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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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镜,竹影斜,凭栏望,盼七归。

三七出府没有多久,子墨便回来禀告没有跟上,只不过子文还在搜寻,白逸轩知晓她不想被人跟着,便将他们撤了回来。

直至天黑下来,她还未回府,白逸轩心中挂怀,让子书召来枸杞寻问得知,三七上山采药几天不回来也是寻常之事,且此刻很安全。

枸杞言之凿凿,白逸轩心里明白,他们行走江湖多年,自是有一套知晓彼此是否安全的方法,他既然如此说,便一定有把握。

不过,明白归明白,他始终记挂,站在廊下,翘首以待。

“主子,回去休息吧,七姑娘回府,小的立即禀告您也是一样。”子书在一旁劝着,主子这么站着都一个多时辰了,就是寻常人也该累了,更何况主子还病着。想了想,这么劝不行,那便……“主子,您若是冻病了,辛苦的还是七姑娘,要不咱回屋等。”

这话显然好使,白逸轩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沉吟片刻便转身往屋里走。确实,若是病了,七七更加辛苦。

自中毒起,虽然身子大不如前,心里却是庆幸的,自己的命是三七给的,仿佛和她有了千丝万缕的牵连,即便未能同在一处,即便这十年来从未收到过三七的只言片语,即便她或许早将婚约抛诸脑后……

只是眼下见她采药未归,又有些恼上了自己的身子,若是身子无碍,她便不用为了采药去荒山野岭。

在书案前端坐,了无睡意,便随手拣了本书册看起来,却久久未曾翻页。

五更时分,正是日月交替之时,眼看着就要天亮,子墨匆匆来禀,“七姑娘回府了。”

“速去备些膳食、姜汤,送去汀兰院。”白逸轩知晓她回来,强撑着的那口气顿时松了,整个人顿时有些恍惚,伸手捏着鼻梁轻按眉心,觉着浑身疲累,眼前有些发花。

汀兰院里,三七一踏进屋里就将药篓卸下来放到地上,捶着自己的肩颈、手臂,心里将那山洞里遇到的男子骂了千百遍。

怪自己,迷昏他之时,怎未想到要背他下山,苦的还是自己,幸亏自个儿力气不小,那男子也就比药缸子重一些,比喝醉酒死沉的爷爷轻一些,倒也不难背。

只是雪地加下坡,愣是她轻功再好,背了这货也很难跳起来,愣是滑了好几跤,幸亏有他当垫背。

下了山到城门口,三七就给他扔在城墙根了,这又是治伤,又是背下山的,怎么都算是仁至义尽,城门向来就有官兵把手,暗杀他的人就是再想他死也不敢在这儿杀,要是真敢在这儿杀,那就是他的命,没得办法。

不过看他的伤势,追杀他的人一定是下了死手,能逃出生天已是不易,若不是那一场雪掩盖了他的痕迹,估计他早就被人寻到了。

这些事三七不想掺合,亦不想探听知晓,她此刻只想吃点热的再睡上一个踏实的好觉养养神,可惜院子里没人伺候,想着若是再跑一趟膳房吩咐人做,也不知晓要等到何时,决定等睡醒了在说。

院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她凝神静听,发现是子墨在院外候着,未经通传也不敢擅自进来。

“七姑娘,小的备下了膳食给您送来。”怕声音太大吵醒了枸杞那小祖宗,他可是听阿战说起过这小祖宗被吵醒了差点儿没把一个姑娘给整哭。

三七打开门去院外拿膳食,觉得这府里着实伺候的不错,想什么就来什么,“麻烦你跑一趟,多谢。”闻着食物的香气,热辣的姜汤,精神也振奋了不少,心情自是不错。

“是主子听闻七姑娘回府,特意吩咐的。”子墨如实禀告,对眼前的人心里还是颇为佩服的,这是未来的当家主母,不仅医术好,这一手轻功更是一绝。

“你家主子没休息?还是醒了?”三七问了一句。

“主子等了一夜,方才听闻您回府,这才准备歇息,眼下该是还未睡下。”

他等了自己一夜?要是今夜不回来呢?他就一直等?不知道自己是病人,该早些休息,这么熬着?

三七跟着毒医老怪长大,自小少不得攀山寻药,等她稍大些能自己进山,爷爷也是很放心,还从未有人彻夜等她。

有一抹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漾开,似是小时候偷喝了爷爷的酒,浑身暖洋洋,头却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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