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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时间溜出来就算了,吃面包还不知道给他这个首领带一份……那必须要训练加倍才可以。

“也不是都来这里啦。”

四月一日挠挠脸颊,用手指从左划到了右,“这条街上的每一家店,津岛先生都会进去,前一段时间他最经常去的就是幸平饭馆了,听创真说,他每次都要喝掉好几瓶酒才会离开。”

“我知道了。”

纲吉矜持的笑了一下,“我和老师还有约,就不和你多聊了,对了,今天的面包彭格列全包了,不管夜斗做出来了多少,你只管打包好送到水产公司那边就好。”

“咦——?”四月一日惊讶的扶了下眼镜,接着又压低了声音,“那数量可能会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夜斗貌似是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烤面包上,甚至连揉面都是他自己来,没有用机器。”

就是因为夜斗这样,我才要把所有的面包都包圆了啊。

纲吉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做了那么多,卖不出去的话怎么办。”

“诶嘿。”四月一日用笑容遮掩一切,他是做好了自己把多余的面包买下来的准备,反正点心店的面包用料精良,味道那么棒,放上一周再吃味道也不会糟糕。

就是水分少了些,得一边喝水一边吃才行。

“所以,全部送到彭格列去就好。”

纲吉向四月一日告别,走到门口时又折返了回来,“顺便让夜斗他单独做上一份小蛋糕,包好以后让人送给津岛君。”

“训练得那么辛苦,得吃点甜食才能补救。”

“明白。”

四月一日秒懂,这蛋糕要送给谁,他心里完全有数。

在点心店的门口,纲吉看到了过来帮忙的百目鬼静,对方还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让人不免会去猜想,他在什么时候才能变一个表情。

“你来得也太慢啦!”

“抱歉,有些事耽误了。”

属于四月一日的声音从店里面传来,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百目鬼就像那被点了眼珠拥有了生命的龙,生命的力量开始流动。

纲吉向百目鬼点了点头就让开了路,朝着对面的幸平饭馆走去。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了柜台前面的雪满和太宰治,走过去先和自己的老师问了好。

“是阿纲啊。”

雪满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眼睛向下一瞥就看到了他拎在手里的纸袋,“看来你也是先去了点心店。”

“最近工作太忙了,只能把点心店全权托付给他来打理了。”

纲吉的表情里有着几分抱歉,“明明是老师您的店,我却没有办法亲自照看。”

“那看来某个人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太宰治正在用筷子尖剔着鱼肉,听到纲吉的话里话后,探过了头扫了他一眼,“好久不见,要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好久不见。”

印在了报纸上的那张脸近在眼前,纲吉觉得呼吸都有着一瞬间的停滞,他翻看了菜单,毫不客气的点了店里面最贵的一道菜,“津岛君是个有些麻烦的性格,不过用好了的话,却能省不少的力。”

“哦~”

太宰治意味深长的感慨,“前提是得压得住他。”

“上天给人关了一扇门,就会再开一扇窗;相比于津岛君那智多近妖的头脑,在其他方面,他还是有那么些欠缺。”就比如,这人是永远打不过彭格列的自然灾害。

纲吉微微一笑。

“看来你是找到了和他相处的正确方法。”

太宰治举起了啤酒杯,和纲吉碰了一下,“不过有时候还是要温柔一些嘛,那人对于来自他人的好意,可是会害羞得脸都红起来的哦。”

“这个时候趁他不注意拍个照留念,不时的拿出来回忆一下那一低头的风情,我相信津岛君一定会被你感动得流泪的。”

纲吉:你这么坑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吃了口刚送来的小菜,太宰治露出了标准的笑容,“如果他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哟。”

纲吉:行叭,你们“太宰治”的内部纠纷,我一个外人就不参与了。

他老老实实的喝了一口啤酒,和雪满聊了起来。作为彭格列的首领,纲吉平时摆出的最多的姿态,就是站在最前面守护着所有人。

这是他的心愿,也是他始终如一所走的道路。

只是有时候,纲吉也会觉得辛苦,但这份辛苦却又不知道向谁去说,更多的时候是憋在了心里,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这种安慰没有一点用,反而让纲吉感到愈发的凄凉。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自己的左手握右手,和自己的左手去握喜欢的人的右手,那感觉能一样吗?

