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加入书签

抱着他,在他怀里,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醒来就没事了。

毕竟她现在除了失眠,其他方面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从小到大,她都是要强的人,秦羽说对了,完美主义者容易微笑抑郁,她不允许自己失败,每一道题,每一次和陌生人的见面,她都保持干劲,集中精神,她是强者,不允许在细节失败。

一直都这么过来了。

使自己忙忙碌碌,使自己成功。

“为什么招飞时,我过了三次心理测试,还会出心理问题?”可悲,从前她再强悍,这几年哪怕使自己入睡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即使朝思夜想的男人正搂着她,密不透风般,还是入睡失败。

她感到焦虑,睁开眼睛时感觉两眼眶里都是泪,细细问他,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五年没搂过她的男人告诉她,她只是累了,身体部分机能停滞,造成局部的不协调,才出了一点点问题。

“这可不是一点点,病名老长。”温尔说,“我当时都吓软了……”

甚至仍在怀疑,现在的他是不是真实的。

林斯义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在安抚她。

温尔竟然就没听清,盯着眼前男人宽阔的胸怀,随着他低语时胸前的起伏,眸光低低高高变幻。

然后,伸手触摸他,在心脏的位置。

他顿住。

呼吸似乎一下停滞。

任由她抚摸着那处。

温尔觉得不过瘾,将脸埋进他心房位置,在里头用力蹭,“林斯义……林斯义……”一边蹭,一边自言自语似的低语,“我想你……”然后又哭,“你没有忘记我太好了……”

“那你之前不答应我?”他苦笑。

温尔只当听不见,反正她生病了,生病就会得到特权,她之前所为都可以被解释为病情所致,甚至她现在还可以堂而皇之告诉他,“你等我是应该的……你必须要等我……不能忘了我……还得继续爱我……除了我你不会爱上任何人……我是你独一无二的耳朵……你非我不可这辈子……”

“好,好,我非你不可,没有你,我林斯义没办法活,这辈子就你了,嗯?”他笑,翘起的唇角,在她额头上呢喃:“也幸好你回来了,我下边儿还能用,不然都怀疑不能人道了。”

“你没找过人吧?”她严肃问。

“没有。”

“一次也没有?”

“我的左手算吗?”

“你刚才说你不能人道……”

“想着你就能了。”

温尔点点头,放心了,天知道那夜看到他和秦羽同住一屋,她想的是多么绝望,还好他没有让她失望,在天台上的花园喂了一夜蚊子,第二天她上楼收拾才看到外面有他睡过的痕迹。

此时,又莫名其妙遗憾,“那间房能看到民宿最美的景色,我专程留给你的,结果你给秦羽睡了……”

林斯义说:“我觉得你这间房才最美。”

“我是老板,用得是最差的房间。”

“不,最美。”

她破涕而笑,觉得这样聊聊真好,于是从他胸口里出来,改为平躺,身旁男人也识趣,立时把胳膊贡献出来,给她垫在颈后,然后,用不知从哪里被他拽出来的纸巾,轻柔替她擦泪。

那用心呵护的姿态,估计和她照顾婴孩时期的鹏鹏一样,怕碰碎了那种小心翼翼,呵护如宝。

被如此轻柔安抚,她有些昏昏欲睡。

伸手捉住他手掌,紧紧扣着,放在自己胸前,随着自己呼吸,一起起伏。

此时,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他碰着她那里了,什么矫情不矫情,她就是想让漂浮的心头上被属于他的部分重重压着,给她找一点真实感。

“林斯义……你怎么发现的……”

“对不起……”他却莫名道歉。

“嗯?”眼皮有些重,她模模糊糊应一声。

林斯义说:“我给你很多压力,却没真正关心过你,一直在索取,让你回头,让你爱我,告诉你我有多痛苦,但关于你的痛苦,我却忽视……直到那晚你说……温温?”

当他忏悔的时候她却睡着。

林斯义又高兴又难过,低头亲吻她嘴唇,轻轻地,不敢碰醒,手掌却失了控制,在她温柔的脸庞上游弋,“我错了……”

“我太无病□□……和你比……我那些叫什么痛苦?”

“耳朵……”

“你说可以随我去的时候,吓到我了……”

那天晚上是林斯义最难熬的一个晚上。

从楼道里分别时,他的确万念俱灰,他的修养不允许他去找邹唯安麻烦,那会使他自尊扫地,而可以找麻烦的人只有她,他却舍不得,离开时,心痛到开车都受阻。

他想,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被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不够,还要让在火油上烤?

离开时,不甘心,找去雨花北路。

他想让自己伤得彻底,然后恨死她才好,接着就发现可笑的一幕,那个他第一次去时被锁上门的次卧竟然是邹唯安的房间,里头痕迹,和超市主人所描述,分明告诉他,她早在离婚前就和邹唯安貌合神离。

一点点希望的种子在心头发芽,他用酒精灌溉了它,到凌晨三点钟回去时,澡没洗,就靠在床上,心里难受,身上也不舒服,直想吐,蓓蓓来敲门时,他强撑着说没问题,心里直觉得好笑。

这叫什么,派个人来安慰他?

她自己为什么不亲自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