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大发(2 / 2)
孟冠城不答,一手撑伞遮雨,一手揽紧程轻卿肩头,目光透过雨幕,盯着那个男人,声音比这场秋雨更冷几分,“孤的未婚妻无需公子相送。”
大雨打在油纸伞上,周嘉扬握伞柄的手紧紧捏了捏,看着他的师妹靠在那个气质尊贵的男人怀里,眉眼欣欣。
垂眸望向瘫落地面,雨水尽数打湿的外袍,和上尘泥,污作一团。
就像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感情,雨日污泥,痴心妄想。
两人到得马车上,室角点了暖炉,甚是暖和。
程轻卿坐在榻上抱臂搓了搓,见到孟冠城心情颇为高兴,“殿下今日怎么有空?”
孟冠城坐在她对面的榻上,长眸冷冷,“你不希望孤来吗?”
程轻卿身上飘了些细雨有些冷,偏头扯过榻上一张薄被盖上,没注意他的神情,“我当然想见到殿下了。”
“是吗?”
程轻卿裹上被子,这才发觉他的语气冷淡,抬头见他面如寒霜,疑道:“殿下怎么了?”
“怎么了?”孟冠城立时欺身压过,大掌捏住她的脸,“长得真好看,孤不在的时候,迷倒了多少男人?”
程轻卿被他捏得有些发疼,不觉咬住下唇,“你在胡说什么?”
“程轻卿。”孟冠城双眸若寒潭,“孤以为你不一样。”
程轻卿想他是误会了,解释道:“方才是我出门时遇到师兄的,并没有要一起回去,殿下别误会了。”
“误会?”孟冠城指节发白,越加用力,“孤说过多少次要你带丫鬟,你数次不听孤的话,就是想趁着孤无暇顾及你,私会别的男人吧。昨日是苗承定,今日又是什么师兄,日日在西院又和多少男人厮混,程轻卿你真让孤失望。”
这话真够伤人,程轻卿震惊得睁大双眸,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怎么可以这样想她。
登时惊怒交迸,生气推开他道:“孟冠城你有心吗!我做了什么你就这样污蔑我!”
程轻卿与寻常女子不一样之处,孟冠城在没与她相爱时他觉得是特别,相爱后心就变窄了,窄得只想让她生活里独他一人,她不寻常的举动都看作能逃离他的任何可能。
本对她就患得患失的感情,昨日经了苗承定忽然求娶她,今日好不容易见一面却见她和另一个男人暧昧。
心中的感情化为疯狂的占有,柔情蜜语变作伤人利剑,越看她挣扎,越觉得她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孟冠城本布满疲惫红血丝的眼中,覆上失去理智的赤红,他把程轻卿按在车壁上,咬住粉唇,狠狠撕扯。
程轻卿甩开头,嘴角被咬出鲜血,“你疯了!放开我!”挥打拳脚要挣脱。
然而孟冠城的力气压倒性把她禁锢得越紧,在疯狂的泄怒中,看到她嘴角的鲜血,闪过一丝心疼。
“放我走,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程轻卿生气喊道,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他凭什么无缘无故污蔑她,凭什么这么对她。
这话把孟冠城拉回来的理智霎时冲散,有如着魔,“走?除了孤你还想在哪个男人身下。”
跪身在榻把她按倒,扯开薄被,撕开外衫,俯身啃住她挣动的脖颈,一路往下咬。
程轻卿力气小,挥动双手犹如棉花般软绵绵,看着孟冠城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觉得往日里的疼爱都是假的,粗虐的手段用在她身上,霎觉心如刀割,放弃挣扎,放声大哭。
凄惨的哭声传入孟冠城耳里,心中登时恢复一丝清明,看着身下已半敞娇躯。
他慌了一瞬,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心里暗暗失惊,他从未如此失控过。
松开咬住白玉肌肤的唇,只见从脖颈往下,已布上道道咬痕。
摸到程轻卿哭得通红的脸,后悔万分,“卿卿,对不起,孤……”
程轻卿少了压制,立时坐起紧紧裹住,抬袖擦了擦满面泪水,拇指按上发疼的唇角,血珠沾上,放在眼前,触目惊心。
失望直透心底,满腔委屈说不出口,车外的雨越发凶猛,打在车顶,滴滴砸落在她作痛的心。
声音平静如死水,“孟冠城我们分手吧。”
扣好衣服,站起身掀开车帘就要往下跳。
孟冠城心慌意乱,长臂把她紧紧抱回,“对不起卿卿,孤错了,原谅孤好不好?”
“不好。”程轻卿冷淡回道,在他怀里只觉比外面的秋雨还令人生寒。
孟冠城摸到她仍流血的嘴角,满脸疼惜,万般懊悔方才的冲动。
程轻卿冷眼看他脸上的温柔,偏开头,“孟冠城,你不必再装了。”
孟冠城见她在他怀里,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心里着了慌,越发紧抱住她不放手,“孤只是一时冲动,卿卿,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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