自己的母亲是个和黑手党完全没有关系的普通人,自己的父亲……哦,纲吉一度认为自己的父亲早就死在了南极,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他怎么可能会向对方诉苦。

里包恩和守护者们,也不是纲吉能够依靠的对象。

只有在月城雪满的面前,他才能稍微的像个正常的孩子,会因为工作的不顺心抱怨,会吐槽那些没长脑子的合作伙伴有多扯后腿,他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的东西,连一个完整的假期都轮不到。

“当首领好累啊。”

灌完了一杯的啤酒,纲吉让老板再给他满上一杯,“可是让我就这么放手……估计有很多人都不会同意的吧。”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你的想法吗?”

太宰治换了个位置,和雪满一左一右把纲吉围在了中间。事实上,从他们三人开始说话的那刻起,一个笼罩了三人的结界就施放了出去,纲吉所抱怨的内容,就连坐在他身后吃着面条的人都没有听到一个字。

“我的想法?”

酒意染上了眼眸,纲吉的脸颊泛红,“如果真是按照我的想法来,我现在应该是在大学里面普通的念着书,毕业以后会按部就班的找一个工作,到了年龄后相亲结婚,然后生个孩子……”

“中二的时候觉得只有拯救了世界的男人才是最帅的,但现在的我只想回归普通的日常……”

不经常喝酒的纲吉,一杯啤酒下去就有把脸埋到了菜盘子里面的趋势。

他抱着酒杯,朝着太宰治的方向嘟嘟囔囔,“我一个前十六年都活得普普通通的人,为什么一夜之间就要去继承黑手党的首领之位。”

雪满朝着太宰治“嘘”了一声,用口型告诉对方,先把人稳住,他这边就通知能够照顾阿纲的人过来。

太宰治只能在无奈之下充当了纲吉的谈话对象,“是是是,为什么就是你呢。”

“说到底,还是那个彭格列初代不好。”

纲吉点着手上的戒指,“他要是能够自己坚持的呆在首领的位置上,那彭格列也就是一个民兵团,绝对不会转型成为黑手党——没有二代的转型成功,彭格列就不会一条路走到黑。”

“嗝。”他笑了一下,“不过现在日本分部已经和彭格列的本部分道扬镳了,意大利那边是Xanxus来管,他是想把家族做大做强,还是说来投奔我的水产公司,都随他的便。”

“把彭格列洗白好难啊呜呜呜。”

纲吉的话题跳跃得很快,上一秒他还在咧开嘴笑,下一秒眼泪花花就开始掉,哭得一张脸是稀里哗啦。

太宰治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一只可怜的棕毛垂耳兔,被人抢走了嘴里的菜叶子,也只能委委屈屈的转过身,嚼嚼空气,当作自己的嘴巴里面还有东西。

“洗白是挺难的啦,修治君他从没有坐上首领之位就开始铺垫,等到真正变成了首领,又用了快十年才洗干净。”

太宰治给纲吉讲起了故事

月城修治交到尾崎光手上的港黑,是一个全新的组织。这是连太宰治都感到了惊讶的地方,将白染黑很容易,重新洗去黑色却是难得出奇,可修治却做到了。

甚至于他的离开是最后的一环,以个人的消失,带出了潜藏最深的黑暗。

“那个孩子可要比你聪明多了。”

太宰治毫不留情的打击着纲吉,“就连他都费了不少功夫才能做到的事,你这才坚持了几年就想成功,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呜呜呜呜呜呜。”纲吉哭得更伤心了,“我连做梦都不行了吗?”

“抱歉,请不要再欺负我们的首领了好吗?”

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过来的六道骸轻声说道:“怎么哭得这么厉害……算了,库洛姆,把你的手帕拿过来。”

“给,骸大人。”

紫发的女孩立刻将手帕拿出,送到了六道骸的手边。六道骸一边叹着气,用着嫌弃的眼神看着还在抹眼泪的泽田纲吉,一边又小心的擦掉了对方脸颊上面的泪。

“说到欺负,你们这些人才是在天天‘欺负’他吧。”

太宰治大大方方的怼了回去,“动不动就要给他惹事,不按照他的安排行事,还总是和其他的守护者打成一团,莫名的增大了财政压力……比起我这个路人,你们才要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吧。”

“如果你们照顾不好他的话,我不介意把我的学生从彭格列带走。”

