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诉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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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笙运河,碧波映着两岸灯火,水势荡漾银汉疏星灿烂,一派夜景,热闹繁华。

程轻卿在灯贩处,选了一盏九瓣莲花花灯,孟冠城亦是要了一盏,付过钱,小贩给二人递上笔。

程轻卿拿着笔,背过身离开孟冠城几步,在小贩摆的桌案上,俯身在花灯上写愿望,以期事事如意。

方一搁笔,就闻耳边一声轻笑。

孟冠城看着程轻卿花灯上写道:愿家人一世安康,愿殿下长命百岁。

“卿卿的愿望真特别。”哪有祝一个不过弱冠之年的少年长命百岁的。

程轻卿一脸郑重:“特不特别不打紧,重要的是要实现,殿下一定会长命百岁。”

说着,看孟冠城提着他的花灯,她抢过来,“你看了我的,我也要看你的。”

提起一看,花灯上写道:天下平定,卿卿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程轻卿笑嘻嘻道:“呀,我有十个字比天下平定还重要呢。”

“是。”

二人携手到河岸边,孟冠城扶着程轻卿的手,走下通向河脉的阶梯,到一平地,许多人蹲身在放花灯。

河中花灯簇簇,灯河交映,璀璨惊眸。

牵手漫步至河桥上,望着盏盏承载美好愿望的花灯从桥下流过。

河风微凉,孟冠城脱下身上披风盖到程轻卿肩头。

一股清冽而温暖的气息包围程轻卿,孟冠城从身后拥住她,大掌覆到程轻卿放在白玉桥栏上的手,他知道那手下面雕刻着两个字。

“这是孤母妃的名字。”

程轻卿下意识地想移开手,以离开雕在桥头上的红笙二字。

孟冠城俊颜蹭到她耳边,灼气轻吐:“卿卿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程轻卿有些痒地缩首,“什么?”

“在铁涛派中为孤说的话。”

程轻卿这才恍然是说他妖子她辩解的事,干脆回道:“自然。”

“但孤的话是假的。”

程轻卿回身,与他面对面,微微仰起蓁首,“殿下念着生母也实属常情。”

“不是。孤是说孤非但对从未见过面的母妃毫无感情,对母后亦无半分亲情。”

孟冠城说毕,看到程轻卿脸上微微诧异。他不禁问:“卿卿觉得孤绝情吗?”

问完,不待她回答,自语道:“母后为孤选妃,卿卿可去了?”

程轻卿嗔道:“去了,殿下没瞧我一眼。”

孟冠城俯首亲亲她浅笑起的梨涡,“骗孤,你上去表演了孤怎么会没看到。”

温热的唇让程轻卿心中颤动不已,嘴上道:“这么说殿下面上不在意,实则都在注意表演的美人咯?”

孟冠城那是因着她误塞香囊早查清她的身份,若是见到自然会多瞧一眼,到她小嘴里却大大不同的意味,心中意动,欲要封住粉唇,不料程轻卿迅速偏开头。

孟冠城瞧见那白玉般耳廓染上粉色,轻笑了声,“羞什么?”

“问你话呢,又动手动脚的。”

孟冠城安分下来,笑道:“不动不动,休恼了。”

两人相拥想抱静默片刻,孟冠城道:“卿卿知道为何母后止膝下只孤一人,孤还未登太子之位吗?”

“不知。”

“因为孤的母后,还痴心妄想从她肚子里钻出一个龙嗣。可惜父皇半年三个月的也未踏入她寝宫半步。

就算偶有宠幸,从前怀不上,如今年老更怀不上,母后的美梦这一辈子或许只能落空了。前些日子终于从她的痴梦中醒来,欲扶孤登上太子位。”孟冠城语气轻蔑至极。

“是吗?”程轻卿疑道,她记得孟冠城登太子之位后不久便身死,但好似还没那么快才是。

“深宫为后数十年,她自然不会傻到以为与孤十几年的母子情能让她稳坐未来的太后之位,前些日子为孤选妃的宴会便是她对孤的试探。沈芷遥与沈芷柔皆是她沈家嫡女,只要孤娶其中一人为妃,利总比情更可靠,可惜沈芷遥一如既往的蠢。”

程轻卿不禁诧异十分,“殿下原是想答应?”

孟冠城见她脸上不虞,以为她心中介意,但还是如实道:“是,朝中不过是孤与大丞相及母后的沈家三方牵扯,有沈家借助孤的路确实好走一些。”

程轻卿震惊十分,前世沈芷遥一直以为她对六殿下情深似海,六殿下亦对她情深义重,他出身卑贱,她用她母族的力量助他登上皇位。原来沈芷遥从始至终都是双方势力默认博弈的棋子,成则恩宠,败则废弃。后来沈家用她不顺手便换上了沈芷柔,从头至尾都是她自我感动。

孟冠城明显感到怀中的身发抖,忙搂紧些,“很冷吗?”

程轻卿摇摇头,“那殿下为何又不娶了?”想来沈芷遥答应与否在他们的博弈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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