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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郭这儿准备面试呢,今儿来的都是想考德云社的,不知道能留下多少,好歹现在也有点名气了,考试的也多了点儿,挺好的,”郭德纲能有今天的成绩,于谦挺欣慰的,但也知道傅致弈对相声没什么兴趣,看向他,“你要是闲着无聊,有空就过去听听,就当是玩儿呗。”

“……行,”傅致弈叹了口气,也不能违背他的好意,答应是答应了,可去不去就是自己说了算了,“不过您这样也不行啊,要不我给您联系个人,找个助理吧?”

“……怎么着,你嫌接我麻烦啊,不就这一天吗,要不是我车去检修了,我还不用你呢,”于谦一撇嘴,对他这话有点不满,哼了一声,“再说了,本来是我大侄子来接我的呢。”

“……我不是这意思,”傅致弈也是无语了,看他上了车才道,“我是说,恒康现在也挺忙的,要不行就让我大堂哥从公司里调个司机过来,车有事儿就接送您不挺好的吗?”

“拉倒吧,你就是心疼你亲侄子,我也心疼恒康呢,就这一回两回还让你抓着把柄了,”于谦差点翻白眼,没好气儿的道,“你们老傅家的人都一个德行,护犊子护的那叫一个周全。”

“是我多嘴了,”于谦的性格上来一阵儿也跟小孩儿一样,傅致弈有点无奈,也不想跟他争执这个,“不过要是有需要就跟我说一声。”

“行,知道你好心,跟你玩笑两句呢,不至于生气吧?”对傅家这个小儿子,于谦也挺为难的,按理说,傅致弈跟傅春华是平辈,他们两人的父亲是亲兄弟,只是早年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的,傅老爷子是正房的儿子,傅致弈的父亲则是老太爷后找的老婆生的,那个年代,战乱多,老太爷后来跑到了国外,找了二房老婆,再后来落叶归根,傅家的两个亲兄弟才相认,也没那么生分,傅致弈的家人都在美国,今年是从美国总部调到了国内才回来的,能投奔的也就是傅春华了,自然自己也得担待着,不过他性格天生冷淡,从不与人说笑,有点难以相处。

“……您想多了,”傅致弈瞥了眼后视镜,不咸不淡的说道,开车往德云社去了。

看着傅致弈,于谦有些无奈,这孩子说是傅春华的小堂弟,可年龄却跟傅家的大儿子一般大,跟他自己的亲侄子也同龄,听闻他母亲生他的时候奶水不足,还是吃他自个儿大嫂的奶水长大的,真应了那句话,长嫂如母。

年纪轻轻,学的又是医药学,在美国的时候给一家医药公司工作,如今中美合资,就派到国内做代理了,除了这冷淡的性子,什么都好。

不过这也没办法,有些人就是天生内向,也有些人天生自来熟,像傅致弈,那就是天生冷漠脸,倒不是他不好相处,只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就足以劝退旁人,有些可惜。

白长了这么好看的皮相呢。

一晃神的功夫,车子就到了德云社,傅致弈送于谦进去,正巧遇到冯照洋急匆匆出来,差点撞上,双方都吓了一跳,一瞅是自己徒弟,于谦没辙了,忍不住道,“干嘛这么急三火四的,出什么事儿了?”

“师父,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撞着您吧?”冯照洋着急出来,差点撞着人,一看是自己师父,赶紧道歉,“没什么事儿,这不是我一同学来北京了吗,刚给他打电话说是病了,我这有事脱不开身,他一个人在北京无亲无故的,还是我给他喊来的,要出点事儿我得替他担着啊!”

“哦……我想起来了,你好像跟我说过,那怎么着,你待会儿还有演出吧?”这事儿于谦听了一耳朵,自己徒弟把同学喊来参加社考,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了,瞥了一眼傅致弈,满是期待,又唠叨了一句,“我们都出不去,你说这怎么办啊……?”

傅致弈目不斜视,权当没听见一样,一声不吭,就快入定了。

师父瞅向他,冯照洋也跟着看他,俩人都眼巴巴的盯着他,最后还是冯照洋认输了,上前一步,“致弈,我真脱不开身,就当我求你了,帮我这个忙吧,万一人家出点事儿,我真担待不起啊……”

他话说到这份儿上,傅致弈就算想装听不懂都难了,郁闷极了,斜眼看他,“……你要干嘛?”

“不干嘛,你就帮我去送个药,他一个人来北京,也没带多少钱,我怕他自个儿真病的厉害,出了事儿就糟了,药我都买好了,回头明儿我自个儿过去带他上医院,可今天这药送晚了,我怕他扛不住,”冯照洋是于谦的二徒弟,自然也认识了傅致弈,跟他倒是能谈得来,厚着脸皮求他,一拉他胳膊,“好兄弟,就帮帮我吧?”

“……别拉拉扯扯,”傅致弈嫌弃的扒开他的手,倒是顺手接过了那袋子药,瞥他一眼,“地址呢?”

“哎!我立马发给你!”这就是答应了,冯照洋乐坏了,赶紧拿出手机把地址发给了他,末了叮嘱两句,“他比我小三岁呢,有什么事儿你多担待着点儿,回头我请你吃饭,啊?”

“行了,那我走了,”傅致弈也不答应,看了一眼他们师徒二人,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走,一个余光都懒得留下。

看他上车走了,于谦摇了摇头,“哎,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跟个大冰块儿似的,捂都捂不热呢?”

师父一吐槽,冯照洋一下乐了,扶着他道,“师父,别看致弈冷冰冰的,其实人挺好的,就是不爱说话,怎么说呢,估摸着是因为跟国外长大的,少了那么点人情味儿吧?”

“你说得对,就是少了点人情味儿,没辙了,天生的!”于谦觉得自己徒弟说的真对,倒也不计较,“得了,有他给你看着指定没事儿了,明儿你再过去看看你那同学吧,晚上给打个电话。”

“成,您放心吧,”这都不用他提醒,冯照洋早就打过电话了,不然也不知道人病了,只是赶不及送药了,逼不得已才委托傅致弈的。

傅致弈开车按照地址到了楼道口,下了车就看到一个人裹着羽绒服站在冷风口里,毛绒帽子把脸完全遮住了,来回踱步,拎着药袋走了过去,打量两下,“……孟祥辉?”

孟祥辉吓了一跳,一回头,顿时愣了,“怎么是你?”

“……你认识我?”傅致弈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纳闷,又仔细看看,笃定自己不认识他,皱了皱眉头,“我们见过吗?”

“刚刚啊!哦不是,中午前后,我去德云社面试,差点撞着你……”孟祥辉没想到又见着他了,赶忙道,“我那会儿真不是故意的……”

“……药给你,冯照洋托我送的,他明天会来看你,”傅致弈懒得理会他的话,把袋子塞进他怀里,扯了扯嘴角,“这是风口,你看来病的没那么重,否则不会傻的在这儿吹风。”

“……啊?”孟祥辉一愣,没等反应过来,就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直接上车离开了。

……冯哥委托来送药的人,好冷漠啊!

孟祥辉有点委屈,瘪了瘪嘴,刚要回家,突然鼻子一痒,猛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还没等回去,就听到手机响了,赶紧接了,“喂,您好……是,我是孟祥辉……什么?我……我通过了?是嘛!好!好!我明天一定去报道!”

挂断了电话,他顿时觉得心情舒畅,连带着北京的冬天,也变得顺眼多了。

他通过了!

他真的考入了德云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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