雪满给了六道骸一个淡淡的眼神。

六道骸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相当凶险。

“雪满可不是在和你们开玩笑哦。”太宰治在旁边语气凉凉的解释,“没有了你们,泽田会轻松很多哦,可能连身高都还能向上窜一窜。”

“BOSS他,不会抛下我们的。”

库洛姆的手指攥紧了裙角,“BOSS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你们BOSS的老师,可是这边这位哟。”

太宰治指了指雪满,“虽然你们有信心留下泽田,可泽田并不一定会选择你们哦?咦,你们两个的表情怎么变得这么难看,看来也没什么信心的样子啊。”

“啧啧,你们这手下是当得有多失败,连把首领留下来的信心都没有。”

他动作亲昵的帮纲吉整了下揉乱的领口,抚平了褶皱后又把扣子重新扣了一遍,“那这只小兔子就交给你们来照顾了,如果照顾不好的话,我们也可以无偿的接手哟。”

“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六道骸的语气变得平静起来,仿佛之前那暴露了杀意的人不是他一般,他把纲吉背了起来,走着一条莫名其妙空出来的道路离开了幸平饭馆。

库洛姆匆忙的向雪满鞠躬道谢,小跑着追上了先行离开的两人,小心翼翼的护着六道骸背上的纲吉,不让他被路过的人给撞到。

“不愧是你的学生,和你这个当老师的一样狡猾。”

只顾着哭诉的纲吉没有吃到他点的那份店里最贵的菜,太宰治示意幸平诚一郎把盘子放在他的面前,拿着筷子一口口的吃起来,表情带着说不出的惬意。

“如果那些人还不改变的话,阿纲他确实会变成第一个离开的人。”

雪满还算满意太宰治给出的评价,“那孩子的眼睛永远是落在了远处的,即使眼前有着什么东西牵绊着他,但最多只能牵住他一时,无法让他永远的停留。”

“希望那些想要守护着阿纲的人,能够真正的理解守护者的含义。”

“不能理解的话,怕是就只能看着泽田他离去的背影,一脸茫然了吧。”

太宰治撇了撇嘴,“而且你还叫来了守护者里面心里最细腻,也最擅长脑补的雾守……你这是担心其他人无法理解你的意思,特意找了个传声筒吗?”

“不哦。”

雪满偏了偏头,垂落在脸颊上面的发在空中轻轻的晃了几下,“我只有他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而已。”

太宰治:骗鬼呢,那个和泽田形影不离的狱寺隼人,我就不信你没有他电话!

不过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耸耸肩,太宰治决定不去管别人家里的事。

那群守护者到底能不能重新审视自己与首领之间的关系,进而做出改变,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很可惜的是,做出判断的人不是守护者,而是泽田纲吉。

“白的可以染成黑的,黑的也可以洗成白的,但是白切黑,就是彻底的没救了吧。”

说了这么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太宰治把所有的热情都放在了眼前的美食上。

他豪爽的把幸平饭馆里面的所有菜品都点了一遍,给诚一郎帮忙的幸平创真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不知道太宰治要怎么把它们都吃完。

作为店家他们确实是有着客人点了单就要把菜送上的责任,只是对于这种明显点了自己吃不完的食物的客人,他们不是太乐意上菜。

“放心啦,我还可以打包啊。”

太宰治故作惆怅的说,“你们没有看报道吗?我马上就要去演电影了,到时候可能就没有办法像现在这个样子,坐在柜台前面等着吃刚出锅的菜了。”

“我,太宰治,好惨一男的”——他的脸上写着这样的字。

即使是知道太宰治本性的人,也会被这表情给迷惑住。

最后,在雪满的承诺下,太宰治如愿以偿的一道菜吃一口,尝完了所有的菜。只是他一个不小心,在最后一道菜上栽了跟头——幸平家的创新料理,一如既往的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27真的好好啊呜呜呜呜,以前看漫画,就是未来战那会儿,愁苦的只能自己一个人思考着未来要怎么办的27被蓝波缠得不耐烦了,凶了对方一句,然后27就被大家指责,都说是他的错,不应该凶人……好久以前看的了内容可能有些混乱。

我当时都要气死了呜呜呜,然后蓝波就变成了我最不喜欢的角色_(:зゝ∠)_

会哭的有糖吃,我们27也会哭,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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