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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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愿愿的师父,据说是找的阿福老家那边的开私塾的先生,后来因为管不过来那一群小孩儿,就跟着阿福到了这庄上,专门负责愿愿。

说是来给他教书,其实倒更像是陪他玩儿的。沈息每天上午的时候都会到下面的茶园里办事,这一上午愿愿没有人陪,只能缠着阿福。可阿福又是个老实的文盲,跟愿愿也不怎么能玩儿到一块儿。所以阿福就建议庄主每隔一日的上午就将这苏师父请到院子里来。

这个计划实施之后,愿愿也却是算是有些进步,没过半年,他就已经可以读些唐诗了,比起别人家的孩子不知道是强上了多少。这里面多少也有些苏师夫的功劳。

据说这苏师父是四书五经、古琴骑射都会一些,因他很擅长讲故事,说话也够风趣,所以愿愿还算不排斥听他的课。

因为闲的无聊,沈息又一直都没有回来,所以若若便搬了个板凳坐下,跟在了愿愿身边一起去听。

“来,愿愿,今天我们来讲《咏鹅》,跟着我念,咏鹅,骆宾王……”

“咏鹅……若宾王”

“骆宾王……”

“若宾王”

“不是‘若’,是‘骆’,跟落下的‘落’是一个读音。”

“若……”

愿愿似乎有些分不清这两个字的读音,无论那师父怎么教她都说不大好。私底下若若问了阿福,才知道这愿愿的父母其实是闽南来的,大概是胎教没大做好,所以即便长在云城,学那两个字也格外的费劲。

说到闽南,若若禁不住捂嘴笑了,从前她的娘家也是闽南的人。

她换了新的名字叫做“若若”,其实也并非是空穴来风,更不是如何费劲了心思特意挑的这两个字。

她从前的名字,叫做白落,父皇常常亲切的唤她“落落”,母后也想那么叫她,只是每一次说出了口,都变成了“若若”。

她再取名字,曾经的“落”字自是不能再用,所以她便化名作了“若若”,想到曾经的那些就是,若若禁不住心底一酸。

“你说我们愿愿该不会一辈子都说不好那个字吧。”

“小孩子学说话的时候总是会遇到问题。你小时候也是一样的,这不是什么大事,再说我觉得他这么说话也挺可爱的,越听习惯就越是可爱。”

若若十分不在意的摇头。

那师父来给若若教习了没半个时辰就站起了身来,小孩子总是很容易困,所以他一首诗还没有念明白,就坐在板凳上面歪头睡熟。阿福只得将她重新抱回了屋里。

若若亲自送苏师父出门,苏师父就好像第一次见她一般,憋了一会儿,还是诧异的问道:“我听说这茶庄庄主一年之前娶了一位妇人,不过我却是从未见到,难不成你就是那个被她金屋藏娇的夫人么?”

金屋藏娇?

这苏师夫的用词也真的是……脱俗。

“我的确是他的夫人。”若若点头,“初次见面,您以后可以叫我‘若若’。”

“若若夫人果然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啊。”

那苏师父冲着若若就是一阵吹捧,听的若若都有些无语。小菊的底子并不算差,不过站在人群当中却也只能称得上是“还算漂亮”,跟倾国倾城、国色天香那样的词委实是不搭。

若若十分客气的送走了师父,只觉得这师父好像是格外的欢喜,不知他平日里如何,反正今日是欢喜过了头了。

想了半晌她才想明白,那时因为他没有看到那个“凶神恶煞”时长一见到他就朝他扑来的小黄将军。

在自己房里坐了片刻,见沈息还一直都没有回来,于是就到对面的房里去找愿愿。

愿愿这会子才刚刚起床,他这一起来就很不消停,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又一个劲的往柜子上面扑。

他要什么?若若不解,急忙去隔壁求助阿福,阿福说她是想要竹笛,被庄主给放到柜子上头了,她够不到,才那般折腾。

若若依旧不解,小家伙为什么会想要竹笛。

听到阿福的解释,她才知道,原来前段时间,城里来了一个客人,是个会吹竹笛的,只在小若若的面前吹了一段,若若就疯狂的喜欢上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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