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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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刚好她民宿在山区,离城里得开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

想着,等那边第一间房子修起来,先不管什么装修不装修,有个遮风挡雨的屋檐就行,她就带着鹏鹏搬过去。

听说他最近也很忙,蓉城在举办一场重要会议,他来回奔波了好几天,每天军装不离身。

关蓓蓓说,他又帅了,又MAN了什么的,温尔听得直烦,这天,在宜家买家具时,终于发了飚,“你是不是要出轨?”

“没啊。”关蓓蓓猝不及防被打断,表情懵。

温尔没好气冷笑,“三两句话离不开林斯义,不是看上他是什么?”

“不要胡说,我对蒋帆哥至死不渝,虽然他坏吧,但不是原则性错误,我会一直跟他过下去。再说,蒋帆哥再不好,也比你这个没良心的好,斯义哥都能对你恋恋不忘,我有什么不能坚持的?”

“你又说了一遍他的名字。”温尔咬牙切齿,“今天什么情况?要买两张床,两张床垫,每一项都是大头,我逛得头都疼了,还得带着我这个儿子,你就不能给我减少点麻烦?”

是谁说的?

跟朋友合伙,最后结局很可能是钱没赚着友谊还掰了,她现在和关蓓蓓就往这情况发展。

在人来人往的地界儿叉腰就吵,当然,是关蓓蓓做的这事,“温温,我是关心你好吧!再说了床和床垫我们都看好款,是你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就是舍不得花钱,所以我们才这么累,不就多三两百块,瞧你吝啬的样子!”

只要不谈林斯义,温尔脾气都算好,闻言笑,“你不控制成本,不控制自己的欲望,我们民宿做出来时绝对不是图纸的样子,也绝对会超出无数个两三百的预算。”

“……就贵两三百而已,没关系吧……”关蓓蓓意识到事情严肃性,但嘴巴还在犟。

温尔笑,“你这个艺术生,懂不懂量变引起质变?”

“行了,不买就不买吧,再看看。”关蓓蓓有一点好,虽然脾气大,但只要人家劝在理上,她基本言听计从,是个很不会惹事的小姑娘,表面咋呼而已。

温尔满意了,领着她,不厌其烦,再次在场内逛,最后联合她掌握的其他家具市场,同类型的信息做对比,挑选了两款性价比极高的床具,最后拖着鹏鹏出来,两大一小又在路边叫车装运。

在这个上面又产生分歧,用卖场的车会贵出两百多块钱,温尔不肯,关蓓蓓又大吼大叫,“姑奶奶我求你就两百块钱,我私人掏,不走预算行吗?”

温尔冷笑一声,又用她标志性的高贵脸盘子怼她,“没算错的话,你今天私人掏,如果真同意你了,你已经掏了一万八了,知道吗,关大小姐?”

“一个小包而已……”

“做事不是钱的问题,虽然我们最后是奔着钱去,但过程中无论艰辛还是幸福都是一种进行方式,你既然老说自己有钱,为什么不去买一栋现成的?买好了之后,朋友们到了,参观时你跟他们介绍说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就行了,让卖家打个价目表给你介绍,你就是个售楼部的,不是我想要的梦想中的民宿。”

“……”关蓓蓓被念地目瞪口呆。

“还有问题?”

“……没。”关蓓蓓收敛,刮目相看说,“你好像在弄自己婚房一样,充满感情。”

“你说充满感情我赞同,婚房给我滚呐!”

三言两语还是绕到感情.事件上来。

温尔立即打住,在卖场周边叫了私人车,便宜了两百多块,送一趟跑山上。

山上有人在负责接收,温尔叮嘱对方,一定要小心不要碰损。

她今晚就不过去了,鹏鹏得上课。

她不过去,关蓓蓓自然就不过去,装好车后,目送车离开后,已经到黄昏。

两人灰头土脸,互相望一眼彼此,皆开怀大笑。

最后关蓓蓓说,“我叫个车,我们一起回城。”

关蓓蓓今天抽风,不知道为什么有车不开,打车过来已经让温尔心疼,怎么可能再打车回去。

直接说:“前面有站台,我们在公交车上可以休息,又可以陪鹏鹏玩,两全其美,走吧。”

关蓓蓓表情大惊,脚底生根不肯动。

温尔奇怪挑眉,“又玩什么把戏?”

关蓓蓓猛摇头,解释道:“坐公交多累啊,我们滴滴很快的。”

温尔说:“不要。”

说完,直接就跑了,也不等关蓓蓓。

关蓓蓓无法只有跟上,跟上前,哭唧唧给一个叫041的微信号发了消息:哥,别来了,我们坐公交了。

……

温尔上了车,给后面的人也投了币。

关蓓蓓兴致不高地走进了靠窗的单排椅子上坐下。

温尔带着鹏鹏坐到她前面,鹏鹏不占位置,坐在她腿上,一边欣喜欢呼,一边和后头的关蓓蓓玩闹,关蓓蓓三两下就被鹏鹏拿下,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又小孩子心性去了。

“温温,你真坏呀。”关蓓蓓有点累了,在睡着前,趴在温尔的椅背上,对着她耳畔没好气地咕哝了一声。

“又哪里坏了?”温尔笑。

“你破坏我计划。”

“什么计划?”

“不告诉你。”说完,关蓓蓓就呼呼大睡了。

鹏鹏兴奋,他从小就喜欢公交车,在西藏那会儿,温尔每天都要带着他到巴廊街上看来来往往的公交车,这么大了,还是没变。

温尔却和关蓓蓓一样,有些累了,抱着他,随着车晃了一晃,竟然垂下眼帘,忽地睡着。

此时,整座城市已经进入通红的日落阶段,好像再过几秒,或者等红灯一跳,夜幕便会轰然降临。

但街头的夜幕显然比五光十色的霓虹稍慢了一步。

春风中,晚樱盛放。

窗户微敞开,温尔好像被风吹醒了几次,又迷迷糊糊睡着,街头的色彩在睡着前,让她有一刻的不真实,窗下的黑色车内好像坐着她爱的男人,先从手臂上认出,接着是那块表。

霓虹在跳,像星星闪耀。

温尔你一定眼花了。

她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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