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长宣殿,
宫内最有威望的女官,当属太极殿的女祭司——姬姚清。姬姚清生得美艳,如同莲花附体浑身都是傲然的节气,她的手如观音,身上一袭专属的绯红莲花裙,她被奉为整个杞国的信仰,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堪称是能改变杞国命运的钥匙。
而这一次她出现在长宣殿为的就是国运一事。
帝对姬姚清十分的敬重,姬姚清的话也基本句句都灵验了,帝对其为此是深信不疑。
“大祭司此番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是要告诉朕吗?”帝问。
姬姚清点了点头,恭敬道:“陛下,臣有一事实在是忍不住必须要告诉陛下了,只是说了怕陛下生气。”
帝微微一笑:“怎么会呢,大祭司的话向来灵验,朕怎么会不信,大祭司直言便是。”
姬姚清道:“自从皇上册封皇子李宗义为太子之后,国运就一直动荡不安,这八年来灾祸不断,蝗灾、瘟疫以及水患一直在杞国反反复复。臣斗胆前几日测了太子的命数,究其原因是因为其母恪妃身份卑贱无法子凭母贵。太子虽然后来过继给了孝仪皇后,可孝仪皇后也是撑不起太子的命数,这才早早崩逝。臣知道臣此言乃是大忌,但为了杞国百年安康,臣不得不得说。”
帝不语,面色凝重。这些年来关于太子的风言风语一直都未曾断绝过,很多大臣都质疑太子李宗义的出身配不起太子位,其德行在众皇子之中也不算出众,实在是难堪大任。
帝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朕心里何尝不知,可太子没有倚仗,若是废了太子位,百里一族便不会再顾及太子,他日后下半生的处境怕是会十分的疾苦。”
姬姚清不语听着帝细细道来:“朕虽然一直更加宠爱瞿儿,但毕竟也是为人父,无论是哪个儿子朕都不希望他日后过的凄惨。”
姬姚清见势又道:“帝不必废弃太子。臣认为,太子若是能够去天子祠堂斋戒、沐浴、静心祈福一月,必会有所好转。”
帝微微点头:“大祭司说的甚是,应当让太子去好好祭拜一下天子祠堂了。”
天子祠堂在北阳宫中,北阳宫除了平日里洒扫的宫人之外鲜少有人往这里走。
天子祠堂内宏伟肃穆,里面摆放着历代杞国皇帝的灵牌,除了天子以及储君之外旁的人是不可以随意进入祭拜的。
李宗义跪在天子祠堂里已经有两日了,这两日他茶饭不思,想来想去也不明白为何父皇不肯见他还让他跪在天子祠堂里斋戒一月。李宗义跪的双腿已经有些麻木,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他心里忐忑不安,他很怕父皇会听信谗言而不信任他。李宗义一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半点的疏落让人抓去了把柄,他如今能够依靠能够仰仗的只有父皇和百里一族。
可李宗义不想做傀儡,更不想做百里家的傀儡,他想要挣脱百里一族的束缚,首先就是拒婚,他若是娶了百里霜,那么他这一生就注定会被百里家操控。
天子祠堂的焚着檀香,味道浓郁,李宗义晕晕沉沉的快要倒在地上,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扶住了李宗义要垂下去的身体。
“太子殿下没事吧。”是一个柔弱的女声。
李宗义晃了晃脑袋,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此女子算得上是人间尤物,身材丰腴,柔情照水,风情标致,两眼暗含秋波,让李宗义的身子有些微微一紧。
眼前的女子和许清如算得上是两个世界的女子,许清如美的清澈美的如同一汪甘泉,而这个女子美的热烈像是一团火将李宗义团团包裹着。
女子的手指轻轻地在李宗义的身前游离着,她的手指宛如青葱,肌底脆嫩,李宗义只是轻轻一触碰,那女子便跌入李宗义的怀中。女子的衣料单薄瞧着不像是宫女的衣服,轻轻一碰就会解开一个口子。女子面容娇羞妩媚,游丝般的声音轻轻唤着:“太子……太子一人在这儿定是寂寞,奴婢陪太子说说话吧。”
李宗义的手轻轻抚上女子的脸庞此刻的他早已经没有了所谓的理智,他怨恨父皇对他的不公,厌恨李宗瞿抢走的宠爱,甚至厌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
唯独这个女人,同许清如一般给了他难得的慰藉。
李宗义的手在女子丝滑的衣料上游离着,轻轻地将唇瓣靠在她的耳垂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淳缦。”淳缦身上带着独特的香气,每一丝都惹得的李宗义身子难耐。
加冠至今,李宗义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渴望。
李宗义的手轻轻解开女子的外衣,沉声暧昧道:“淳缦,你让本宫好好看看,你到底,纯不纯……”
淳缦轻笑着双手勾住李宗义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
北阳宫的大门被关上,外头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已然是日落西斜,常嬷嬷站在北阳宫外特意赶走了北阳宫其余的宫人,听着里面娇羞的动静,冷哼了一声,随即回到了沉凝殿。
淑贵妃刚刚沐浴完,正坐在贵妃榻上瞧着一本诗集,听见常嬷嬷的声音才缓缓抬起了头。
“娘娘,办妥了。”常嬷嬷回道。
淑贵妃用册子抵着自己的下巴,面色疑惑:“本宫本想着试试他,谁知道他竟然如此饥渴难耐。这样的人,也配做一国的储君?”
常嬷嬷也觉得奇怪:“也许是他忍的太久了,太子向来会隐忍,忍了这么多年了,难得按着自己的意思放纵一次罢了。再说了那淳缦是娘娘您从教司坊里面赎出来的能有这样的恩典她自然是用了浑身解数的。”
淑贵妃冷哼一声:“此事既然已经如此你日后便留意着这个淳缦,她若是听话本宫自会帮她,她若是有别的心思,那勾引储君可是大罪,要没命的。”
常嬷嬷点了点头:“娘娘放心此事奴婢一定会好好留意着的。不过也料想那个淳缦不敢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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