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抓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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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寺殿廊甚多,程轻卿东弯西绕半日终于来到后林,只见一片绿荫枝叶,点缀无数晶莹闪烁的红玛瑙,正是樱桃林。

程轻卿手挽竹篮子,行入林中,瞧着鲜红欲滴的樱桃挂满枝头,香气浓郁,引得程轻卿腹欲大动,伸手摘下一颗尝了尝,但觉肉质细腻,香甜多汁。

程轻卿思量着除却自己吃,给爹爹阿娘带一些,给适才小沙弥也带一点,忙忙碌碌摘下了半篮子樱桃,便欲回去分享小沙弥。

正慢步出林间,忽望见不远处行过一男一女,男的白面儒衫,人模狗样,女的细眼尖嘴,刻薄面相,两人挽手依偎,令人作呕。可不是许良和许燕喜嘛!

以上是与他们有仇怨的程轻卿对二人形容,她眼见二人越行越远,心里挣扎着要不要跟上去瞧瞧,又怕势单力薄被发现就该吃亏了,但想到那块能令爹爹气到吐血的红艳艳肚兜,立时左手挽篮,右手提裙,踮起脚尖轻步出林跟上。

一路尾随,只见许良和许燕语走向一排房屋尽处,房前一株三人合抱粗的槐树,程轻卿认出正是初次见到许良的地方,许良在圣安寺的住处。

许家兄妹忽放慢脚步,转过身来,程轻卿连忙躲在隐蔽处,等待了一会儿,探出左眼一瞧,但见两人已然进屋,许燕语关门前探出脑袋贼头贼脑地往外环视一圈,方才放心关上门。

程轻卿瞧她偷偷摸摸的模样,暗想两兄妹不知关起门来又要祸害哪个人?

悄步靠近房屋,只听屋内传来说话声,听得不甚清楚。

程轻卿贴近房屋,蹲身纸窗下,食指沾了点唾沫,在窗纸最低一格上刺开一条细缝,凑眼在纸窗上向内张望,登时大吃一惊。

只见小小一间房室,一张木床,一方桌案,仅此而已。

许良坐在木床上,许燕语则坐在许良膝上,二人相搂相抱,贴面言语。

程轻卿暗道:感情好过头了吧。

只听许燕语道:“现在燕喜还在程家,这可怎办?”

许良道:“是我失算了,实在没料到程轻卿那个蠢货会翻脸。”

许燕语道:“我也早和哥哥说过她有些古怪,哥哥偏不信。”语气嗔怪。

许良点点头,道:“也罢,程世文不过个六品芝麻官,人又跟程轻卿一般蠢,出不了什么大事。”

许燕语道:“那是自然,谁稀罕程家那穷酸地。待春榜一放,我哥哥可是大孟的状元爷。”

许良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道:“偏你这小嘴抹了蜜。”

许燕语伏在他怀里叽叽咯咯笑道:“说不定当朝公主一见状元爷,状元爷摇身一变就成驸马爷呢。到那时妹妹我只能独守空房,无人疼惜了。”

许良似是被她说得欢喜,哈哈大笑,把许燕语一把按在床上,道:“放心,你哥哥我雨露均沾,苦不了你这sao/货。”

说毕,两人白花花地纠缠在一处,满室靡声唧唧。

程轻卿看到此景,一阵恶寒,浑身发毛。她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不是来看这种大戏的。

正要退开,忽听远处传来阵阵呼喝,隐隐听到是要抓拿甚么东西。

程轻卿站起身正要离开,忽地后颈衣领被人一提,程轻卿下意识想要反抗,还不待她动作,已被揽腰止住。

一个眼花间,程轻卿突感背靠粗糙树背,立时抬头看抓她者是谁,不看还了,一看之下登时唬得魂飞魄散。

程轻卿眼泛心酸的泪花,看着眼前相距不过半尺近高大男人,磕磕巴巴道:“殿、殿下。”

程轻卿心里咆哮:怎么又是你啊!我命里犯渣男吗?

孟冠城“嗯”了一声,并不瞧她一眼,只斜身越过槐树往前望。

程轻卿心想难道他对那场大戏有兴趣吗?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个通身黑衣,黑布覆面的人,飞跃急奔,身后一群人追击,却不是僧人,而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

黑衣人疾速奔走,眼见前方是高不可越的寺墙,正想往槐树方向奔,转头看见隐在槐树后站立的华服公子时,黑衣人脸上仅露出的一双眼中瞳孔急速收缩,显对那人十分害怕,连连倒退几步,无路可走,情急之下转身朝着最后一间房,纵身破纸窗而入。

程轻卿倒抽了一股凉气,扶在槐树上的手激动一拍,脱口道:“诶我去!”

黑衣人破窗而入的屋子里两人正行好事,只听一声尖声厉叫,无疑是许燕语的声音。

说来话长,不过片刻,那群侍卫或破窗或破门蜂拥而入,抓住盗贼同时,收获两位未来得及穿衣瑟瑟发抖的许良和许燕语。

程轻卿亲身经历此等狗血大剧,再加狗血剧的主角是昨天还对她喊打喊杀的许良和许燕语,小小的心灵中的惊涛骇浪不觉更为汹涌。

紧紧盯着房内情况,看情况好似盗贼与许良、许燕语全被当场抓获。兀自压不下心中激动,喃喃自语:“太刺激了吧!”全然忘了还在旁边的孟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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