。

他见她回头,抱着手臂半倚车门,手里还拿着蒋燃的车钥匙,挂在指尖晃了晃,轻笑着问她:“你还敢一个人开车?”

怀兮觉得他在嘲讽,咬了咬唇,表情很倔强。

可她也的确不敢了。

“上车。”

他上了他的车,长腿收回之际,又如此扔下了一句。

带着命令的口吻。

他还拿走了那辆宝马的车钥匙,根本不给她选择的余地。

谁让她撞了他的车。

而她确实得赔偿给他。

怀兮不情不愿地挪步过去,小几步的路,她却走得异常艰难,已经在心底打算着,要不要先管黎佳音借点钱了。

正准备上后座,一拉开车门,车座椅上堆着几个块儿头不小的箱子。里面好像是新的赛车服还是什么,满满当当摞了一堆。

她无奈,关上后车门,只得坐上副驾驶。

他车内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像他的香水味,却又要淡很多。

夹着丝丝未滤尽的烟草味道。

座椅是皮质的,她穿短裙,光|裸的腿面一接触到,丝丝凉意让她不自禁地颤了颤。

下意识地看他一眼。

程宴北系好安全带,扣入右侧时,跟着抬眼,见她有点儿局促,不禁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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