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敢就过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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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  桑延的眉心一跳,  把玩手机的动作也停住。

        气氛凝固下来。

        温以凡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  似乎比钟思乔举的那个例子还要直白。盯着他漆黑的眼眸,停了两秒后,她淡定地收回视线。

        上一回有类似的事情,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加班”酒吧见面的时候。

        不过那会儿,温以凡以为桑延认不出她,再加上觉得局面也难以解释清,干脆破罐子破摔,  抱着再不会见面的心情冒出了那句——“那还挺遗憾。”

        但这回,  两人都是清醒且知根知底的。

        毫无掩饰。

        不知道自己这试探算成功还是翻车,  温以凡觉得必须就此点到为止。她站了起来,面『色』如常地说:“那你以后多注意一下,  我先去休息了。”

        走了几步。

        身后的桑延冒出了句:“等会儿。”

        温以凡抿唇,调整好情绪后才回了头。

        “说来听听。”桑延看着她的眼,  坐直了起来,语气不太正经,  “你怕你会犯什么罪?”

        “……”温以凡硬着头皮说,“我只是接你的话。”

        言下之意就是。

        我也不清楚你所说的引人犯罪是犯的什么罪。

        “噢。”桑延了然,“你想亲——”

        “……”

        亲?

        温以凡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她没想到这么长远的方面去,只是想借着桑延的话,  看看他现在对她大概是抱着怎样的一个态度。

        她正想反驳。

        又听到桑延接着说完:“——犯我。”

        “……”

        哦。

        不是亲,是侵。

        你想侵犯我。

        温以凡:“……”

        这像是个突然有个巨石般的大锅压在了她的身上。

        温以凡懵了,在脑子里疯狂寻找着搪塞应付的话,  试图让他明白,她所说的这个犯罪,并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没等她想到措辞。

        下一刻。

        桑延忽地把手机扔到一旁,又靠回椅背上。他扬起头,直直地盯着她。细碎黑发散落额前,漆瞳倒映着客厅的光。模样似挑衅,又似明目张胆的勾引。

        “敢就过来。”

        ……

        回到房间。

        关上门,温以凡靠在门板上,缓缓地松了口气。她平复了下呼吸,进到厕所里去洗了把脸,感觉耳边只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

        半天都缓不过来。

        温以凡关掉水龙头,扯了张纸巾擦脸。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又神游了起来。桑延那最后四个字像在脑子里粘了胶水似的,怎么都挥之不去。

        ——“敢就过来。”

        她哪敢。

        她哪有这熊心豹胆!!!

        想到这,温以凡又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来一些。

        温以凡记得自己只勉强说了句“我不是这个意思”,而后便转头回了房间,步伐没半点停留。但只是几分钟前的事情,她却已经完全想不起自己这次情绪控制得如何。

        是依然镇定自若。

        还是像在落荒而逃。

        温以凡叹息了声,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算不算是一时冲动。

        从跟钟思乔分开,在回家的路上,温以凡的脑子里就一直想着桑延相亲这个事情。尽管这跟她并没有任何关系。

        这都只是桑延的事情。

        他家人觉得他年纪到了,给他安排对象认识,都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她应该像以前那样,听了就过。并不用去询问,也不用太过干涉。

        但因为今晚的事,温以凡突然意识到,原来很多行为是不可控的。

        就算一直觉得这样不好,不可以这样,却还是会因为一些事情将那层安全距离打破。原来她的一言一行,所展现出来的情绪,不可能全部都理智。

        她也有情绪。

        也有意想不到的,独占欲。

        她也有点儿想,往他的方向靠近一些。

        可又怕这距离遥不可及。

        桑延家境好,又生得极好。年纪轻轻就开了家酒吧,现在的工作也比同龄人更胜。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从未遇到过任何挫败。

        生来的条件就格外优越,傲气的资本也十足。

        而她却完全不同。

        温以凡虽对长相没有太大的概念,却通过旁人的话来看,也知道自己确实是长得挺好的。可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太优势的条件。

        毕竟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除了个正经的工作,温以凡什么都没有,日子都是省吃俭用着过的。曾经唯一能称道的舞蹈早已放弃,就连『性』格都平平淡淡,无趣得乏善可陈。

        温以凡从不觉得自己这样,会值得旁人念念不忘多年。

        她不知道桑延现在对她这些许的不同。

        是因为重逢后的相处;

        亦或者只是因为,她是他一道还没跨过去的坎。

        光从今晚的试探,温以凡也看不出桑延的想法。

        但他似乎没有太抗拒的意思,也没有刻意岔开话题,反倒还有些“迎战”的意思。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明白自己表现出来的想法。

        温以凡实在分不清。

        他现在是觉得自己在学他说话,还是真切察觉到了异样的地方。

        难道还得试探几次吗?

        在这方面,温以凡也只是个菜鸟,完全没经验。

        她叹了口气。

        温以凡出了厕所。

        又想起了桑延说最后一句话的表情和语气。

        唉,确实还。

        挺头牌。

        -

        每年的霜降不一定是同一样,在十月23到24日交节。

        今年温以凡的生日在霜降后一天。往年她要么是在家里躺一天,要么是下班之后跟同事吃顿饭,简单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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