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害（2 / 2）

拒绝这次出来玩，不会打击左晨旭的热情，但放鸽子可以。

故意留错一位手机号，也可以。

不是打击，是直接泼了一盆冰水。

左晨旭感觉自己的心跳可能只有每分钟四十下了，他失魂落魄地走出银河广场。十月正午的阳光也很刺眼，他感觉眼前发白，什么都看不见。

不管是故意，还是不小心，都只能证明一件事——

她的确不在乎自己。

搭话，接近，钻营，注意分寸……

饶是左晨旭，也觉得好难。温琦不是男生，他对男生的那一套，完全用不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根弦一直绷着，左晨旭觉得自己快要断了。

而如今，梦醒了，弦或许也该松了吧。

左晨旭回家蒙头睡了一大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打开手机，看到温琦的很多条消息弹了出来，最早一条是一点多来的，那个时候左晨旭已经回家了。

“你人呢？”

“刚才我手机没电了。”

“你真不在？”

“你这是……放鸽子吗？”

“左晨旭？”

最后一条消息定格在14:47。

你别装了。左晨旭看着那些消息，心里难过的要命。他回了一句：“到底是谁放谁鸽子？”

“你什么意思？”温琦的消息回的很快。

“没意思。”左晨旭回复道，“你就当我没找过你。”

温琦那边沉默了很久，最后发来一个字。

“好。”

左晨旭忽然就哭了，他把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眼泪瞬间在被单上晕成一片深色。他失望了，抑或是已经绝望。这么多年的暗恋，从不敢承认，默默等待，到耐着性子经营，却被这个姑娘腰斩在了他主动出击的第一步。

忽然就萌生了放弃的念头。

他想起陈嘉淮和林菀，在一起又如何？最终还是悲剧的结尾。

他不想他和温琦之间是个悲剧，而终结悲剧的唯一方法，或许就是不要开始。

期中考试前，高宽进行了数学模拟测试，卷子不算难，卫云齐用比较快地速度做完了，除了最后一个大题最后一问不太确定，别的都没什么问题。他做的很快，做完将卷子扣在书堆上，拿出别的练习册写了起来。

张止一敲了敲他的胳膊，示意卫云齐把卷子给他看一下。

卫云齐反手去拿卷子，高宽忽然从讲台上咳嗽了两声：“看到交头接耳的直接算0分啊！”

卫云齐手缩了回来，偷偷瞄了一眼高宽，整好对上高宽的目光。他吓得赶紧低下头，轻声说：“自己做吧，今天高宽有点严。”

张止一嘴角抽了一下，偏过头去继续做题了。

这套卷子发下来后，卫云齐看到自己得分是147分，不出所料，果然是最后一问有点小问题。他偏头去看张止一的卷子，想问他最后一问做出来了没有，张止一却条件反射一般的捂住了自己的卷子，疯狂摇头。

下课后，张止一罕见地屁股离开了板凳，把卷子反扣在桌子上，出去上厕所，卫云齐感到好奇，翻了一下张止一的卷子，上面的分数有些刺眼——116分。

这个分数对于他们学数学竞赛的人来说，可以算是非常不理想，只刚刚达到全班的平均分。

红笔印很深，能看出他改错的时候下笔有多狠。

卫云齐刚想把卷子放回去，张止一的声音忽然如炸雷般响起。

“你他妈凭什么动我东西？”

张止一站在那儿，眼镜歪着，满脸通红，喘着粗气。

本来各做各事的同学们都被吓得安静了下来，全班人都一脸懵地看着张止一和卫云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抱歉，我……”卫云齐也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把书递给他。

张止一暴怒地一把把书夺回去，卫云齐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恼火，但还是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闭嘴！”张止一话音未落，已经一拳挥了过来，卫云齐本能地向右闪，结果他忘了张止一是个左撇子，反而是右脸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张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