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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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走到高三下学期,三月伊始。

春暖花开,满城樱粉。

三区大院内仍是一条长且深的香樟树隧道当主流,间或在四周各个休闲点如科研操场,森林公园等分布姹紫嫣红的春色。

阳光温暖的周末上午。

练功房内,温尔穿一身蓝色运动装,头发团成一团堆在脑后,这是她练功时的基本装扮。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穿一条灰色运动裤,脚腕处收紧,低帮的鞋子露出上方的脚踝,静默无声站着,连脚踝都显得性感的男人。

他手上拿着几张A4大的纸,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内容,低眸看地认真,好长时间未发声。

温尔只好继续盯他脚踝。一边在心里想,这人又憋坏呢。

“是不是骂我呢?”他仿佛深谙读心之术,总出其不意逮到她。

温尔抵赖。

摇头说“没有”,然后垂眸到他鞋带上,心里设计他被鞋带绊倒摔一个狗啃泥的画面。

“耳朵。”林斯义声音压着笑,“你马上就会明白,在我面前,你所有设防形同虚设。”

“……”这话夸张,温尔懒得理。

“别不信。”

“……”就不信。

“不信就试试。”

“……”

“用实力说话。”

“你要做什么,赶紧做。”温尔终于被逼的发声。

林斯义笑地胸膛颤,然后在她香汗淋漓的脑门上轻弹一记,“这是往年招飞局在全国各省市招飞时留下的初选材料,当年我也在这个时候,高三下学期,三月十号左右……”

“男飞初试身高这项你被直接淘汰。”温尔接话。

这算林斯义的老生常谈了。

有时候温尔会产生错觉。不是她一心一意想当飞行员,而是在帮林斯义圆这个梦而已。

林斯义却绝口不认,此刻被温尔倒背如流似的抢过话茬,他无动于衷一笑,表示自己早毫不在意,然后转入正题,直接问,“痛经吗?”

“什么?”温尔猛抬眸。

“问你痛不痛经。”林斯义嫌麻烦似的啧了一声。

温尔不可置信,脸颊上泛起一层红。

林斯义失笑,“行不行了?脸皮这么薄。”

她脸皮一向薄,有时一红,跟煮了一锅红油火锅似的。

林斯义曾再三确定,她不是有什么皮下血管疾病,而是真的容易害羞引发的脸红,才稍稍放心。

“为什么问这种问题。”此刻,温尔不解。

“因为女飞行员的身体检查,子宫极其附件是重点项目,淘汰率也较高。比如刚才我看过你牙齿,漂亮,但有的人有蛀牙,或者上下牙咬合度不够就会遭淘汰,同样鼻炎,近视散光这些更不用说……”

“那这些我都合格了?”温尔不想回答自己痛不痛经的问题,所以岔到其他方面。

“目前只是粗看,你很优秀。具体检查还得借助医疗器材。”林斯义停了停,看她脸上的红仍未退去,忽而捏捏她下巴,眼神带着摄人心魄的笑意勾引,“只可以在我面前害羞。真考试,别让任何人看到你怯场。”

瞧,他又说似是而非的话。

只能在他面前害羞,这话多么霸道,富有占有欲。但后面紧跟着来一句考试相关内容。

仿佛他只是在全心全意说考试而已。

可温尔又不傻,一次两次这样是无心,那三次四次无数次呢?

只能说,林斯义到底比她年长六岁,玩弄话术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请放下你的手。”温尔这回不依他,有些恼。

林斯义继续捏,一边低凑到她眼前,戏笑的嘴角,令温尔产生错觉,他下一刻就无所顾忌冲上来吻她……

事实当然是没有。

反而她燥热的脸颊暴露自己思想,林斯义倒装作奇怪道,“发烧了?”

“你走开。”她懊恼死了,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他调回来后,温尔每天都活在与他的明争暗斗中。

他甚至扬言,如果能打败他,这辈子他就娶定了,允许她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用激励的口吻说着一件听起来无甚要紧的事。

好像当前两人的人生重任是招飞局的招考,而其他,除了高考成绩,一切微不足道。

哪怕婚姻都可以用来作激励。

但是,温尔偶尔会从镜子里看到他在自己身后认真指导时,眼底溜出来的视若珍宝柔情,说实话那种眼神,令她看地浑身发软,不能多看,怕撑不到高考结束,便和他双宿双飞。

心头热血着,无论是对未来,还是对他的感情。

偏偏这个男人还天天惹她。

惹的她心绪大乱。

“停!”林斯义承受着她的拳头,眼神仍停在纸上,一只手掌却轻轻松松捉住她软小的两拳,“你应该不痛。这项安全。”

“……”温尔一怔,实在忍不住好奇,“如果痛呢?”

“如果痛可能存在宫内囊肿……”

“停!我不痛。”她尴尬到崩溃。

林斯义笑意克制不住,只好夸一句,“你好棒。”尾音撩人。

温尔脸更红。

一时竟觉得自己真的好棒……

……

有林斯义从头到尾的督促,温尔过初选跟过得玩似的。

当天现场熙熙攘攘,听说足有七百多人。

随着检查的深入,人匀速减少,到眼科检查时,淘汰率暴增,一下摩肩擦踵的各项检查室,变地落针可闻般,除了医生就好像只剩下自己。

无形之中,增加了紧张感。

温尔比较淡定,按顺序做各项检查,在眼科时,也顺利过关。

出来时,外面阳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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