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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理这回是真的脸黑的彻底。
她没想到,她堵住了太宰治那张嘴,却没有拦住国木田独步。
这时绘理才隐隐约约想起来,之前她为什么会对在她离开港口黑手党时拍的那张照片感到熟悉。
而迹部景吾同样黑着脸捏碎了手中瓷质的茶杯,真田弦一郎下意识的钳着他的手抖落那些小瓷片,在发现迹部景吾的掌心奇迹般毫发无损后,松了口气。
而迹部景吾刷的一下站起身,走到绘理身边推开了挡路的太宰治,捏着绘理的后脖颈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做了什么让港口黑手党花那么大的价钱通缉你,啊”
少年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还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恨。
那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势力,那可是可以和意大利的彭格列并齐的港口黑手党啊
而且还砸下重金要活捉绘理
要是在没知道绘理这些七七八八的秘密之前,迹部景吾肯定不会相信绘理会做出什么被人通缉的事情。
但是在各种奇奇怪怪的人出现在绘理身边,又叫大人又叫母亲的
他忽然就有点不敢信任了呢
“哥疼疼疼别捏这我也不知道啊”因为生气,迹部景吾下手并没有控制手中的力气,让绘理痛的眉眼紧皱成了苦瓜脸,感到这回是真的茫然。
她怎么知道自家孩子为什么会通缉她啊
按道理来说不该啊,林太郎对她的感情又不像是假的,为什么要通缉她呢
绘理默默思考着,渐渐把疑惑的目光转移到被推到一旁的太宰治身上。
太宰治也一脸无辜的摇头。
他当时也很震惊的好不好,他怎么知道森鸥外为什么会突然抽风把绘理给悬赏了。
“你确定你真不知道”
迹部景吾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问道。
“真的不知道。”
这话问的绘理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心虚了起来。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幸村精市与真田弦一郎被震惊的双双瞪大了眼睛。
他们一个是这几代突然兴起的上流社会新贵家族的独子,一个是警察世家的长孙,他们自然是有从家人的口中稍稍听过港口黑手党的威名的。
而对于自己的同学招惹上了港口黑手党,他们第一反应是震惊,在接下来就是不相信。
毕竟从小学到现在,他们与绘理也算是相处多年了,知道绘理绝对不是会做伤天害理那种事的人。
幸村精市站起身,掰开了迹部景吾的手,帮绘理揉了揉发红的后颈肉,对后退了两步的迹部景吾安抚道“应该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毕竟绘理的为人我们都清楚。”
这时江户川乱步摘下贝雷帽给自己扇了扇风,看着绘理满是疑惑的眼睛,友情提示道“如果这样的话,绘理你就要想一想该怎么取得港口黑手党的帮助了。”
幸村精市眼神锐利的看向这个模样不正经的侦探,微微侧身站到了绘理身边,礼貌发问“其实这时候怎么看都不应该再让绘理出面了吧,武装侦探社的社员难道还没有绘理一个小女孩有用吗”
“噗嗤。”
在迹部景吾后退后又站回自己原来位置的太宰治猝不及防喷笑出声,弯下腰把头搭在绘理肩上,眉眼弯起的弧度乍一看来与绘理有三分相似。
绘理叹了口气,纵容的薅了一把青年毛茸茸的脑袋。
幸村精市看见这一幕,像是被火撩到一般瞬间缩回了手。
“我们武装侦探社的社员”江户川乱步把帽子戴回头上,拖长了音节说道“就算加起来,还真的没有绘理一个人有用呢。”
他的目光狡黠的注视着绘理,被所有人目光聚集的绘理又叹了口气,感受到了人生艰难。
她站起身自然的从太宰治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朝所有人摇了摇“我去找人了。”
绘理走出了办公室,轻轻的带上了门。
她站在走廊的窗台边,靠着墙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好似依稀见到了多年前横滨稍显萧条的模样。
她看着手机里空空如也的通讯录犹豫了一下,最后按下了一串数字,按下拨出键后放在了耳边。
绘理感到有些忐忑,她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人的手机号码会不会更换。不过在听见从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后,她又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枯燥的嘟嘟声戛然而止,随即从电话中传来的,是一个成熟知性的女声
“你好,请问你是”
绘理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忘记了言语。
而尾崎红叶发现电话那头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后,拿着钢笔皱起了眉头。
把执行任务文书放在尾崎红叶面前的中原中也看见她皱眉后,下意识的挑眉问道“大姐头,怎么了”
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男声低沉沙哑,在电话带来的失真后又加强了那迷人的磁性,让绘理一下子就醒过神来。
绘理抿了抿唇,哑声唤道“红叶,是我。”
手工制作的昂贵钢笔瞬间摔落在地上,在穿着和服的高雅女人衣摆上留下了一道晕染开的狭长墨痕。
她下意识的站起身,宽大的袖摆带倒了桌边一大堆的文件夹。
中原中也连忙接住这些文件夹放在桌上,满是疑惑的看着失态的尾崎红叶,准备退出办公室避嫌。
可是等他将文件放好,转身准备离开时,他听见了尾崎红叶带着微弱哭腔的低声呼唤
“老师是老师吗”
男人离开的脚步瞬间停滞,震惊的回过身,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炽热的盯着尾崎红叶手中的手机。
在这个港口黑手党里,能让五大干部之一的尾崎红叶称为老师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已经消失多年的,前任港口黑手党首领迹部绘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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